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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檔口在重慶解放碑,萬烽火是前任管事的,現在半退休?!?/br> 想起來了,以山鬼之sao包,這樣的人當然在結交之列,應該是川渝的山戶負責關系維護。 “萬烽火打聽到你在這兒請客,幫神棍弄到了李長年的請帖,一來年紀相當,二來李長年住得偏,幾年都不出一趟山,也不大跟人交往,認識他的人不多——姓萬的大概以為就是吃個飯,人又多,容易蒙混?!?/br> 孟千姿笑起來:“這個萬烽火,我們是缺了他的過節費嗎?” “中秋、元旦、新年,三節都送禮上門,一次也沒缺過?!?/br> “拿了我們的,塞人來亂我的場子,姓萬的年紀也不小了,還這么不懂事,跟川渝那頭說一聲,教教他?!?/br> 孟勁松面色躊躇:“千姿,我覺得吧,先不忙動,你去把話問清楚了再說?!?/br> 這是他第二次強調“得你去問”了,孟千姿臉色一沉,她不喜歡人家賣關子。 孟勁松苦笑,從手機上調了一張照片給她看。 這應該就是那個自稱神棍的,約莫四五十歲,長得挺喜感,糟糟卷發,眼鏡可能是剛剛掙扎時碰壞了,一根鏡腿不自然地扭著,一邊的鏡片還皴裂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正咧嘴笑著,兩手抓住外套向兩邊撐開,露出里頭的一件白色文化衫。 孟千姿看孟勁松:“剛照的?” 被人就差五花大綁樣抬出去,居然還笑得出來。 孟勁松知道她還沒看到關鍵的:“你放大,看他文化衫上的字?!?/br> 文化衫上是有洋洋灑灑一列字,孟千姿先還以為是衣服的特色設計。 她放大了細看。 居然是油墨簽字筆手寫的。 ——姿姐兒,不要為難這人。 落款是一個字:七。 孟千姿一怔,脫口說了句:“我七媽?” 山桂齋七位姑婆,年紀從四十到七十五不等,除了行首的高荊鴻被她叫作大嬢嬢(niang,平聲)之外,其它幾位按年紀大小,分稱二媽到七媽。 高荊鴻不愛被叫“大媽”可以理解,她七十五了,每日早起必化淡妝,每周做facial,有Tony上門給她護理頭發,九十年代時已年逾五旬,還頻繁赴港赴臺,只為買最潮一季的美妝美衣——孟千姿捫心自問,覺得那一句“大媽”,也確實叫不出口。 而行末的那位七媽,名喚冼瓊花,最喜歡叫她“姿姐兒”。 孟勁松嘆氣:“這是七姑婆的手筆,千姿,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敢問了吧?本來想給他松松骨頭的,結果他衣服一掀……” 不啻于穿了件黃馬褂,誰敢拂七姑婆的面子啊。 孟千姿喃喃:“我七媽,我記得她是去……” 于這些小節,孟勁松職責所在,樣樣都記得清楚:“去了云南云嶺一帶伴山,年初就去了?!?/br> “伴山”和“巡山”一樣,是山鬼高層的傳統,因山而生的人得時時親山,不能不接地氣脫離“群眾”:巡山是走馬觀花,類似到此一游,伴山就是長住,少則三五月,多則一年。 七位姑婆中除了大嬢嬢高荊鴻年紀大了,長住黃山別苑之外,其它幾位依著自己的喜好,各有首選的伴山,比如三媽倪秋惠鐘愛川渝一帶,尤喜峨眉山和青城山;四媽景茹司獨好秦嶺,以華山為首選;而七媽冼瓊花偏好云南一帶的山系,如云嶺山脈、無量山脈、哀牢山脈等。 辛辭有過促狹的比喻,說是幾位姑婆各有各的山中愛豆,去伴山就是給愛豆打call,因公去別家的山頭轉悠,叫拜墻頭。 孟千姿整了整眼罩,長身站起:“既然是我七媽打過招呼的人,那我得過去關照關照?!?/br> 再說辛辭,下了樓無所事事,各桌都吃得熱鬧,但跟他沒關系,他又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跟人稱兄道弟的自來熟性子,只能悻悻倚住大廳角落處的一根立柱,瞎點著山典解悶。 正百無聊賴,邊上有人經過,已經走過他了,又停下來:“辛……化妝師?” 辛辭抬頭看,是個不認識的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歲,中等身材,樣貌普通,但給人的感覺挺穩重踏實。 那人自我介紹:“我叫邱棟,孟助理安排我站大廳?!?/br> 原來是自己人,辛辭很客氣:“叫我辛辭就行?!?/br> 邊說邊納悶:站大廳?剛好像一直沒看見這人啊,而且,這人明明是才從外頭進來的。 估計是被剛冒名頂替李長年那事鬧的,他也有點疑神疑鬼了。 邱棟看出了他的疑惑,笑著揚了揚手里的一疊打印紙:“剛去復印了,叭夯寨的老嘎,拿了個稀罕的符樣來請人看,問了幾個人都說看不懂。原件就兩張,還燎了火。我幫他多印了點,難得一屋子能人,幫他多散散?!?/br> 原來如此,辛辭往邊上讓了讓,以示“你忙,不打擾你辦正事”,邱棟沖他點了點頭,正要抬腳,又想起了什么:“咱們大……孟小姐,懂符嗎?要不……孟小姐也幫看看?” 孟千姿哪懂這個啊,稍微復雜點的紋樣,她都說是鬼畫符。 辛辭正待搖頭,驀地反應過來:自己怎么能說千姿不懂呢,任何時候,他都該維護千姿那無所不能、無所不通的高大上神秘人設,再說了,邱棟這一臉期待的,顯然也巴望著自家大佬會他人之所不會、能他人之所不能啊。 于是他煞有介事點頭,接過一張卷在手心,預備著見到孟千姿時給她,或者等邱棟走了瞅個空子扔在哪兒——忽聽到樓梯上腳步聲響,與此同時,嘈雜的大廳瞬間安靜。 是孟千姿下來了。 這大廳里,除了幾個包房約見的,大部分人都沒見過她、但知道她就在小房間,所以人一現身,那是自然而然,頓成全場焦點。 孟千姿大概也習慣了坦然承受各方注目,不做任何回視回應,帶著孟勁松,很快消失在轉角。 大廳里如蜂群始躁,重又嗡嗡有聲,辛辭一路目送她,真是與有榮焉——畢竟是自己的作品,老天知道,為了她的妝容、造型,他是多么盡心盡力,很好,遮了一只眼,都能不墮氣場風范,他辛辭真是居功至偉。 樂顛顛收回目光時,又看到了那個年輕女人。 沒法不注意她,別人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只她泰然自若,不緊不慢低頭用餐:她應該是苗女,梳發髻,耳際垂下長長的苗銀鑲老藍寶石鏈墜,更襯得脖頸肌理白膩,細致動人。 奇怪,她并不完美,而自己是個要求完美的人:孟千姿衣服上哪怕有一處褶皺,他都要沖上去給撫平了——但看到這個女人,那些挑剔的心忽然就淡了,覺得她那些瑕疵處,比如嘴巴不夠小巧、下頜處略嫌方,都無傷大雅,甚至還透著拙樸的美。 那女人似乎察覺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