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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發白,喉頭滾了又滾,說話的語調都變了:“千姿,你的金鈴呢?” 孟千姿低頭去看腰間。 那里,本該掛著伏獸金鈴的地方,現如今,空空如也。 過了有兩三秒的功夫,孟千姿才抬頭,她當然不會慌的,她沒有這種姿態。 她說:“可能是打斗的時候掉在那了,或者是被那人拽走了……” 忽然想到,孟勁松既然已經帶著柳冠國“細細篩過”那一帶了,那“掉在那”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而且金鈴的結扣很緊,沒大的外力,也不可能脫落。 “應該是被那人拽走了吧?!?/br> 她說得不咸不淡,但孟勁松的頭皮都出汗了,自覺頭發里蒸蒸騰騰,就快燒起來了:蜃珠只是個錦上添花的玩意兒,收到了固然光彩,沒收到,也不見得會怎樣。但伏獸金鈴,那可是傳說中祖宗奶奶傳下來的,孤品,從古至今,只此一條…… 他覺得自己的膝蓋關節處發虛,就快撐不住上頭那些骨rou軀干的重量了。 辛辭半張著嘴,他還不能透徹理解這事的嚴重性,但被孟勁松的情緒感染,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頓了頓,孟勁松勉強保持鎮定,還努力想擠出一個微笑:“沒事,我先跟山桂齋那頭通個氣……姑婆她們會想辦法,花多少錢都得弄回來,得安排人,人多好辦事……” 說到末了,語無倫次,只知道急急往外走,這簍子太大,他不敢收拾,也沒法收拾,更不敢想象自己的這趟“重大失職”,會面臨怎么樣的責罰。 孟千姿說了句:“回來?!?/br> 孟勁松伸手搭住門把,回頭看她。 孟千姿沒立刻說話,她伸手拿起榻上那把帶穗子的小團扇,漫不經心遮住左眼,小指撥了撥下頭的穗子,眼簾略垂,復又掀起:“你先去給我造個假的?!?/br> 孟勁松沒聽懂,他覺得這話特別玄幻。 孟千姿反而笑了:“怕什么?天大的事情,有我兜著呢。那玩意兒,誰會貼上來看它是真是假?再說了,別人拿著它也沒用,就是根金不金銅不銅的鏈子——掛在我身上的,才是伏獸金鈴,也只有我能用它,我說它是,沒人會懷疑?!?/br> 辛辭結巴:“那……那真的金鈴,就這樣丟了,不找了?” 孟千姿沒好氣:“誰說不找了?明著沒丟,暗地里想辦法安排人手去找不就得了?萬一過幾天找著了,那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何必鬧得雞飛狗跳的?!?/br> 她坐回榻上,居然還能就這事給自己貼金:“再說了,幾位姑婆年紀都大了,出于孝順,也不該拿這種事去煩老人家?!?/br> 第8章 【07】 孟勁松呆了半晌:“但是你的金鈴,我沒細看過,那些紋樣什么的,仿不出來?!?/br> 伏獸金鈴,那是素來被收藏和供著的,偶爾請出來,他也只是驚鴻一瞥,只能看個大概。 孟千姿不耐煩:“我也沒細看過,有幾個戴首飾的女人能說出自己首飾的細節花樣來?大差不差,有個差不多的樣子就行了?!?/br> 辛辭原本想請纓:也是巧了,他幫孟千姿保管首飾,又對金鈴極好奇,常拿出來細細賞看,倒是比孟千姿這個正主兒還熟,那些痕紋,也能隨手勾出個大概…… 不過看孟千姿這漠不關心的態度,算了,皇帝都不著急,他上趕著cao心什么勁兒啊。 開門出來,孟勁松和辛辭幾乎是不約而同,長舒一口氣,然后各自拿后背倚住了墻。 孟勁松是真有點腿軟:這一晚上,跟坐過山車似的,幾起幾落,時冰時火,即便終于停穩,后怕的那股勁兒還是一波一波,沒個止境。 辛辭則是湊熱鬧式的懵逼:出事了,他的情緒得調動起來,和眾人同步。 他雙眼發直了好幾秒,才向孟勁松道:“咱們千姿,膽子也太大了,一手遮天這是,欺上瞞下……不對,光欺上,還拽著我們一起欺瞞?!?/br> 孟勁松倒是有點回過味來了:“其實千姿這么做也有道理,事情鬧大了,沒好處?!?/br> 初到湘西,她是人沒露面威先奪人,底下那些山戶,還不知道懷著怎樣的激動心情等著看她呢,結果她先傷眼,后丟了金鈴,這跟當官的丟了大印有什么區別?換了是他,也下不來臺,再說了,順走了金鈴的人說不定會奇貨可居、漫天要價,萬一再拿金鈴要挾山鬼,那就太被動了,明查確實不如暗訪…… 辛辭接了句:“懂,事情能小范圍解決,誰都不想鬧大唄。就是,怎么找???” 孟勁松拿手摁了摁眉心,這一晚折騰的,確實累了:“還得指望那具假尸,希望明天見到祝尤科的人,能有線索吧?!?/br> 又是祝尤科。 辛辭納悶:“明天來的人,都是祝尤科的?” 差不多吧,孟勁松點頭:“大部分都是?!?/br> 辛辭皺眉:“這姓祝的好大來頭啊,是當地的老大吧?那他自己呢,不來嗎?這樣有點太不給咱們面子了吧?” 孟勁松又好氣又好笑,他原本是繃著的,這一笑就有點岔氣,沒那個力氣去解釋,也懶得解釋,索性直接回房,只撂下幾個字:“善用山典吧你?!?/br> 我靠!祝尤科都是山典里的?他還以為是個姓祝的中年油膩大叔、坐鎮一方的大龍頭呢。 辛辭急急打開APP。 出乎意料的,這“祝尤”(也有寫成“祝由”的),又被稱作“天醫”,最早見于醫書,說是上古時代一種治病的法子,無需手術湯藥,只要請擅長的人施展符咒術法,就可以治愈——譬如有人從高處摔下折了四肢,眼見不活了,祝尤科的大夫找只貓狗來,一通咒法之后,人起來走路了,貓狗卻四肢盡折死了,往白了說,代替人受了這罪去死了。 宋代王安石把它形容為“徙之”,徙當然就是“遷徙”的意思,病哪去了呢?做法祛除、移走了。 到元朝和明朝的時候,更絕,直接把它列入太醫院十三科,也就是說,祝尤科跟眼科、口齒科、婦科、針灸科一樣,是中醫的一個治病科目。 后來,到了明朝隆慶年間,確切地說是1571年,也不知是為了什么,“祝尤”和“按摩”二科,被移出了十三科,從此后,就只剩十一科了。 辛辭有點唏噓:果然任何事物,都該有個體面的身份和官方認同,這祝尤科和按摩科,被開除出去之后,似乎都混得不是太好,按摩老讓人聯想起街邊亮著粉色柔光的小店面,祝尤嘛,符咒術法,那整個一封建迷信啊。 他繼續往下看。 這祝尤科擅用符、咒,既然曾被列入太醫院十三科,自然要用來治病救人,據說術法強大,甚至可以死而復生,湘西這一帶被傳得神乎其神甚至詭譎可怕的辰州符、蠱術,乃至大名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