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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當然也不是說就愛得要死要活了,畢竟兩個人才認識了幾個月。但他竟然想跟褚世清談戀愛?程陽其實很質疑自己的這個結論??蛇@結論一出來他就知道沒轍了。因為他確實想跟褚世清談戀愛。特別傻逼地,他抓心撓肺地想一直看著褚世清,他對這個男人感興趣,他很在乎這個人。這種感覺不會是假的,也不會是鬧著玩的,又因為程陽知道自己是泛性戀,所以也不可能自欺欺人說這是純潔的友誼。兩人之間確實有性氣氛。程陽有點無語,就從桌子上站起來,走到了褚世清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的側臉。褚世清的臉一半在光線下一半在陰影里,使他的表情顯得捉摸不定。“想什么呢?”褚世清沒有抬頭看他:“筠清剛才跟你說什么了?”程陽沒想到褚世清看見了剛才那一幕,就有點措手不及。他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了。“她說想做我女朋友?!?/br>結果褚世清聽完一下子笑了起來:“這小姑娘……”程陽也笑了:“年輕嘛?!?/br>褚世清完全沒有對這件事情做其他的評論,好像他根本不是那個“meimei想要什么都死也要給她”的哥哥一樣。后來程陽陪著那幫學生喝了點酒,到了十一二點的時候那幫學生還完全沒有結束的意思,程陽覺得自己差不多該走了,但地鐵停運,褚世清就開車把程陽送了回去。☆、來源到地方已是半小時之后,這會兒,即使空管局的家屬院也沒有什么人了。程陽一直覺得院里有一點不好就是燈光太暗,而且路燈放得零零落落的,還大都被樹擋住了,只在地上照出來一圈很淺的灰白色的印子。褚世清甚至沒有說話就直接拿了一個臨時磁卡進了大門,然后自覺地把車開到了他家樓下。程陽不動聲色地解了安全帶,手放在了車門把手上。“上去喝一杯?”被邀者很直接地搖了搖頭:“我還得回去看著那群學生?!?/br>程陽回頭看著褚世清,一下子有些猶豫該如何選擇。本來黑暗是個很好的掩體,程陽就在那毫無顧忌地視jian著褚世清的輪廓,但褚世清突然抬手,把車頂的燈打開了。程陽下意識地往后撤了一下,還好褚世清沒有看他。“你腳下那個紙袋子,是筠清送你的禮物?!瘪沂狼逯噶酥赋剃柲_邊的一個袋子,“好像是瓶香水?!?/br>程陽有些驚訝,拿起來看了看:“她過生日,還送我禮物?!?/br>“跟你說了她是真的很喜歡你?!?/br>最近程陽真是聽夠了這句話,所以沒克制住皺了皺眉,語氣調侃。“你對你妹確實是很好,她想要什么都能給弄到。想要的東西,想要的畫,連想要的人都不放過……”他順著自己的這句話想了想,愈發覺得自己說得對。這是碰巧褚筠清喜歡的畫家就是他,就算不是,褚世清當時不也又跑武漢又找畫廊的非要把這個人扒出來嗎,“跟你說,我剛才差點就答應你妹了?!?/br>褚世清的眼神一下子變了,翻天覆地的,從剛才那種一副不關他事的態度變成了程陽第一次見他時那種完全不怕惹事上身的鋒芒。“你喜歡她?”一句話問得好像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地球倒轉了一樣,言外之意程陽怎么可能喜歡褚筠清,程陽喜歡的怎么可能是褚筠清這種類型。程陽有點調笑,或者說調情。他看著褚世清笑了笑:“你就對你meimei這么沒信心?”“不是,這跟她怎么樣沒關系?!瘪沂狼逭f完愣了一下,思緒被帶到了另一個方向上,“她比你小那么多,你別玩弄她感情啊……”“我cao?!?/br>話說到這兒,剛才的一點氣氛也蕩然無存了。程陽試圖把兩人之間的感覺往談戀愛方向掰,但并沒有成功。褚世清不是傻子,男人對性的事情也總是比較愿意上道,所以褚世清的這種態度讓本來就還在猶豫的程陽當下決定放棄。他選擇打交道的人,多多少少都要是聰明的,不然說話太費勁。很多時候點到為止,大家心里就都清楚了。褚世清當然也是足夠聰明的,他并非沒有感到程陽非要跟他多說兩句的刻意,只是不明白程陽的目的。而且他不想明白,他本能地覺得自己離這個人遠一點比較安全。對未知的恐懼往往首先激發危機感。但程陽是不甘心的。他一向認為生活活的不過就是一個當下的感覺,能爽的話就去爽,委屈自己的人才是愚蠢的,痛苦和糾結都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既然褚世清這個人自己是得不到了,那能滿足一絲欲望就是一絲。他看著褚世清,手伸進紙袋里把那瓶香水拿了出來。他也沒有注意是什么香,直接拆掉包裝和盒子,然后探身在褚世清的左側脖頸旁噴了一下。然后他繼續前傾身體,基本上已經從座椅上站起來了,一手撐著褚世清的座椅靠背一手撐著方向盤,湊到那邊聞了一下。褚世清一動不動,眼神復雜,程陽感受著自己在接近對方時內心的情感沖動和欲望,感受著自己那一瞬間想直接吻上去的心情,同時慢慢坐了回去。他把香水收進袋子里,打開了車門。“程陽……”“不錯,聞著挺適合我的。幫我謝謝筠清吧?!?/br>說完之后他就下車了,抬手說了句再見之后輸了密碼進了門。褚世清坐在車里,整個人被環繞在“挺適合程陽”的香味里,閉上眼就是程陽離他特別近的側臉。程陽其實很白,側臉尤其好看,很清淡,又不完全是秀氣,也不是清高。發型挺大眾的,到了發尾脖頸處,順著那種短短的發茬蔓延出來頸椎的一小塊凸起,然后連著脊椎,沒入衣領,棉質上衣又比較服帖,所以能看出整個脊背的線條。此刻,即使危機感也壓不住他心里的恐懼。程陽說褚筠清想要什么他都想辦法滿足,用了那么多排比句渲染其實就是為了一個后邊他沒問出來的問題——那你想要什么?不管程陽是否知道了他的想法,還是他有什么其他的動因,總之還好今天程陽及時收手了,不然褚世清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飛行員培訓那么多危機管理、承壓訓練的課程,都他媽跟白上了一樣。李恒旭的鼓算是市里比較有名了,畢竟很多時候玩樂器這種事情,家里有錢是一個很必要的條件。也有樂隊因為鼓手跳票,而帶著李恒旭去大音樂節救場過,雖說就那么一兩次吧,但足以說明李恒旭的水平是上得了臺面的。他這么多年耗在一個一月最多演出一次、一次觀眾幾十個人、一個人只要40塊錢的樂隊里,主要還是因為他喜歡這幾個人。在國內,音樂市場這么墮落,一個樂隊能出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