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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哈哈哈、是在、跟您說話呢?!?/br> 孟璟看了這缺心眼一眼,卻沒罰他,而是自個兒犯起了嘀咕:“連母親都沒這么同我說過話?!?/br> 他邊自言自語,邊一臉莫名其妙地走了出去,喚了丫鬟傳水準備沐浴。 東流悄悄溜進來,又看了眼孟璟的背影,向扶舟打聽消息:“這什么情況?我剛聽到少夫人在外院安排差役呢,閱微堂什么時候輪得到別人說了算了,連夫人也不敢啊??粗髯舆@樣子不像是生氣啊,我原本還以為得氣得直接把少夫人攆出去?!?/br> “攆你個鬼??!”扶舟賞了他一個爆栗子,“說你傻都是抬舉你了,連這都看不出來?!?/br> “看出來什么?”東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主子對少夫人還真有幾分意思?” “我覺得吧,就主子這性子,難?!?/br> 扶舟賣了個關子,好一會兒,才悠悠嘆了口氣:“不過啊,我知道,咱主子,不會同少夫人生氣,待少夫人也與別人不同就是了?!?/br> 東流一邊摸后腦勺一邊看向他,滿臉虔誠地懇請他說細致點。 “嗨,你個傻帽?!狈鲋郯崃税岩巫右蛔?,“你沒發現么,當日在京師就讓照看著點不說,過門之后,過門禮沒差,中秋也生怕趕不上,特地要你提前趕回來送那勞什子破茶,還肯忍著重傷親自陪少夫人去見兄長,咱主子什么時候管過這些破事兒了?更肯這么遷就旁人的?” “至于斂秋和二房那事,你說換了旁人,主子怎么處置?” “很簡單啊,前者么,多管主人家的閑事,多半是直接發賣出去。二房的事,若當真不在意受委屈的那位主兒,主子又是不把這些虛名放在心上的,估摸著壓根兒就懶得搭理,隨便他們鬧騰,算是給侯爺面子?!?/br> “那不就結了嗎?” “好像也是哦?!睎|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主子還是不舍得讓少夫人沒面子,也不愿意讓少夫人受外人委屈?!?/br> - 孟璟第二日卯正時分起身,東流也不敢勸,只壓低聲音提醒了聲:“少夫人說請您辰時再起身?!?/br> “你到底跟誰來著?”孟璟睨他一眼,“我什么時辰起身都要歸她管,你怎么不說,以后我這兒全歸她說了算?” “不敢?!睎|流憋著笑喚丫鬟進來伺候他更衣,準備一會兒看一出這位爺被人發脾氣的好戲。 孟璟捯飭完畢,按慣例去院中練劍。 楚懷嬋從槐榮堂過來的時候,正見著這不省心不聽勸的傻子在那株碧桐下練劍。她心里那股子怒火“噌”地一下子躥起來一丈高,正要去攔下他,扶舟卻突然冒出來攔住她:“少夫人,您可省省吧,您這會兒過去,搞不好得這劍得直接往您身上招呼?!?/br> 楚懷嬋盯他一眼,他忽然鄭重起來:“少夫人,這事兒您就別管了吧,說實話,別的興許主子尚可遷就遷就您,但這幾年,刀劍騎射上落下的功夫實在太多了,您也體諒體諒主子?!?/br> 他神色正經,說這話的語氣也很誠懇,楚懷嬋默了下,退回廊下,靜靜看著院中那人。 他一身瓦松綠的直袍,在清晨的微風中挺立,碧桐樹葉被劍氣攪得四下紛飛,卻又因這殺騰之氣而難以落地,于是將他身形繞住,在空中翩躚翻飛。 她看了許久,忽然想起來那日孟珣同她說,他二哥舞刀弄劍時,像仙人。 童言無忌,卻也的確從不欺人。 其實還真挺像的,只可惜,是個謫仙。 “小侯爺每日都練劍的么?” “是,從前愛刀,如今卻更喜劍了,每早卯時必準時起來練劍?!狈鲋圻t疑了會兒,又道,“其實主子也算遷就您了,平日剛到卯時便起身了,今兒卯正才起的身,想是您特意交代過的緣故?!?/br> 楚懷嬋怔了下,問:“還要練多久?” “一般半個時辰,偶爾一個時辰?!?/br> 還是很長時間啊,她猶疑了下,問出了那個她已疑惑了些時日的問題:“你同我說老實話,小侯爺的傷到底怎么回事?尋常外傷,哪有拖上一個多月都不見好的,況他還有武藝傍身?!?/br> 扶舟為難,好半天才小聲撒了半句謊:“刀上有毒?!?/br> 他見她神色緊張,又趕緊補道:“不是致命的那種?!?/br> 她提到嗓子眼的心緩緩放了下來,聽他接道:“但我吧,學藝不精,暫時還是沒調出解藥,別的法子也尋過,外頭的郎中也悄悄請過不少,但總不見效,所以委屈主子受苦了?!?/br> 她聽著扶舟的絮絮叨叨,目光卻下意識地落在孟璟身上,桐樹樹葉偶爾有幾片落在青石板上,驚起幾聲輕微聲響,又被劍氣驚起,重新卷入繁雜的戰圈,驚起窸窣聲響。 瓦松綠的袍子斜飛,甩出一道凌厲的弧度來。 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輕聲問:“我也讀過幾本醫書的,你別騙我,他這般動武,必會更加難以調理對不對?” 扶舟面色訕訕,最后還是點點頭:“少夫人見多識廣。但這事,總歸勸不住,主子身子底子尚可,也就由他了?!?/br> “底子尚可也不能這般糟踐,還有幾十年日子好過,他倒是急急忙忙地趕著尋死?!背褘扰瓪鉀_沖地說完這句話,提腳便走。 扶舟還以為她真吃了豹子膽要去硬攔,準備攔她,卻見她只是拐去了廚房,這才微微放下心來。等著看好戲順帶添油加醋的東流卻大失所望,撇了撇嘴。 楚懷嬋到時,小丫鬟正在替孟璟熬藥,她將藥材接過來看了看,微微閉了眼嗅了會兒,腦袋頓時一陣發悶,下意識地腦袋后仰避過了這陣味兒,捏著鼻子將藥一股腦兒地倒進了藥罐,親自接過了這活。 孟璟練完劍,沐浴完畢之后,到飯廳沒見著她人,隨口問了句:“走了?那正好,備車,一會兒出去一趟?!?/br> “沒呢?!狈鲋鄣?,“在外頭親自給您熬藥呢?!?/br> 孟璟怔了會兒,吩咐道:“傳膳,去請過來?!?/br> “誒好?!狈鲋塾H自去了趟廚房,回來后稟道,“少夫人說請您先用,藥快好了,她一會兒再過來,不必等她?!?/br> “什么毛???”孟璟執勺,猶豫了會兒,又默默放了回去,親自到外頭去尋她。 她正坐在在外院廊下,安安靜靜地守著那方藥爐。藥罐之上泛著白氣,他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那股令人發悶的味道,琢磨著還是該遣扶舟重新回去學幾年手藝再出來丟人。 下人們不敢打擾,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見她邊捏著鼻子,邊拿了帕子墊著去揭藥罐蓋子,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下情況,又重新坐回去,親自添了些炭。 小丫鬟端水上來給她凈了手,她干脆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腮看著眼前的霧氣發呆。 他忽然想起當日在云臺,她在他身前端端正正的那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