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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就是在這里面?!?/br>這次,韓諾只是想了一想,便說:“不管在哪里,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哪里都無所謂。不過那個地方真好,空氣很清新。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個寶貝?!?/br>高銘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吃著西紅柿,他實在是有點餓了。韓諾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臥室,皺著眉頭,臉上帶著擔憂和不解:“家里這是......被人打劫了?”說完,他拉住高銘的手左右翻看了一下,見他手上白白凈凈的,就又去解他的衣服:“你有沒有受傷?”高銘搖頭,悶悶地嚼著西紅柿。韓諾總是這么關心他,他很感動,可是心里更多的是苦澀。這份關心,在他恢復了記憶后,不知道還不會有?韓諾這才放松了下來:“你沒事就好?!闭f完,他就去收拾整理客廳。高銘拉住他,“先別收拾了,家里不是被人打劫,而是我惹了些麻煩,對方找上門來了。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再來。咱們先去空間里住幾天?!?/br>韓諾放下手里的東西,起身看著高銘緊張地問:“你惹了什么麻煩?對方沒有把你怎么樣吧?”高銘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人。這些事,等過完了年再說吧?!?/br>隨后,兩人又搬了一些東西進空間。整理東西的時候,韓諾的肚子突然“咕咕咕”地響起來。高銘這才意識到空間里沒有辦法做飯。他去摘了幾個水靈靈的桃子讓韓諾先墊墊肚子,然后打算去買一個煤氣罐回來。韓諾非要跟他一起出去,高銘不愿意,他怕又碰上那些人,在人多的地方,他總不可能鉆進空間里。韓諾也是怕高銘出去遇上那些找麻煩的人,堅持不讓他一個人出去。高銘只得說今天先不去了,就在家里的廚房里,簡簡單單地做了一頓飯。吃晚飯草草地收拾了一下,韓諾去溫泉里泡澡,高銘站在石室里的床前,猶豫了一番,才爬上了床。算了,在這里,就算自己堅持不跟韓諾睡一張床,第二天醒來,也必定是在他身邊的。高銘一直沒有睡意,他腦子亂糟糟的,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空間里,可是,找他麻煩的人,他一點頭緒都沒有,就是想解決,他也不知道去找誰。他正胡思亂想著,韓諾進來了,輕輕地爬上床,掀開被子,躺在他身邊,拿了一件衣服蓋住床頭的夜明珠,然后翻身把高銘摟在懷里,一臉滿足地閉上了眼。高銘一動不動地裝睡,直到頭頂傳來均勻悠長的呼吸聲,高銘才動了動,扭著身子,從韓諾懷里鉆出來,然后出了空間。外面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也就是大年三十了。高銘大概計算了一下,空間一小時,外面就是大約十個小時。高銘小心地卡開房門,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么可疑情況。他便下樓開了車,去買了一罐煤氣,本來還想買些種菜用的工具,結果五金店都關門了。高銘又開著車去了超市。超市里人很多,他推著購物車,慢慢地移動著。突然一股刺激的味道撲鼻而來,他下意識地皺著鼻子嗅了嗅,等意識到不對勁想躲開時,一只大手,已經拿著一個濕帕子捂住了他的鼻子。他只覺得腦袋暈沉沉的,身旁那人摟著他的腰說:“喂喂,你怎么了?頭暈嗎?”旁邊還有一個人,說:“哎呀,他這是老毛病了,趕緊送醫院,完了就來不及了!”高銘努力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周圍的人只是看了幾眼,便都走開了。估計都是以為他跟那兩人認識。他想開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超市里,人這么多,他以為很安全的,結果對方都敢下手。☆、第37章對方的藥量不是很重,高銘只是昏睡了一會兒,便醒了過來。只是頭很痛。他費力地睜開眼,看了看,才發現自己被扔在了車后座。高銘的手腳還是自由的,他掙扎著坐起來,耳邊便響起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冷冰冰的聲音:“醒了?”高銘有些驚訝的抬眼,看著端坐在一旁的人,真的是林永強。從鏡子里看到,駕駛座上的那人,就是那天他從貓眼里看到的,沖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也就是說,是蔣家的人砸了他的家。“你這是什么意思?!”高銘怒視著林永強。林永強微微偏過頭,望向車窗外,聲音輕飄飄的:“少爺病倒了?!?/br>高銘聞言,愣了一下,心里有一點點的擔心,可是想起蔣濤上次對自己所做的,他的這一點點擔心也消失掉了:“病了就去看醫生,找我做什么?”林永強聽了他的話,猛地轉過頭,冷冷地瞪著高銘。他家少爺對高銘的用心,他們底下幾個人看在眼里,可是如今,少爺病了,這人竟然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本來,他還想提醒高銘,千萬不要沖撞了老爺,現在看來沒必要了。高銘見林永強不說話,又問:“你要帶我去什么地方?”林永強依舊不理他,高銘便氣呼呼的靠在椅背上,心里也擔心著,蔣濤到底得了什么病,希望不要是絕癥什么的。他心里雖然氣蔣濤,可是蔣濤確實沒有虧待過他,蔣濤對他的好,他也都記在心里。車子一路開的飛快,半個多小時后,終于在市中心醫院門口停了下來。車子才一停下來,便有兩個人過來,打開車門,動作粗魯的把高銘拉了下去。高銘腿腳酸軟,被兩人一路拖進了四樓的一間高級病房。房門一被推開,高銘便感覺到數道憤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心里有些發怵,微微抬頭,打量著屋內。病床周圍站了一堆人,其中一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國字臉,濃密的眉毛,五官和蔣濤有著幾分相似,卻比蔣濤威嚴霸氣了許多。他正怒目看著高銘,喝道:“帶進來!”手里握著的龍頭拐杖,在地上使勁地戳了幾下,高銘的心也跟著一陣哆嗦。押著高銘的兩人把高銘用勁朝前一推,高銘便栽到了地上。蔣父用拐杖顫抖著指著高銘,兇狠地問:“你就是我兒子養的那個男人?”這話聽得高銘心里很不舒服,好像自己是被包養的小白臉似地。不等他反駁,蔣父的拐杖已經重重地砸了下來,落在高銘的左肩上,疼的高銘慘叫一聲。蔣父嘴里喊著:“叫你勾引我兒子!”說著手里的拐杖又砸了下來。眼看著蔣父的拐杖又要落下,高銘趕緊閃躲著。只是身邊的兩人押著他,他根本躲不開,只能抱著腦袋一邊嚎著:“有話好好說啊,別動手啊,會出人命的!”身上又挨了好幾下,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