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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面走了進來。“你要是想把他氣死,就繼續刺激他吧?!彼淅鋵Τ绦∮甑?。程小雨大概覺得自己說過了,蠕動了下雙唇,垂眸俯視我片刻,終是長長嘆一口氣轉身離去。他走后,姜惠拖了把凳子坐到床邊默默盯著我看了起來。她長得溫婉動人,若非遭逢巨變又斷一臂,被血海深仇磨去了所有的天真爛漫,本該是個無憂無慮的性子。可現在,她分明比我還要小上七八歲,說話卻已像個老成的大人:“你要去找侯爺,總也要養好身子吧?白漣我替你照顧,他那么懂事,我倒覺得比寒星還要好帶一些呢。別聽程小雨瞎說,侯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化險為夷的?!?/br>比起程小雨言辭冷冽的紅臉,姜惠這般輕聲細語的黑臉反而更能安撫我,我虛弱地掀了掀唇角,疲憊道:“多謝?!?/br>姜惠淡淡一笑:“和我還客氣什么?你好好休息,指不定再過幾日侯爺就找著了?!?/br>齊方朔當然還是沒找到,但我也不再提要去找他的事。程小雨與蕭朗月沒幾日便回了黑鷹堡,除了我院子周圍的旅賁衛變多了,其他和從前都一樣。為了不引起恐慌,齊方朔失蹤的消息被壓了下來。傷好后,我數次卜卦測問他吉兇都毫無頭緒,雖懊惱,但也慶幸,起碼沒直接出死卦。只要不死,就有希望。接下來的一個月,藤嶺戰報不斷,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陣法起了作用,王師將尚軍一路逼回了尚地內。宋甫見無法速勝,便有意拖延時間,消磨王師戰意,如今兩軍已僵持月余。而另一邊,嵬軍與起義軍聯合,從后方切斷了供給前方的糧草。湘軍在段棋統帥下本就不齊心,糧草一斷,軍心潰散,必會節節敗退。越驚鴻瞄準時機,一鼓作氣,蛇打七寸,派出水軍攻打東儒,意欲逐個擊破、攻其不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除了齊方朔,除了還是沒他的消息……一天晚上,白漣和我說,他夢到了齊方朔。他抱著我的腰,滿臉認真地說:“我夢到了父親,他不認識我了。我問他為什么不回來,他說他不知道要回哪里,我好著急啊,他是不是迷路了?”我撫摸著他的發頂,問:“爹去將他帶回來好不好?”白漣露出大大的笑容:“好??!爹快點把父親帶回來吧,我真的好想他。他再不回來,我就要忘了他了!”說到最后一句,他撅了撅嘴。白漣的話,更堅定了我的決心。我一定要將齊方朔帶回來,無論是活的……還是死的。我開始為遠行做準備,打算拼死也要離開順饒,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程小雨和蕭朗月再次從邊關帶來了新的消息。旬譽王病重,旬譽人暫時撤退,沒有繼續發起進攻。同時,另一個不知真假,有關齊方朔的消息也從安插在旬譽的內應那里傳了過來。程小雨道:“最近旬譽王子身邊突然多出一名戴著面具的陌生男子,沒人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出現時機相當詭異,而且有些特征與侯爺十分符合?!?/br>我緊張道:“你是說旬譽人抓住了他?”程小雨憂慮道:“還不知道是不是侯爺,你不要抱太大期望,我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雖然看著像,但旬譽抓了燕穆侯竟然如此不聲不響,這不是很奇怪嗎?”越驚鴻沉吟片刻:“要想知道是不是侯爺,派人深入旬譽探查一番便可?!?/br>“我去!”我在他還沒開始詳細部署前便自告奮勇,帶著些咬牙切齒,“你一定要讓我去,越驚鴻,這次你除非打死我,不然別想攔住我!”越驚鴻眉心一皺,對我無可奈何道:“你……你知道旬譽是什么地方嗎?那里可是龍潭虎xue!就算我讓你去,你以為你就能輕易混進旬譽國都嗎?”“能?!?/br>我和越驚鴻一愣,連同程小雨一起錯愕地看向發聲的蕭朗月。他雙手環胸,緩緩抬頭,直直注視越驚鴻道:“如果我有辦法悄無聲息混進月潮城,你讓他去嗎?”越驚鴻黑著臉:“你真有辦法?”蕭朗月悠悠點頭:“我義父有個至交,在邊關一帶行走了十幾年,經常來往于旬譽與大夏兩地做買賣,他定能助我們進入月潮城?!?/br>越驚鴻思索片刻,看著我道:“白三謹,我可以讓你去,但你記住,一定要萬事小心,不可冒進,一有不對就馬上撤離。護好自己,千萬不能有事,不然我對不起侯爺所托?!?/br>我知道他對齊方朔忠心耿耿,一向不會違抗他的命令,也就更感激他能同意我去旬譽找人。“嗯!”我重重點頭。事不宜遲,將白漣托付給姜惠,我與程小雨、蕭朗月三人快馬加鞭前往邊關,在狛虎關見到了久違的齊英。怕旬譽再犯,謝天睿與范脊在別處扎營防守,而齊英則專心守在狛虎關。他一見到我便要跪下,嚇得我差點跟著一起跪了。“是我沒護好侯爺,三謹,你打我吧!”他自責不已。我知道他心中悲痛定不亞于我,趕緊將他扶起來:“我打你做什么?地也不是你讓老天震的,人也不是你讓旬譽擄走的,我做什么拿你出氣?”他抹了抹眼角,這才將我們迎了進去。他一路引我們進書房,邊走邊說這處宅子是關城中最大的一座商戶宅院,旬譽人一打來商戶家就逃離了狛虎關,倒是給他們撿了個便宜。書房門一打開,就見屋里背對著我們站著一個男人,一個江湖人打扮的年輕男人。他身型頎長,穿著不如何精致,卻看著相當舒服。聽到動靜,他轉過身,唇上兩撇胡子,瞧著三十多歲,看臉倒像個西席先生。“楊叔!”蕭朗月向他打招呼。程小雨也叫了他聲:“楊哥!”男人笑著沖他二人頷首:“一路辛苦了?!彼嫦蛭?,拱手道,“在下楊晟琪,寒一教第二十七任教主,白公子幸會?!?/br>我聽寒一教這名字有些耳熟,但也沒深想,抱拳微一躬身道:“幸會?!?/br>楊晟琪手中握著把折扇,直起身時刷地打開,一派風流倜儻。“這事拖不得,場面話咱們就省了,快快進入正題吧?”這正和了我的心意:“請!”眾人落座,楊晟琪開始說他的計劃,他可以將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弄進旬譽國都,但需要以蝎奴的身份。“蝎奴?”齊英似乎知道這是什么,聞言眉頭立馬皺得死緊,“沒更好的辦法了嗎?”“蝎奴是什么?”我問。“蝎族雖也是旬譽別部,但地位十分低下,是旬譽富人和貴族的奴隸,而且與旬譽大部分人不同,他們和夏人長得很像,都是黃膚黑發?!睏铌社鲹u著折扇道。奴隸,還是旬譽人的奴隸……“具體如何實行?”蕭朗月問。“我會將你們打扮成我的貨物,也就是蝎奴的模樣帶入月潮城。你們脖子上都會套上鐵質項圈,這個一般是用來栓繩子和鐵鏈的,當然,對你們我只會做做樣子?!彼聪螨R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