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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屎把尿照顧的,這些年我每回見他病著心里就跟刀割一樣。我家小漣這么乖,這么聽話,老天爺為何不對他好一點?”說著眼眶就紅了。“師姐……”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畢竟造成白漣現在這種樣子的元兇很可能就是我,最后我只能說,“他會好起來的?!?/br>晚上我怕白漣又燒起來而自己沒有及時覺察,便和他擠在了一張床上睡覺。我輕拍著他的背助他入眠,低頭見他挨在我身側,又瘦又小一只,不禁心中酸澀。“小漣,你想去外面看看嗎?”“外面?”他懵懂地仰頭望向我。我耐心解釋:“就是歸夢谷的外面,比樟木鎮更遠更遠的地方?!?/br>樟木鎮是離歸夢谷最近的一座小鎮,我時常帶白漣去那里,有時候是看大夫,有時候是買東西。“爹爹去嗎?”他神色緊張。許是從小身邊只有我和師姐,他對我們非常依賴,無時無刻都要粘著。“去啊,我和你一起去?!?/br>他放心了:“那我也去!”說罷又往我懷里擠了擠。白漣真的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不吵不鬧,懂事聽話,最要命的是,和齊方朔還很像。齊方朔那張臉,放在一個奶娃娃身上雖不能再稱為絕色,但粉雕玉琢總是有的,這些年就沒遇到過初見白漣不夸他好看的人。真不知哪里出了問題,從我血rou里長出來的,不像我就算了,但他為何越來越像齊方朔?師姐有一回還特別感慨的撫著白漣的臉頰問我:“這孩子的娘應該長得挺俊吧?”是挺俊的,如果齊方朔能算他娘的話。想是我那時神情實在太復雜,又半晌沒說話,師姐以為觸動了我隱秘的傷心事,坐立不安了好一陣,那之后她再也沒提過關于白漣的長相問題,和他那個俊俏的“娘”。其實我不是不想和她說,但此事委實太過驚世駭俗,她知道了必定要為我傷心憂慮。白漣的身世,暫且就讓它成為一個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吧。開春之時,我帶著白漣離開了歸夢谷,這次師姐有來為我送行。她拉著我的手叮囑道:“三謹啊,出門在外照顧好自己還要小漣,記得往北走,師姐在谷里等你們回來?!?/br>我說知道了,叫她自己也多保重,然后牽著白漣三步一回頭的往谷外走去。“姑姑不去嗎?”白漣不舍地一直往回看。我捏了捏他的小手,輕柔說:“姑姑要看家,就我們兩個去?!?/br>他從小與師姐感情深厚,我真怕他知道要很長一段日子見不到師姐會大哭一場,說不定一傷心又要生病。所幸白漣從小就乖巧,聽我這樣說只是皺了皺小小的眉間,輕輕哦了聲便不再追問。師姐讓我一路向北走,再北就是燕地,雖覺得有些不安,但畢竟過去了六年,我已不再是個青澀少年,現在就算站在那些人面前,恐怕他們也不能一下子想起來我是誰吧。“爹,我們要去哪里?”白漣坐在驢背上,小身體一晃一晃的。我牽著驢慢慢往前走:“去安宜,那是個很熱鬧、很大的地方,會有更厲害的大夫給小漣看病。等身體看好了,我們就能回家找姑姑了?!?/br>安宜是燕南最負盛名的一座大城,因寺廟古剎眾多,又有著“千佛之城”的美名。那里名仕匯聚,必定可以找到能治好白漣身體的大夫。去之前,我以為它離順饒足夠遠,遠到足以不會讓我遇上什么不該遇見的人,我想錯了。與白漣剛到安宜的第三天,從城外來了一支隊伍,儀仗威武,十六面繪著金色飛燕的皂纛一路招展,像在笑我癡傻。燕地再大還不是齊家的菜園子,齊方朔想去哪兒就去那兒?望著燕穆侯府那長長的出巡隊伍,我慌亂地一把將白漣的臉按進懷里,自己也垂著頭退進了人群。隊伍中有一輛龐大精美的馬車被兵卒與甲士護在中間,緩緩沿著道路前行,車旁一人騎著高頭大馬,身形挺拔,我一眼便認出那是齊英。馬車里的是誰不言而喻,心中有個聲音瘋狂呼喊著我轉身就走,帶著白漣盡快離開這里,離開安宜,但視線還是管不住地多看了一眼。那輛奢華的馬車從我眼前駛過,透過鏤空的菱形花窗,我影影綽綽瞧見里面坐著一個人,穿著一身如雪的白衣……我不敢再看,抱著白漣迅速離去。師姐算出白漣往北為吉,怎么就沒想著給我卜一卦問問吉兇?這是大兇??!第三十章我完全亂了心神,吃不準齊方朔的突然出現是不是跟我有關。可能小孩子比較敏感,白漣幾乎馬上就察覺出異常,摟著我脖子小聲問:“爹,你怎么了?”我笑得勉強:“沒事,太陽有些大,我們回去睡午覺好不好?”我抱著他飛速回了租住的小院,半途連輕功都用上了。以往白漣最喜歡我用輕功帶他飛,但今天卻出奇安靜,只緊緊抱著我。冷靜下來后,思緒也更為清晰。齊方朔不可能反應這么快,從順饒到安宜他起碼也要走大半個月,況且他陣仗太大,太顯眼,應該不是為我而來。可我還是焦慮。雖然在白漣面前我極力掩飾,但齊方朔的出現無疑給我的心神造成了巨大的波動。我為自己算了一卦,卦象讓我隨機應變,說了等于沒說。六年來,我武功和內力在漲,奇門遁甲和破陣之術也有所長進,偏偏這卜算,怎么也不得要領。師姐說可能老天爺憐惜我,不想讓我折損壽數去算那些已經既定的命運,她那樣真摯,說得我差點就信了。將白漣哄睡后,我稍做了些易容便再次出門,打算找人打聽一下齊方朔此次來安宜的目的,最好能探聽到他的行程,這樣我也好及時另做打算。茶樓是個消息流轉的好地方,問幾個問題也不會引起別人懷疑。我找了張桌子坐下,同桌的是兩個老漢,一個瘦臉,一個缺牙。兩人在我來之前就聊得火熱,而聊的正巧是今日進城的那支聲勢浩大的隊伍。實際上,整間茶樓怕是都在聊這件事。“老叔,你倆知不知道侯爺來干嘛的?”我自然地插入到了聊天中。倆老漢對視一眼,其一問我:“你是外鄉來的吧?”我爽快承認:“是啊,帶著兒子來看病的,我不是燕地人?!?/br>他難怪如此的點了點頭:“來干啥的誰也說不上來,就知道侯爺每年都會來我們這的‘慈恩寺’住三天再走,年年如此,已有好些個年頭了?!?/br>另一個老漢補充:“也有六年了吧,剛來那年我家阿寶才滿三歲,現在都有九歲了?!?/br>六年?我心頭微動,忙問:“為什么要住在慈恩寺?”“那誰知道??!”瘦臉老漢摳著腳,cao著nongnong的口音道,“香火好吧,反正每年都來。我聽人說是來靜修的,我問靜修是個啥,人家跟我說就是修行。嗨,你說這些貴人就是花樣多,大老遠的跑來待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