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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上擺放著一只青色的茶杯,里面盛著清澈的茶湯。我舉起杯子,放在鼻下嗅聞了一番,沒有異味,應該不是先前那只杯子。想到這里,我腦海中閃過一些零星的記憶,似乎是昨日金蓮印發作時齊方朔壓著我要把什么東西往我嘴里塞。那會兒身體痛得發狂,不僅不配合,還想對他動手。期間種種,回憶起來簡直讓人無地自容。為我這樣勞心勞力,齊方朔真是個難得的好人啊。以前我與程小雨說這話,他笑我太天真,要我凡事留個心眼,不然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但以齊方朔這樣的身家,他在我身上又能謀取到什么呢?我一個小人物,身無長處,能值幾個錢?將杯里的涼茶一口口喝盡,心中是無盡的熨帖夾雜著淡淡的惆悵。熨帖是因為齊方朔,惆悵……自然也是為他。我現在能待在他身邊,全靠身上的金蓮印,但如果智深大師找到了破解之法,我與他便再沒有一起的道理。這樣想來,我竟不知道是期望破解之法盡快出現,還是期望它晚點到來好了。怔怔望著空杯子發了會兒呆,仿佛要將它瞅出個花來。還是早點找到吧,早找到我也早點解脫,趁一切還來得及。再晚點,我可就要傷筋動骨,拔出來連血帶rou了。將杯子放好,我雙手枕在腦后,仰躺在床上,翹著雙腿開始不著邊際地瞎想。齊方朔總有一天是要成親的吧,就和六皇子一樣,他也會找一個身份相當的女子生兒育女。會是謝小姐那樣的嗎?或者是哪個夏王的女兒,六皇子的姐妹?到那時,我又在哪里?我是會隔著熱鬧的人海,遠遠的看他一眼就滿足地離去,還是會在夜晚拎著酒壺遠眺侯府的方向,為他的洞房花燭黯然神傷?也有可能,根本沒有我。……有很大的可能,我早已不在。哎,上次打算給師姐的信找個時間再寫一下吧,順便什么時候跟齊方朔溝通一下,萬一我不治身亡了,棺槨要往哪里送,送給誰。還有宋甫,要是死前我將背后的秘密告訴齊方朔,不知他愿不愿意替我殺了宋甫,有了前朝寶藏,兵馬糧草都不再是問題,到時候哪里還用怕區區三皇子?雖然地圖只有三分之一……想著想著,困意涌來,稀里糊涂又給睡了過去。用晚膳的時候,仆從特地將我叫了起來,說我睡了一天,要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在房里遍尋不到齊方朔,料想他沒走遠,問了仆從才知道他一直呆在涼亭內,自從越驚鴻走后便要了酒獨自斟酌,已有一個下午了。我一聽連飯都顧不得吃了,穿好衣服就往外走。果然,遠遠就看到齊方朔一個人在喝悶酒。就為了個爛人,喝個屁!我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了下來,拿過個酒杯往石桌上一磕,道:“給我也來一杯!”他面無表情地看向我:“你喝什么?”“我心里也不痛快?!?/br>他未作多言,當真給我杯子里滿上了酒。照理說他喝了一個下午,除非是千杯不醉,不然早已應該有些醉意,我看他卻面色如常、口齒清晰,實在不像醉了。但……若是千杯不醉,何苦借酒消愁?我摸不清他的狀況,一杯一杯喝著,不知不覺就喝得有點上頭了。“其實,有什么不痛快的……說出來就好了,你別憋在心里,這樣大家都……都不痛快!”齊方朔這酒初嘗溫潤,讓人不自覺就會多喝兩杯,等酒勁上來發現不對,早已為時晚矣。好在我酒量尚可,沒再繼續喝下去,還控制得住言行。“白三謹,你爹娘是怎樣的人?”問這話時,他的眼眸漆黑,雙唇水潤,臉孔白的不正常。第二十四章我爹我娘?我撐著頭想了想,道:“我娘愛嘮叨,總是這個不許那個不許,還很兇悍,動不動就用笤帚打我,我以前調皮被師父訓斥,她就幫著漫山遍野邊追邊罵我沒出息……”說到這兒我笑了笑,“但她是世間最好的娘?!?/br>無論多晚,只要我說餓了她都會為我做好吃的,晚上有時候還會來看我有沒有踢被子。我病了,最擔心我的是她,我身體康健,最高興的也是她。要說她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應該就是我了吧。“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只記得他有一身煙草味,總是來去匆匆,還喜歡偷偷給我酒喝,其他的就記不清了?!?/br>我雖幼年失怙,少年失恃,但歸夢谷中生活溫馨自在,師父師姐都待我極好,我從小有衣服穿有飽飯吃,也沒什么可說的了。“我與雙親親近的機會不多?!饼R方朔暗然道,“我父親一生光明磊落、忠君愛民,奈何卻被夏王猜忌。八歲那年,他將我送往藤嶺為質,想要重得君王信任,可惜致死都未能如愿,我與段涅便是那一年相識的。他那時也不過總角少年,身子又不好,在宮中還要處處護我周全,這份情誼彌足珍貴,我永生難忘。后來旬譽來犯,夏王點燃烽火臺要我父親勤王,他帶領二十萬雄師浴血奮戰三個月,最終戰死沙場,夏王倒好,轉眼就與旬譽議了和。到如今我也不敢細想,父親到底是怎么死的?!彼o緊攥住酒盞,口中仍舊平靜說著,“我母親是個烈性女子,得知父親身死的消息,當晚便追隨而去。我離家七年,只在每兩年一次的朝覲上才能匆匆見他們一眼。七年,我見了他們三面,等到的不是團圓,而是死訊?!?/br>我為他的話心痛不已,一個孩子,從小遠離父母親人,在龍潭虎xue一般的王宮中生活,該是多么的無助孤獨?“我未及弱冠便繼承爵位,對天發誓要讓旬譽血債血償,而段涅答應會祝我一臂之力,只要他能奪得東宮御座。這些年我一直盡我所能的幫他,甚至為他出海尋藥,可他就是這么回報我的……”他每字每句都咬牙切齒,浸著滿滿血淚,裹著nongnong肅殺,“旬譽與我有殺父之仇,他怎么能……怎么可以迎娶我殺父仇人之女為妻???”我試想了一下,如果齊方朔要迎娶宋甫的女兒為妻,我會怎么樣。結果根本就沒有辦法想下去,因為一想到,我的眼前就陣陣發黑,恨不得現在就與齊方朔打一架,來個玉石俱焚。明明應該是最信任的人卻背叛了他,怪不得齊方朔這樣怒不可遏。但段涅這么做難道就為了賭氣?我有些難以想象。雖然未曾謀面,但在我的心中,一個在權謀暗斗中浸yin多年的皇子,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事而因小失大。而齊方朔接下來的話,也進一步證實我的猜測。“你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嗎?”他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諷笑,不等我回答又繼續道,“據聞旬譽公主的嫁妝中,有一枚碧虹靈珠,是旬譽歷代皇后傳下來的珍寶,長久佩戴可使人延年益壽、滋養五臟,是不是很耳熟?”失了蓮子,又得靈珠,段涅為了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