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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體脂比低,身上的小肌rou還是很結實的,并不到輕盈的程度。段修博卻好像一點不費勁似的,直接將他高高地拋到了床上。下一秒就迅速撲上去了,他比羅定大一圈,輕易將對方蓋在了身下。然后腦袋埋在頸窩里蹭啊蹭的。羅定沒忍住笑了起來,手撫上段修博的后腦輕輕順毛,小聲問:“怎么回事???今天在機場?”段修博蹭著,剛開始沒回答,好一會兒之后才慢吞吞地說:“是我爸?!?/br>“恩?”“他回來找我了,希望我回去?!?/br>“你不想回去?”“嗯?!?/br>“那你煩什么???”“……”段修博撐著身子垂眼看他,“???”羅定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伸手摸上他的臉揉了一把,頭發比上次見面的時候長了一點了,已經能垂順地掛到他的手指,這是從短毛貓進化的長毛貓。“你都已經有主意了,還困擾什么?下定決心去做不就好了?”段修博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泄氣地趴了回去,壓的羅定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還要聽他撒嬌,絮絮叨叨說那些抱怨自己父親的話。“他從來不管我,也不關心我的各種消息,我小的時候他甚至經常記錯我的年齡……”“……我說要走,他連挽留都沒有一句,直接就簽名同意了。我跟他見面還要和秘書預約……”“……上次你在半山酒店碰到他之前,我就聽說他又有新兒子了,那次我帶你沒搭理他走掉,他還讓余紹天給我帶話威脅我要斷絕關系……”羅定輕輕撫摸著段修博的脊背,聽出對方波瀾不驚的語氣中激烈的用詞,想必對這些耿耿于懷已經很久了。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就是羅定也覺得怪坑人的,小孩沒有關愛怎么可能不扭曲?他上輩子至少童年還享受過父母溫柔的呵護,段修博是純粹的只有物質的留守兒童。能不長歪,真是謝天謝地。“然后呢?”見段修博停了下來,羅定順口一問。便感到對方爬起來解除了壓在他身上的大部分重量,雙眼瞇起來笑的特別解氣:“你說他多大一老頭了?對自己也忒自信。那么大把年紀小老婆生個孩子居然一點沒懷疑?!?/br>羅定一愣:“什么意思……”他迅速反應過來,瞪大眼睛,“……不會吧?”段修博哈哈哈大笑,笑的一側身歪倒在床上蜷成一團:“小孩之前一直放在家里,十八個月的時候抱出去見人,我那些叔叔立刻就發現不對了。說是告訴他的時候他還發飆,后來鑒定報告一出來,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過似的?!?/br>笑聲只持續了很短的片刻,段修博很快平靜下來,確實也沒什么好笑的,只是解氣而已。“不說他了,掃興?!倍涡薏┌胱饋硎至眠^羅定軟順地垂在額頭兩邊還微帶水汽的碎發,目光專注,“羅小定,咱倆過咱倆的日子,別人的事情都和我們沒關系?!?/br>羅定覆上他的手背,輕輕地嗯了一聲。段修博停頓了一會兒,忽然說:“我們去結婚吧?”“……”羅定反應了一會兒,“???”結果段修博特別認真地開始杞人憂天:“你說我爸的花心不會是遺傳吧?到時候我要是也朝三暮四怎么辦?我爸從第一次結婚就開始簽財產協議,到現在也還是這樣,沒約束就亂風流。我不跟他學,我給你移民,然后我們結婚,簽婚前協議,哪方出軌就凈身出戶。這樣我肯定就不會和他一樣了?!?/br>羅定眨眨眼,這樣把自己朝火坑里推的人他這輩子還是頭回見。段修博還推他:“怎么樣???”羅定有點感動,更多的還是不好意思,推了他一把:“滾!”段修博一下子瞪大了眼:“你不同意?!”見對方一臉‘你不同意這個難道是打算以后喜新厭舊嗎你說說說說說’的表情,羅定特別干脆地挽住他的脖子朝下一壓,堵了上去。段修博這個人有時候特別浪漫,有時候俗起來也是夠不可思議的。連本來就特別俗的羅定都快受不了他了。********后臺,徐振控制著電輪椅到落地鏡前。會場內經常有舞蹈團來公演,這種落地式的化妝鏡多用于整理舞蹈演員全身的衣服,對徐振來說,就沒什么大用處了。左手乖順地保持著被擺放在扶手上的姿勢,右手抖開腿上手繡的厚毛毯,長度從腰部開始,可以直接垂掛到腳面上。他盯著鏡中的自己,燈光明亮,顯得他的臉色好了些。他不由得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鏡中自己的臉,但輪椅再向前,就被膝蓋給抵住鏡面無法再前進了。徐振顫抖著伸出去的右手好一會兒,忽然瘋癲地一把扯下蓋在腿上的毛毯狠狠地甩開,然后拼命按著輪椅的前行和后退鍵反復嘗試。輪椅一次次后退、往前、撞到膝蓋,后退、往前、撞到膝蓋,速度不快,力道不大,除了撞擊聲,徐振感覺不到一點疼。不是撞擊力度的原因,是他的原因。發xiele一會兒,他停止了這種無謂的嘗試,手緩緩地覆在自己空蕩蕩的褲管上。護工們的按摩只是治標不治本,醫生親口告訴他他已經沒有復健的希望了,雙腿在這樣久的擱置后已經開始萎縮,腿越來越細,連腳都開始變形?,F在洗澡的時候徐振從來不看自己的身體,上一次不經意低頭看到自己如同沙皮狗般褶皺起來的膝蓋的皮膚,他愣神了很久,然后把家里的浴缸用洗澡的噴頭砸破了。這種暴力行徑在清醒過來之后讓他意識到自己開始不對勁,發作時的記憶他尚且留存,可那時候的他就像一個冷靜的旁觀者那樣只能站在一邊任由軀體動作。這并非他本意。徐振又坐了一會兒,啟動輪椅朝著被丟在墻角的毛毯而去。門推開,護工的聲音從門縫中傳出來:“徐導演,蘇先生說要和你說話?!?/br>徐振頭也不抬:“我沒空?!?/br>護工猶豫了一會兒,被徐振發作時的脾氣嚇得不敢多說,只好關上門朝電話那頭道:“蘇先生,徐導演說他沒空?!?/br>這傳話的功力也是一流。蘇生白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電話那邊的聲音都帶上哭腔了:“我求您了!我真的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您行行好幫我再問一問,就說是特別特別重要的,要不然您帶著通行證來劇院門口接我一下也好……”許下重重的好處,護工忍不了這個誘惑,想了想還是再拼一把,推開門剛想說話,便被幽靈般靠近的徐振給嚇得短促尖叫了一聲。徐振面無表情,墻角的毛毯他拿不到,所以腿上還是空蕩蕩的沒有遮掩。他不抬頭,掀起眼皮目光從下直勾勾朝上看,三角眼的戾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