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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子里刻出來的冷靜狀態……太……太……太可愛了!壓下心中那么一點點微不可查的不甘心,段修博長嘆了一聲——他相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羅定今天早上蘇醒時那樣警惕的態度無疑也說明了這一點,他并不想和自己有任何超出友情這個界限的關系。既然如此……那就皆大歡喜吧。羅定小口喝著茶,熱水滑過喉管落在胃袋里暖洋洋的,他心中為自己剛才對段修博的猜疑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果然是看過的黑暗太多,他現在連壞人和好人都快要分不清了,段修博明明昨晚照顧了他一整宿,今早起來他第一個念頭居然是質疑對方對自己抱著什么心思。真以為全世界都是喜歡男人的么?羅定暗自搖了搖頭,自己才是那個異類啊。段修博對他,恐怕就是很純粹的前輩欣賞晚輩吧?充其量再多一些友情因素,更深的……那就太扯淡了。他這樣想著,預備起身,剛掀開被子入目便是自己赤·裸的一雙大腿。“……”風吹大腿蛋蛋涼,他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手猛地在大腿根部一探,同時抬起頭四下尋覓,在通風口看到了那條正在飄蕩的短褲……段修博發現自自己從洗手間出來之后羅定就總在似有若無地打量他,眼神還有些奇怪。難不成有了喝醉之后的記憶?可是他昨晚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啊,連洗澡都是隔著毛巾替他搓的,站的那么遠,想干啥都得靠YY,羅定想起來了又能怎么樣?絞盡腦汁也沒回想到什么疏漏,段修博便不再糾結了,看就看吧,被羅定注意,要不是心里有鬼,他高興都還來不及。把昨晚被當做睡衣穿過的襯衫仔細疊起來放回行李箱內袋,段修博彎著腰:“今天霍導放假,你要離組,吳方圓也不在,我送你?”羅定想到面前這個人還替自己洗過內褲心中就止不住的尷尬,他對私人生活的界限雖然把握的不甚清晰,可這種太過觸及*的事情讓外人做起來卻還是忍不住介意。哪怕很清楚段修博對他并沒有什么齷齪的心思。這感覺就像是被家人偷看了日記本,日記里很可能沒有任何違禁的內容,只是在自己防線內的物品被翻動了,人總會有種空無著落的羞恥和恐慌。他給吳方圓打電話,大概是時間太早了,才六點多,一連好幾個吳方圓都沒有接聽。在睡懶覺這方面,谷亞星與吳方圓空前的一致。又是五六個電話沒被接聽之后,羅定嘴角抽搐地回頭,對上段修博氣定神閑雙手環胸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不帶任何尷尬地笑了笑:“那就麻煩段哥了,送我回……”他才想起自己在公司的那間公寓被呼嘯闖進去又吐又睡了一場,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送我回公司吧?!?/br>“不回公司的公寓?”“要換了,”羅定攤開手,“那里現在不安全,住不下去了?!?/br>段修博是了然的,娛樂圈中最不缺的就是用盡一切手段想要往上爬的人。他每天碰到的“巧遇”無數,對方費盡心思也不過是想要要到一個自己的電話獲得一個上位的未知機會,羅定現在紅了,住在那個和集體公寓沒什么兩樣的住處,更加毫無*可言。車打方向盤轉了個彎,駛離了影視城的大門,羅定在后視鏡里看了眼逐漸遠去的風景,心中生出一種多年不曾有過的微妙的感傷。沒去和劇組人員告別,昨晚那一場餞行宴之后大家都醉的不清,這個時候恐怕都在休息吧。車上段修博沒話找著話:“新住處決定好了嗎?”羅定回過神,搖搖頭:“還沒,谷總和方圓說這次最好能挑個一勞永逸的,目前沒有很好的選擇?!?/br>段修博笑了起來:“一勞永逸?公司現在是給你租房子吧?照你這個進程工作下去最遲明年就該自己買了?!?/br>羅定醉后的腦袋有點昏沉,喝了茶葉水之后雖然好了許多,但相比起平常反應還是遲鈍了一些。他低頭一算,也確實,娛樂圈這個行業本就暴利,之前他幫潘奕茗拍MV站宣傳,天媒娛樂給的都不算薪酬的辛苦費就好大一筆,拍的片酬是最少的,他出鏡率低,到手也只不過五位數內徘徊,這部立刻就高了,已經到了六位數中部。圈外人心心念念的要做明星,除了羨慕聚光燈前精彩的生活外,豐厚的回報也是極具誘惑力的。出鏡的明星們往往披著滿身普通人或許一輩子都無法擁有幾項的奢侈品,出入豪華轎車頭等艙甚至私人飛機,住的是半山豪宅天頂公寓遠郊別墅,別提有多么瀟灑自如。就像羅定,從一文不值住在小經紀公司為他準備的集體公寓到開始籌算要在寸土寸金的市內買房子,自他重生以來,并沒有過去多久。他笑了笑,頗有種命運弄人的感覺。上輩子的他在還要小的年紀時經歷了這一段,以至于現在,看到自己已知的未來時他已經沒什么激動的情緒了。段修博眉頭微皺,羅定臉上有那么一瞬間崩裂的笑容落在他眼底,他并不明白羅定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結合起自己昨晚看到的那個坐在飄窗上安靜抽煙的青年,他依稀也能明白羅定心里的包袱一定比他所想象的要多。他打開窗,呼呼的風聲果然把身邊青年的意識喚了回來。“我有個好地方推薦,要采納嗎?”羅定扭過頭,便對上了段修博比起平時帶了些許俏皮的溫和笑容。他也下意識地彎了彎嘴角。……………………劇組的生活不是人過的,吳方圓過去的二十多年一直保持這個無法瘦下去的體型,這才短短幾天就掉了五斤rou。昨天羅定和霍謝都讓他下午就離組休息,吳方圓蒙著被子在家里大睡一場酣暢淋漓,起來后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自羅定的六個未接電話,簡直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谷亞星打了個哈欠搓搓手,陽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夏天快要過去,早晨并不怎么悶熱,清新的空氣也很是醒神。羅定忙著拍戲,他自然也不是沒工作可做。手上現有的這張EP恐怕是從公司成立以來谷亞星對待的最為認真的一張專輯了,大牌的制作陣容有多華麗,他身上的負擔就有多重,和葉舟何關他們商量詞曲的細節并爭論ep要走的風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這群老藝術家在領域內已經獲得了足夠高的殊榮,或多或少都有些自負的一面。他們對羅定客氣,卻未必會對谷亞星一樣客氣,每一個意見的提出都意味著一場唇槍舌戰即將來到。在這樣的工作壓力下,谷亞星每天十二個小時都覺得自己有些不夠睡。“羅定說是什么事兒了沒有?”谷亞星問,難不成就在這等著?吳方圓也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