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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國不滿的遺臣何其多,陛下總要展露自己的仁善,方才能令他們甘心歸順?!?/br>嬴政實在煩了與他廢話,張口便道:“人多又如何?朕要殺他們,莫非還要尋理由嗎?莫說不用尋理由了,縱使朕殺了他們,也沒人可以拿朕奈何?!?/br>儒生都差點結巴起來了,他忙辯道:“陛下為天下之表率,古往今來也斷沒有這樣嗜殺的君王!”其實此時儒生已經有些后悔了。他算是看出來他們的皇帝陛下,是一言不合便能宰人的,但他都已經沖上前來,就是咬著牙,流著淚也要先達到目的方才能退去啊。嬴政點頭道:“朕本就是千古以來第一位皇帝,那就破個先例,將這些人斬殺了又如何?”儒生瞪大眼,已然說不出話來。嬴政道:“將人帶走?!甭曇魳O為冰冷,冰冷得教那儒生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士兵重新執行了命令。張良噙著笑容被帶走了。徐福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氣,死個人才是有些可惜,但是死個敵人,卻是值得歡慶的事。那儒生一邊驚呼,一邊就要追出去,但此時士兵拿出兵器,直接將他擋在了里頭,讓他連步子都難挪動。嬴政慢條斯理地道:“朕不僅可以殺了六國遺臣,朕還可以殺了你?!?/br>這副模樣的嬴政按理來說,是會令人覺得壞,又或是殘暴的,但意外的是,徐福發覺自己竟然有些喜歡他這般模樣。儒生頭上的汗“唰”的一下就掉下來了。徐福點頭道:“如今你該憂心你的性命了?!边€有空去瞎cao心別人?儒生臉色開始發白,嘴唇喏囁著喚道:“陛下……”他就算此時多喚上幾聲也沒用了,若是跪地求饒,那只會讓嬴政更為厭惡他的沒骨氣。方才還敢駁斥嬴政的意氣風發,不過轉眼間便消失了個一干二凈。嬴政道:“寡人想做這件事已經很久了?!?/br>徐福忍不住偏轉頭去看他,問:“何事?”“挖個坑將他們埋了?!?/br>徐福動了動唇,本來想勸誡,但到了此時,勸誡的話卻又說不出口了,若是勸誡,那他與那儒生說的話又有何區別?儒生的確惱人,他們一次又一次撩撥嬴政的神經。換做是自己恐怕也不能忍受。而且徐福隱約記得,歷史上似乎是因為有幾個術士,在背后妄議朝政,妄議始皇,方才被人挖坑埋了,后頭一些儒生也因而遭了秧。到了后世,便傳成了始皇焚書坑儒,令文化倒退了千年。留著儒生惱人,徐福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實在沒立場去讓嬴政放寬心。而殺了儒生,又要背負罵名。嬴政似乎發現了他的糾結,伸手覆蓋住了徐福的手背,低聲道:“寡人豈會在意后世評說?”那儒生頓覺不好,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口中訥訥,“陛下,我所言皆是為陛下啊……”“將他也帶出去?!辟?,他依舊不允許任何人企圖凌駕于他之上。嬴政還是走上了前世一樣的老路。——挖坑,埋人!第266章張良和儒生都被帶了下去。士兵們在城中尋了處土坡,身手很是利落地挖了個大坑。然后伸手跟丟蘿卜一樣,一個個扔進了坑里。張良倒是鎮定,他躺在坑底,閉上眼,一言不發。而那儒生卻是瞪大了眼,口中發出了嘶叫聲,“不!陛下!陛下不能如此待我??!請陛下三思??!”儒生掙扎著想要從坑底爬起來,但是卻被坑邊的士兵三兩腳又給踹下去了。儒生渾身都疼,此時還被莫大的恐懼給緊緊包裹了起來,驚惶之下,他的臉色都白了,頭發衣袍都散亂著,活像是不知從何處跑出來的瘋子。這些士兵冷酷的態度也徹底打消了儒生的希望。他轉頭看了一眼張良和另外兩個刺客,腦子里閃過了種種思緒,既然他已注定沒了活路……儒生梗著脖子喊道:“陛下此舉甚為殘暴!陛下是要殺盡六國遺民,天下儒生嗎!”士兵們面無表情地開始往里填土。那儒生還在梗著脖子嘶吼,誰知一抔土直接進了他的口中,儒生被土卡了嗓子眼兒,狼狽地咳嗽許久,才又繼續嘶喊起來……那些士兵依舊漠然地填著土,很快……他便被淹住了……其他儒生聽聞此事,全都龜縮不出了。傳到徐福耳中時,徐福只覺得好笑。若是當真有些風骨,怎的不涌出來為那儒生說話呢?不過都愛惜羽毛罷了。當然,這樣的局面也是徐福樂見到的,若是那些儒生當真出來幫著說話了,說不準便會引得嬴政挖個更大的坑,干脆將他們都給埋了。那才是真的坑儒??!現在才坑個把人的,實在算不得什么。不久,士兵便回來稟報了,說人已經埋了,還語氣硬邦邦的將那儒生死前的話,都給重復了一遍。徐福聽了過后,都忍不住眉頭緊鎖。這些儒生實在太惹人厭煩了,哪怕是快要去死了,都還不忘給自己博個美名,順便再踩一下嬴政,假裝他是不畏強權而死。他忍不住轉頭去看嬴政,不過徐福發現,這時候嬴政的臉色倒是并不壞,甚至還算得上好。嬴政也跟著轉過臉來,對著徐福笑道:“阿福不必憂心,這樣的話,我曾聽了不少?!毖巯掠炙愕昧耸裁茨??那些儒生自以為撈到了名聲,可他們卻丟了性命,他們又占到了什么呢?在嬴政看來,還是活著坐擁江山,方才算是有意義。見嬴政并不以為意,徐福心里才放松了。唔,他是不是越來越過分憂心嬴政了?嬴政不知徐福心中所想,雖然他們出去好好逛個街,都被刺客給攪弄了,但也并不會影響他們的心情。于是嬴政便又帶著徐福出門去了。他們往挖坑埋刺客和儒生的地方去看了一眼,那塊兒還鼓了幾個小包,看上去挺瘆人的。徐福只看了兩眼,便沒再繼續往下看了。只要確認張良已死便足夠。也不知如今那劉邦在何處?徐福掩下思緒,主動握住了嬴政的手,帶著他往一旁走。嬴政怔了怔,臉上的笑容更為濃厚了。回去的路上,城中的百姓都在偷偷地打量他們二人,畢竟百姓們已經知曉了他們的身份,只是這些百姓并不敢對著他們大呼“陛下”和“皇后”。頂著那些人投來的畏懼目光,嬴政低聲問徐福:“今日張良問你,明為有識之士,為何要襄助于我。阿福,你可會有一日,也覺不值?”前世,徐福待他便差不多也是如此激憤,又或是無比的冷酷。徐福詫異地看了看嬴政。嬴政竟然還會擔心這些?“自然不會?!毙旄O胍膊幌氡銛蒯斀罔F地道?;卮疬@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