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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為我也瞧瞧吧,我今日也有病啊……”“先生,我也覺得夜夜難以入眠啊……”……客棧廳中不一會兒便熱鬧了起來。徐福暗自吐槽。為了找他算個卦也是不容易啊,連“我有病”這么兇殘的話都說出來了。熊義身旁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嗤之以鼻,笑道:“這徐福未免也太丟奉常寺面子!堂堂太卜,竟是算著如此不著邊際的卦,那平民女子,如何值得他如此?當真可笑!”熊義臉色沉了沉,沒說話。他總覺得徐福方才所言,不像是笑話??赡挠腥?,只見人一面,便能斷人家的禍福吉兇的。他對王柳和徐福之間的比試也有耳聞,但他不敢想象,徐福能力真有如此地步?恐怕,就算是他的老師,也不能妄言能一面定人禍福!熊義不自覺地皺起了眉。徐福在客棧好好休息了一夜,醒來時小二已經備好熱水和飯食,舒舒服服地沐浴更衣,再用了飯食,徐福出了房間,便見柏舟四人正守在他門外。徐福也不知他們是何時休息的,但見他們面無倦色,想來應該也是休息了的。這次他們倒是沒能甩開熊義等人。在客棧好好休息了一晚,熊義等人終于起得早了些。見徐福下樓,他們便馬上放下手中的食物,帶著東西跟著出了客棧門。徐福上了馬車,那老板和老板娘還依依不舍在后面望著他們的身影,如此能賺錢的搖錢樹,便要這么離開了……當真舍不得……馬車咕嚕嚕地轉動著車輪,慢慢朝著小鎮那一頭而去。隱約的,徐福聽見了有人大呼“先生”的聲音。“什么聲音?”越聽便越覺得的確有人似乎在叫他,徐福不由得掀起了車簾。柏舟抿了抿嘴角,神色不悅地看向后方,徐福出了馬車,朝后看去,只見一個陌生女子,正淚水漣漣地看著他的方向,“先生……先生……”那女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蔚娘死了……”蔚娘是誰?眾人都是一頭霧水。那女子半天才緩過氣來,又道:“先生不是要蔚娘遠著水嗎?昨夜蔚娘回去后,便……便淹死在湖里了……”眾人心中陡然一涼。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徐福。第59章徐福準確無誤地接收到了來自眾人驚恐的目光。驚恐肯定是會有的,徐福見怪不怪。他相面的功夫越發嫻熟,基本不會出錯,常帶給人近乎神機妙算的感覺,自然有人會對他的能力生出點畏懼提防來。不過這些并不重要……徐福直接下了馬車,問那女子:“可是昨日在客棧中叫住我的姑娘?我已經告知過她,離水遠一些,怎么還會淹死在湖中?”說著徐福不由得皺起了眉。那是一條人命??!昨日那女子還在他跟前與他說話,俏麗動人的面容還在腦海里未能消散。盡管他待人向來冷淡,但前一日還與你說話的人,第二日便死了,總不至于無動于衷。他也想知道,為何他已經提醒過那女子,卻不僅沒有避開禍,反而讓女子直接丟了性命。陌生女子聞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蔚娘父兄欲將她嫁往臨鎮,那個鎮子哪里是什么好地方?那戶人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蔚娘與家中父兄抗拒,昨夜回去還大吵了一架,她兄長說綁也要將她綁到臨鎮去,后來不知道他們又說了些什么……”女子咬了咬唇,這才接著道:“……誰知今日我去尋她,便見她家中異常冷清,進去一問才知,蔚娘沒了……說是失足跌落湖里,但入了夜,蔚娘好好的,哪會跑到外面去,還失足跌進湖里……我思及先生昨日所言,心中惶然不安,這才連忙趕來留住先生……”柏舟四人聽完,都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熊義那方的人卻是面色冷漠,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有人隱隱有些暴躁,不滿于之前徐福說走便走,絲毫不等他們,而如今他們卻還要留下來等徐福。實在麻煩!“徐先生……”柏舟忍不住出聲。他是很想讓徐福不要管這些事,耽誤了功夫,但此刻他又說不出口來,于是只喚了一聲就打住了。其實已經不需要他來做抉擇了。徐福挑了挑眉,看向狹窄的街道上。只見天光初亮之下,那一頭有幾個人影攢動著。等他們快步走近了,眾人才看清那是幾個手持農具的男子。熊義這方的人忍不住發出了嗤笑聲,瞧著他們的目光帶上了輕視和鄙夷。但柏舟四人卻將眉頭皺得更深了。那陌生女子一見這幾個男子,頓時臉色就變了,怒斥道:“你們還來做什么?蔚娘如何死的,你們是打算說清楚了嗎?”為首的男子高聲道:“你跑到這里來胡說些什么?”說完那男子還瞥向了徐福,眼中帶著警惕。越是小地方,便越容易碰上這樣的人,他們對于外來的人,保持著絕對的警戒心。莫說昨日在客棧中為他著迷的男女了,一旦徐福觸碰到這個小鎮的底線,可能就會遭到整個小城鎮的圍攻。跟這些人講秦律是講不通的,他們往往并不奉行秦律,不尊官府,他們更為奉行族中家法,或是城鎮上共同立下來的規矩。徐福為何會知曉這些,都是因為他上輩子出門游歷時,不慎去了大山里的一個小村莊,險些將全村莊的人都得罪了,若不是他利用這些人的愚昧,耍了一手神棍功夫將他們唬住了,他有沒有命離開那里都還不好說。熊義的人還真不能小瞧他們。柏舟四人對視一眼,暗自捏了捏腰間的匕首。徐福的目光從那幾人身上梭巡而過,出聲道:“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啟程離開了?!?/br>柏舟四人松了一口氣,準備護衛著徐福轉身上馬車。那陌生女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唇哆嗦著喊道:“先生……先生不管嗎……”桑中忍不住出聲道:“姑娘,這事本來與我們先生就無干系,昨日出言,也不過是隨手幫扶一把。我們還有事在身,這樣的家務事,我們管不了?!?/br>陌生女子怔怔地望著桑中,淚水又一次涌了出來。為首男子笑了笑,低聲用聽不懂的土話說了句什么,但看他臉上遮不住的得意,便知道應該不是什么好話。徐福轉身上馬車,眼看著馬車就要動了,陌生女子忍不住撲倒在了馬車邊上,竭聲道:“先生為何不肯伸手……先生……蔚娘死得冤枉……”那陌生女子哭得極為凄慘。熊義見狀,笑了笑,說了句,“原來也是個偽善的人?!边@句話當然是沖著徐福去的。徐福也聽見了,但他臉色變也未變,只是目光又一次從那為首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