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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笑說:“蛋糕預定要兩小時,白鈺和店員對罵,把人家婚禮的蛋糕搶來了?!?/br>白鈺把手搖鈴向他擲去,王昊巧妙躲開。于露茵拿著手機拍照片,指著那最上面一層的翻糖造型道:“是婚禮蛋糕沒錯,原來上面還立著一對人偶,男的讓我去了,女的我看有點像你,就給你留著?!?/br>蛋糕是張文淵和白鈺一同訂的,他道:“也聽了段八卦,新娘和人跑了,婚禮進行不下,蛋糕堆在店里正等著送,就接到電話說用不著了?!?/br>楚虞也跟著笑了笑。蛋糕頂層果然立著個女人偶,身旁空出的本擺著新郎的地方滿當當插上了九根蠟燭,一長八短。女人偶腳下堆著草莓,燭光映襯著,把人偶一身素白層疊的婚紗映出了點緋色。楚虞端詳了人偶的臉龐,說真的有點像我。眾人齊唱著生日歌,楚虞許完了愿,低眼看著這只與她肖像的小小新娘,想她在十八歲凌晨所經歷的事。梁京兆是那樣溫柔,他的手掌他的體溫,他的肩膀和胸膛。楚虞在十八歲的第一天里,也成為了一夜的新娘,夢幻似的卻是真實,她最后睡了過去,投入十八歲的第一個夢鄉,這才是虛假的。如此似幻非幻,似花非花,似得到又似失去,似起點又似終結,楚虞想到一首詩來。我的十八歲無關緊要/我的十八歲開不出花來/與天空比美/但/我的身體里一束束的神經/能感覺到植物一批批落下/鳥兒在一只只死去/我身內的/各種花朵在黑夜里左沖右突/撞在前前后后的枯骨上/我的十八歲無關緊要。我的十八歲無關緊要。她不是真正的新娘,也沒有全然落跑。楚虞將蠟燭吹滅,周遭是祝賀的哄叫。楚虞落下刀子,切開了婚紗的裙擺。里面是黑白巧克力的夾層。臨近期末,班上自有一番緊張氣氛,楚虞沒有多留他們,八點多就散了場。白鈺要張文淵送她回家,與楚虞作別。王昊無所無謂,也被一個電話叫走了,于露茵看著手機,不過兩分鐘也告了辭。她向楚虞招供,把手機放到她眼前看,“是王昊叫我?!?/br>楚虞對她放行。人都散去,楚虞打電話給李平,李平沒有讓她多等,楚虞坐進車里,兩手空空的。那些禮物她讓前臺收著,說定了明天來拿。路上霓虹繁盛,太平樂景。楚虞接到了梁京兆的電話。梁京兆問:“吃晚飯了嗎?”楚虞說:“吃了?!睂嶋H上他們一群在包廂分食蛋糕,暴吃零食,吞咽啤酒,不需要吃晚飯也飽足了。和晚上的狂歡相比,早上那個生日過得冷清又寡淡,楚虞不想掃梁京兆的興,就說,“我和于露茵在萬達樓上吃的?!?/br>梁京兆說,“那好。冰箱里的菜你自己倒了吧。本想讓李梅給你合個湯,那些菜做著不容易,李梅花了心思,讓她知道沒有人吃心也涼,你不要留到她明天看到?!?/br>楚虞:“嗯?!?/br>梁京兆說:“好了,你回家吧。生日快樂,十八歲了,是大人了?!?/br>楚虞說:“嗯。我知道了,謝謝梁叔?!?/br>梁京兆掛了電話。楚虞的頭歪道一邊,額角貼著車窗,手機自己黯了去。梁京兆聽完了楚虞對他虛偽的敷衍,把手機放到一邊。電視里紛雜的影像唯獨失了言語,是梁京兆在打這個電話之前靜掉了音。楚虞越來越習慣向他撒謊,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梁京兆知道,楚虞早在很久前就對他不滿。那次楚虞和王昊出事,梁京兆在楚虞身邊布了很多人,既是防護,也是看管。楚虞做了什么事,見了什么人,他一概知道。之前楚虞住到了梁家,梁京兆放了些心,讓這些人淡了追蹤,誰想就是這時出了事。自此梁京兆沒有撤下分毫,梁京兆無意讓這批人行使監視的職能,但楚虞是不讓他省心的。楚虞是要誅他的心。作者有話要說: 本想十二點前發的,一直寫沒完了。勉強算個日更吧。☆、漢堡與冷咖啡楚虞走到冰箱門口,一路開著燈過去,半室光亮,楚虞打開冰箱,看到里面果然有一些收的很齊整的保鮮盒。楚虞將它們收拾出來,下了一趟樓,丟進了垃圾箱。回來后站在洗手池旁清洗盒子,側眼看到對面樓房幾盞燈火,明亮的窗子里人影晃動,有電視劇播著花花綠綠的鏡頭,電視機前一張沙發上坐著家長,小孩子在客廳里跑動。楚虞關了水龍頭,用毛巾擦手,再閉了燈向屋中走。她的腳步聲在黑暗里很清晰。第二天早上起得晚,李阿姨看她從屋里出來便站起身去熱飯,端出來時楚虞抬頭看了她,說昨天做的菜非常好吃,對她說了謝謝。李阿姨果然高興,中午多費時做了道甜品,楚虞吃得發膩,但也沒說什么。她吃過飯后出了門,打了車把作夜寄存在前臺的禮物帶了回來,然后坐在床上拆禮物,再把包裝紙盒清理干凈,日頭慢慢由最盛向下墜,三點多的時候,楚虞出了門。她去了機場,依舊是打車去。李阿姨早在她穿戴收拾時就叫了梁京兆的司機來,然后楚虞出了門,硬是看也不看那有熟悉的車牌的車一眼,直走到小區門口叫了出租。司機在后面跟了一段路,也不敢逾越,只停在機場停車處,守著楚虞出來。楚虞給吳桂荀打電話,吳桂荀接了電話,知道楚虞來送她也沒有多驚訝,兩人在安檢前聚了頭。吳桂荀穿淡粉色襯衫,袖子卷到手肘下,拖著很小件的行李,口袋掛著一副墨鏡。楚虞細細的看他,然后說:“你也老大不小了,總穿成這副樣子?!?/br>“哪副樣子?”吳桂荀笑了笑,“不好看么?”他的眼睛向來流轉三分風流艷色,直勾人心向下墜,楚虞別了眼去,不予回答。吳桂荀拿了個紙袋給她,“遲了一天,生日快樂?!?/br>楚虞接過去:“是什么?”“你試試便知?!眳枪疖髦噶酥敢粋€方向,“登機時間還早,那邊有更衣室?!?/br>楚虞無奈:“你怎么總有這毛病,把我當洋娃娃?”吳桂荀拍拍她的后背:“你要真是個娃娃就好了,把你裝進行李箱帶回香港??烊グ??!?/br>楚虞拿了紙袋去更衣室,紙袋里是一件連衣裙,吊牌已被剪去,看商標是個韓國牌子,韓國今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