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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得到他的冷哼也沒有生氣,只是伸手撫摸他的胸膛,“別生氣了,為了薛家晉那樣的生氣,氣壞了我會心疼的?!?/br>“我是氣你!你就知道顧左右言他?”楊軒抓住陳言亂摸的手,但陳言又把腿蹭到他的雙腿之間去,楊軒實在拿他沒辦法,翻身把他按在身下,怒道:“你就那么缺人嗎?”陳言皺眉說:“你知道我只喜歡你?!?/br>楊軒把他的手壓在床單上,他的滿心怨怒憤懣都化成了yuhuo,伸手去摸陳言的身體……等做完了,陳言說:“消氣了嗎?”楊軒只覺得無奈和空虛,他坐在床沿開床頭柜,想要找一只煙抽,但是因為他要唱歌,他的煙癮早就戒了,陳言也不抽煙,他起身去穿衣服,陳言問:“你去哪里?”楊軒說:“去買煙?!?/br>陳言沒有阻止他,看著他走了。楊軒在樓下抽了幾支煙回到樓上臥室,陳言還沒有睡,正坐在床頭看筆電,見他進屋,就說:“睡覺吧?!?/br>楊軒知道,要是自己稀里糊涂就這么和陳言在一起真沒什么不好,但他不是一個稀里糊涂的人。第十三章高志銘兩人其實都是理智又能力出眾的人,他們都知道什么是對自己有利的,也都知道要怎么去抓住對方的軟肋,所以他們小吵小鬧,一直拉鋸著到了如今,沒有誰真正勝利了,但也沒有誰輸了。陳言自認為自己了解楊軒,楊軒也自認為自己了解陳言。兩人都自認為自己捏著對方的七寸,這么磕磕絆絆一直走到了現在。陳言從出生就不缺吃穿,被眾星捧月長大,他不在乎錢財,因為他從出生就沒有缺過,所以他用錢財權勢換了楊軒這個人,他心滿意足,對現狀很滿意。雖然楊軒總和他吵架,楊軒總有很多不滿,兩人總有很多小矛盾,但是,關系再好的夫妻,也沒見完全不吵不鬧的,要是不吵不鬧,那就不是感情好的夫妻了,所以陳言不覺得兩人之間這種吵鬧無法忍受,相反,他認為這沒什么不好。其實他感受得到,楊軒雖然和自己鬧,但他也會真的關心自己,陳言認為楊軒還是喜歡他的,也許這種喜歡無法達到他對女人的那種程度,但陳言已經滿足了,他覺得自己不該向楊軒索求太多。陳言出生官商儒商之家,他家講究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對人對事,家里對他的教育,要求他不要太過強勢完全不給人留一點余地。陳言雖然為人倔強強勢,但心里明白這個道理。再說,人和人之間相處,講究陰陽調和,這樣才能圓融。人與人的相處,就像跳探戈一樣,你進我退,我進你退,要是兩人都進,那肯定就撞得一發不可收拾了。陳言在和楊軒在一起之前,他是一個絕對的進攻方,斯文有禮的面孔下面,是高高在上的傲慢,他誰都不看在眼里,自然也就不要想他會對誰服軟了。在征服楊軒的過程中,他才開始軟化自己,把自己往守的那一方發展。因為楊軒是一個絕對的進攻方,而且他更年輕,他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軟化自己,陳言知道他這人責任感很強,溫和圓融會處事的表象之下,他的骨子里又特別驕傲,自尊心特別強。要是自己進攻,那楊軒肯定會和他碰個你死我活不罷休,絕不可能會對他服軟。所以,陳言自己服軟了,自從借著楊軒醉酒和他發生關系,楊軒就一直處在矛盾糾結狀態,他對陳言沒有辦法,他雖然罵陳言賤,但他知道自己不僅賤格,更是錯得離譜。是他自己走錯了路,然后還一錯再錯,一直到了如今。在和楊軒在一起之前,陳言從沒有做過下面,但楊軒似乎認為他是天生的零號,而陳言之后也的確很享受在下面的位置,他不僅能從自己rou體上得到精神的快感,也能從楊軒的性滿足里得到快感。雖然陳言的確是處在受方,但正如楊軒說的那樣,陳言依然是處在掌控的位置上。陳言只是不自覺就這么去做了,但這是事實沒錯。昨晚鬧了一場,兩人反而睡得不錯,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窗外的陽光照在窗簾上,朦朧的光暈,似乎讓人能感覺到它的熱度。楊軒睡了一覺,情緒好了很多。他去上了衛生間,回來時看陳言也醒了,陳言抬著胳膊放在枕頭上,側著腦袋看他,黑黑的眸子里是溫潤的神色,“什么時間了?”楊軒拿了手表看了一眼,“九點二十四?!?/br>“睡了這么久,看來這山上的確有助于睡眠?!标愌赃@么說著,完全沒有起床的打算。正在這時,一邊茶凳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那是陳言的手機,楊軒走過去拿起來,他看了一眼,顯示的是廖詡言,楊軒雖然不動聲色,心里卻很煩,將手機直接扔上了床,差點砸到了陳言。陳言也沒發火,把手機摸到手里,看到是誰后,對楊軒剛才扔手機的行為更不在意了——楊軒不過是在吃醋而已。“喂,小言,這么一大早有什么事?”也不知道廖詡言說了什么,陳言臉上帶上了笑容,和他聊了好一陣才掛了電話。本來賴在床上的他,也翻身起來穿衣服去衛生間。楊軒在心里冷笑了一聲下了樓。早餐之后,陳言說想去騎馬,還說:“你不是討厭薛家晉,他也要去騎馬,騎馬的時候我幫你教訓他一下?!?/br>楊軒只想對他翻白眼,他道:“你去吧,我開車下山去了,回去還有事?!?/br>“下午再走也來得急?!标愌哉f。“那你就下午走?!睏钴幰稽c也不給他面子。最后陳言只好妥協了,說:“算了,一起走吧?!?/br>楊軒親自開車離開,陳言坐在副駕駛位上給廖詡言打電話,說自己有事先走了,廖詡言在那邊定然是非常遺憾,所以陳言逗他,“下次我教你騎馬……”在他掛了電話后,楊軒說他:“你這么喜歡那個廖詡言,你把他簽到時代軒言來又怎么樣?他肯定不會和你鬧,高高興興來陪你?!?/br>陳言說:“你這醋味太重了?!?/br>“你要是真這么想,是好事?!睏钴幹S刺他。陳言開了音樂,側頭看著他,楊軒戴著墨鏡,面孔在陽光里冷硬如刀鋒,陳言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說我養了廖詡言,就把你放了??!”楊軒沒理,陳言又說:“你還是別打這個主意了。你看我培養你一個已經心力交瘁了,哪里還有時間精力再去找一個。再說,我喜歡的是你?!?/br>“每天都把喜歡放在嘴上,你的喜歡倒是真值價?!睏钴幚^續出言譏諷。這下陳言也生氣了,說:“是不是值價,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楊軒咬著牙,一聲不吭。高導的電影開機在即,楊軒是一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