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沒好氣道：“你是血族二代?！?/br>
一個血族二代居然打不過一個泰坦族的士兵，這種事情就算當笑話也不會有人相信。

王小明將信將疑道：“用蝙蝠去？”想象一個泰坦巨人被一群蝙蝠圍攻的模樣……那根本就是隔靴搔癢吧？

巴爾用手指按了按太陽xue，“我去?！?/br>
“不用?！蓖跣∶鹘o張地抓住他的手，“我剛才只是懷疑可行性而已。并沒有要去的意思?！?/br>
……

一個血族二代懷疑自己打敗一個泰坦士兵的可行性……

巴爾突然覺得該隱在幫王小明初擁的時候還是很有勇氣的。

“呃，我們還上去看看拉斐爾吧?！蓖跣∶魍蝗慌d奮起來，“我還沒有見過真正的天使呢？”

巴爾不悅道：“什么叫做沒有見過真正的天使？”難道他是冒牌的么？

王小明抿了抿唇，“我認識你的時候翅膀已經黑了?！?/br>
……

巴爾額頭青筋一跳，“你是讓我漂白給你看？”

“不用，這里不是有現成的么？”王小明舉起雙手。

巴爾無奈地彎腰將他抱起。然后展開雙翅，在一片驚呼尖叫聲中，從泰坦群頭頂掠過。

王小明突然冒出一句，“如果你把翅膀漂白的話……算是整容的一種嗎？”

“……閉嘴！”

原本嘈雜的廣場頓時響起整齊的驚呼聲。

看著那么多雙銅鈴大眼，王小明很緊張，乃至于抓著巴爾手臂的手心都微微滲出了汗水。

巴爾落在拉斐爾所占的高臺上，收起翅膀。

王小明瞪大眼睛，緊緊地看著拉斐爾。

眼前這個天使比他想象中更加美好。精致美麗到無可挑剔的五官，即使不笑也微微上揚的嘴唇，還有周身散發出來，淡淡的溫暖。

一只手突然按在他的腦袋上，硬生生將他轉了過來。

巴爾的臉在王小明的瞳孔中放大，“你該看的方向在這里?！甭曇糁袔еB壓抑都欠奉的憤怒！

王小明眨了眨眼睛，“可是他比較新奇?！?/br>
……

新奇？

巴爾和拉斐爾的臉上同時露出古怪的表情。

巴爾瞥了拉斐爾一眼，放開手道：“隨便觀賞觀賞就算了?！?/br>
王小明乖巧地點了點頭，比順手在巴爾衣服上擦了擦汗，然后沖拉斐爾伸出手道：“我叫王小明，以前是人，現在是血族。我能不能和你握握手？”

“不行?！卑蜖柵?，還來不及把他的手抓回來，拉斐爾就已經笑瞇瞇地伸出手和王小明的握在一起了。

“很高興認識你。盡管血族曾經有一段不光彩的歷史，但是我相信只要你們一心向往天堂，依然會受到神的庇佑?！彼穆曇羟辶劣植皇厝?，每個字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獨特節奏，聽上去猶如歌聲一般，曼妙得讓人不得不沉溺起中。

圍觀的泰坦們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不知道是為了神的庇佑，還是因為他好聽的嗓音。

王小明突然搖搖頭道：“我不去天堂?！?/br>
拉斐爾道：“為什么？”

“我要和巴爾在一起?！蓖跣∶鲗沤绲牧私獠⒉欢?。不過以天堂和地獄對立的關系來看，墮天使應該是不能上天堂的。

拉斐爾看了巴爾一眼，笑得意味不明，“或許你可以規勸他，一起上天堂?！?/br>
巴爾冷嘲道：“就那白茫茫什么都沒有的地方？”

拉斐爾道：“那是你的故鄉?！?/br>
“那是因為么有選擇?！卑蜖枌μ焯脤嵲跊]什么好感。

拉斐爾道：“你太偏激了?！?/br>
“我偏激？”巴爾突然向前一步，惡狠狠地瞪著他道，“再偏激，也比某個愛打小報告的要好吧？”

“你們冷靜點?！蓖跣∶鞑澹M來道。

拉斐爾降低音調，用只有他們三個才聽得見的聲音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旅游?！卑蜖柪淅涞赝鲁鲞@兩個字。

“應該不是旅游這么簡單吧？”拉斐爾瞇起眼睛，“我聽說最近瑪門正在為泰坦族減少對地域的進口而感到著急?！?/br>
巴爾不答反問道：“你呢？”

拉斐爾道：“天堂提倡和平，所以絕對不會做提供武器這樣惡劣的事情?！?/br>
巴爾咬牙切齒道：“那是因為你們更崇尚赤｜裸裸的暴力?！?/br>
王小明好奇道：“什么是赤｜裸裸的暴力？”

巴爾用兩個字解釋，“拳頭?！?/br>
“呃……”王小明遲疑了下道，“和墮天使有區別嗎？”為什么他覺得自己剛認識巴爾的時候，他也差不多？

巴爾偏頭，沒好氣地看著他，“你究竟幫哪一邊？”

王小明這次沒有遲疑，“你這邊?！?/br>
巴爾滿意地回頭，繼續和拉斐爾對峙。

拉斐爾突然高聲道：“我這次是為了提供更加完善的醫療設施而來?！?/br>
雖然精靈族擁有治愈的法術，但那是高級法術，整個精靈界會的也不多，所以普及并不廣。相比之下，天堂的醫療設施就先進很多。包括他們的神頌……光用歌聲就能抑制痛苦。

光憑這一點，天堂的醫療設備在其他五界都很吃得開。

——除了地獄、血族和自給自足的人界之外。

“醫療設施？”巴爾的聲音古怪。

拉斐爾提高警惕，“你想怎么樣？”

“沒怎么樣？我只是想替你一起推?！卑蜖栁⑽⒁恍?。

拉斐爾緩緩道：“你每次想揍人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br>
巴爾突然轉頭對泰坦道：“想知道天堂醫療設施有多么好用么？拉斐爾愿意親自示范?！?/br>
拉斐爾嘴角一彎，壓低聲音道：“你覺得你這么說我就會乖乖配合嗎？”

巴爾打了個響指，一只老虎從結界中沖了出來，直接朝拉斐爾撲了過去。

一直在戒備狀態的拉斐爾不慌不忙地閃到一邊。

王小明放出蝙蝠。

“該死?！崩碃栵@然沒有想到看上去老老實實的王小明也會出手，再往后一閃，眼睛正好迎上巴爾的拳頭。

拉斐爾也不甘示弱，拳頭朝他巴爾的肚子揮去。

……

兩只拳頭都撞到了目標。

不過顯然巴爾出拳更早，撞得更重。

而拉斐爾的拳頭剛碰到目標，對方就移了開去。

短短一瞬間，勝負已分。

拉斐爾捂著眼睛，冷冷地瞪著巴爾和王小明。

王小明尷尬地解釋道：“我是想幫你攔住老虎的?！彼滤恍?，緊接著補充了一句，“真的?！?/br>
“……”拉斐爾睨著他。那眼神仿佛在問，你覺得我會相信么？

王小明焦急地解釋道：“真的。只是，我沒有控制好?！?/br>
拉斐爾徐徐問道：“你是幾代血族？”

王小明小聲道：“二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