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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魔頭,肯定是必勝無疑,只要安心地等著蕭寒玦回來就好。所以一上午也只是指揮劍閣的弟子收拾收拾東西,做做家務什么的。雖說他對蕭寒玦很有信心,但是吃午飯的時候,頭上的發帶突然斷了,緊接著鞋帶也斷了,一只烏鴉從陽臺上飛過,一只饞嘴的黑貓溜進來,把他盤子里的魚叼走了。然后排行十三的劍閣弟子,在給他洗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把蕭寒玦最喜歡的一件白袍掉到了井里,撈不上來了。一切一切不祥的預兆,仿佛都預示著什么。蘇水音的心情漸漸沉重起來。最后他郁悶的感情傳染了眾人,江寒澈等劍閣弟子都捧著臉,愁眉苦臉起來。江寒澈拿起一朵花,一邊撕花瓣一邊喃喃道:“去幫師尊,去開船,去幫師尊,去開船……”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撞到,一個跌跌撞撞、渾身是血的人跌了進來。劍閣弟子連忙過去查看,只見這人的右臂已經被利器砍斷,泊泊地往外流血,慘不忍睹,但是觀那人的面容,卻是一張極美的容顏,緊緊地蹙著眉,冷汗淋漓,看來正忍受極大的痛苦。這人美得驚人,又受了如此的重傷,蘇水音動了惻隱之心,叫劍閣弟子把他扶到床上處理傷勢。那人卻掙扎地動了動嘴唇,張開了美若瀚海的藍色眼睛,并用艱難的語調道:“我……我是劍宗派弟子……白若霜……你們……快去救……蕭寒玦……他……他要死了……他的手被任天狂……砍斷了……”此言一出,頓時眾人嘩然,江寒澈和眾弟子義憤填膺,立刻就取了劍,前去營救師尊。很快,房間里就只剩下蘇水音和那名斷臂的絕世美人了。蘇水音也急切地想要跑出去,因為沒有武功動作要慢了很多,加上心急,手忙腳亂,頓時被大部隊給撇下了。這時,剛才還幾乎就要斷氣的自稱叫白若霜的美人嘿嘿呼呼地冷笑起來:“夢霧,人人都說你這個夢魂宮少主詭計多端,我看也不過如此,哈哈哈……”蘇水音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覺得脖子上一涼,已然被一把匕首給抵住了。而匕首的主人就是那個白若霜。第60章沖命之人白若霜將匕首架在蘇水音的脖子上,冷冷地威脅:“照我說的話,走!”于是蘇水音乖乖地被他帶到外面,從一條隱蔽的小路一直朝外走。蘇水音不禁猜測此人的身份,見他斷了一臂精神還這么好,于是忍不住道:“你難道不覺得疼嗎?抓住我對你有什么好處?你既然知道我和蕭寒玦的關系,就該知道他絕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要妄想利用我去控制他!”“少廢話!”白若霜好似根本感覺不到斷臂的痛楚,看他的神態自若,應該是服用了某種止痛的奇藥。在白若霜的威逼之下,蘇水音和他一同穿過布滿薔薇的幽密小徑,午間的陽光透過綠葉縫隙,斑斑點點地灑落在石板路面上,本是如此安詳悠閑的一天,可以躺在陽臺上,觀賞海邊美景,聞著花香,然后和蕭兔斯基一起說說笑笑,吃吃喝喝,也是一天安然度過。如此美好的地方,偏要加上那么多的血腥屠殺。蘇水音暗暗嘆了好幾口氣。剛才他一點都沒有害怕,真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通了還是麻木了,以往怯懦的心理都消失無形了,也許是和蕭寒玦呆在一起太久的緣故,他都變得和他一樣對什么都無所謂了。也好,只要不拖累到他,自己就這樣死了吧。這世上,除了他,還能留戀什么呢?除了唯一的家人蕭兔斯基,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家人赴死吧!蘇水音這樣想,嘴角不禁掛上了一絲解脫的笑容。雖然自己死了,也許蕭兔斯基一開始會很悲痛,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悲痛會慢慢消減,直至消失。因為他還活著,還活著的人就必須堅定地活下去,忘記悲傷。這一點,失去所有親人的蘇水音比誰都清楚。所以,蘇水音準備用自己的命來換得蕭寒玦的安穩,只要蕭寒玦沒事,就好了,他不應該受到任何人的威脅,只要灑脫地做他想做的事情就好了,除魔衛道也好,劫富濟貧也好,做什么都好,只要他安穩地活著。原諒我只能陪你走到這里。蘇水音閉上眼睛,一滴一滴的淚珠從臉頰上滑落。他流淚,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分離。“怕死了嗎?哼哼,別急,我會給你個機會?!卑兹羲獡P起一邊的嘴角,笑得很壞。********************************************************彌漫著濃烈血腥味道的慘烈沙場上,蕭寒玦和任天狂終于一對一開始單打獨斗。沒有任何開場白,沒有任何預熱,沒有多余的廢話,沒有過渡,一出手,就是實實在在的要命招式。兩個沉默的男人,默默地廝殺著,相似的癡狂神情顯示彼此都著迷于這種搏命的游戲。一掌,地動山搖;一劍,骨斷rou離。若是沾上一點余勁,只怕就有性命之虞,因此無人敢靠近無言廝殺的兩人,而他們憑借凡人之軀所迸發的驚世威能,已經深深地震撼了在場的每個人。無論廝殺的兩人出身如何、評價如何,他們都是不折不扣的英杰,是真正的強者!這是所有人心中達成的共識。而縱觀戰事,一如意料之中,蕭寒玦從來就處于劣勢,盡管他是那么地努力拼命,一身白衣都被血染成了紅色,但是他的功力遠遠不足以與百年魔頭任天狂抗衡。就算是這樣,在場的所有武林人士,也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劍神”的真正實力和他的毅力——絲毫不后退的腳步,超人的膽識,以及他的堅忍不拔,竟然足足將任天狂拖住了一個時辰之久??!“哈哈哈,果然是個痛快的男兒!不愧是我的骨血??!”任天狂打得興起,原本還尚有保留,帶著戲謔的意味,此刻也不得不對蕭寒玦刮目相看,認真起來了。而這意味著蕭寒玦將承受比剛才更多一倍的壓力,隨著任天狂威能加倍,他的劍招越加吃力了!就連雪色的劍柄,此刻也被他虎口的鮮血染紅,而他的神色,卻依舊那般堅定無畏,冷靜的目光還在不放棄地尋找任天狂身上可以進攻的弱點。只要有一絲空隙,一絲機會就好!蕭寒玦咬緊牙關,緊緊握住手中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