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我們知道你正在進攻ic的通訊系統。假如你看到這條消息，那么你正在控制的終端是我方的線人，我們已經將所有安排在ic中線人的指揮權移交到你的手上。

馬可】

黎楚看了一眼來源，還真的是來自sgra。

看來在ic對sgra進行滲透的同時，sgra也在對方組織里安排了線人。

黎楚沉吟片刻，給線人發送了一條匿名消息：【你現在聽從我的指揮？】

對方立刻回道：【是的?！?/br>
黎楚：【告訴我ic所在大廈的詳情?！?/br>
線人：【普天大廈在地面上70層高，地底有兩層車庫和庫房，底下仍有建筑，但無法進入。40層以上是“紅后”等人活動區域，同樣無法進入?！?/br>
黎楚：【現在給你第一個任務，去莆田大廈外面，將你的手機用膠帶貼在墻上。記住，緊緊貼牢，不要被人發現?！?/br>
線人：【收到?！?/br>
接著黎楚直接撥打了特組第七隊的電話，對接通他的女性直接說道：“我是黎楚。讓鐘曉過來接電話?！?/br>
對面說道：“你好先生，本線不與外部人員交談，請撥打以下電話……”

黎楚掛了電話。

十分鐘后，鐘曉在一個電話亭撥了回來。

鐘曉道：“黎楚？你怎么會……”

黎楚打斷他，直截了當地道：“亞當·朗曼死了，是‘紅后’米蘭達和‘鬼行人’凱林?！?/br>
電話中靜了片刻，對面只有沉沉呼吸吹拂過的聲音。

許久后，鐘曉說道：“……我知道這件事?！?/br>
黎楚說道：“你和亞當不在一個分隊，卻是搭檔。我來只是問你，給你一個殺凱林的機會，你做不做？”

鐘曉道：“……抱歉，我們的規矩是沒有命令，不能擅自出動?！?/br>
“讓命令都去死?！崩璩淅涞?，“你給我忘記特組，忘記你的薪水你的身份，忘記你站在什么地方。就當你孑然一身，一無所有——現在，告訴我，你要不要殺凱林？”

鐘曉沉默片刻，緩緩道：“你要我做什么？”

二十分鐘后，鐘曉按照黎楚的指示坐在一家網吧的包房里。

鐘曉道：“我不可能現身為你作戰，特組不能因為我的緣故被卷入……”

黎楚打斷道：“我知道，我也沒有指望你能打贏ic，更不會把我們暴露在明面上。在計劃開始前，我還有問題要問你?！?/br>
“你說吧，”鐘曉道，“只要不涉及特組的機密情報，我都可以配合你?！?/br>
黎楚直截了當道：“你的能力在控制紙張時，是不是必須能看見紙？”

鐘曉道：“是?！?/br>
黎楚：“你不能改變紙張的分子結構，但可以強化其硬度？”

鐘曉：“是?！?/br>
黎楚又道：“特組有沒有為你設計高震動離子刀模型，或者超聲筆刀模型？”

“……”鐘曉震了一下，沒想到黎楚對他的衍生能力了如指掌，片刻后道，“這屬于特組機密……”

“那就是有。很好，現在你不要掛斷，走到網吧的前臺?！崩璩?。

鐘曉一邊握著手機，一邊走過去。

前臺的人看了他一眼，將一支一次性的手機放在吧臺上。

鐘曉接過一次性手機，聽見黎楚又說：“把手機和包房里的耳機綁在一起，你可以走了?！?/br>
鐘曉茫然道：“去哪里？”

“隨便去哪里，找個有屏幕的地方，我會給你指示?！崩璩?。

“……為什么這種簡單的事情不自己做？”鐘曉道，“還有，我不是你的下屬，我以為我們是合作關系。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的計劃？”

黎楚漠然道：“計劃？對付凱林這種貨色，隨機應變就夠了?！?/br>
……

當天下午。

普天大廈內部。

“紅皇后”米蘭達正拿著手機，刷微博。

而“鬼行人”凱林則如一個幽靈一般地站在門外——門內門外對他來說沒有太大區別。他是米蘭達的保鏢之一，專門負責保護和偵察，有時米蘭達會吩咐他做一些別的事情，因為他的能力實在很方便。

米蘭達忽然道：“文森特還沒回來？他去了多久了？”

她直呼赤王的名諱，在ic中是唯一一個擁有這種特權的人。

凱林回道：“兩個小時左右?！?/br>
“嗯……文森特答應我跟白王沈修和解的，可能還在聊天?！泵滋m達坐在桌上，搖晃著兩條腿，“sgra的人有點逼得太近了，不過這是白王的地盤，他們占了太大優勢；而且是我們先在這里對伊卡洛斯基地動了手，說起來理虧……他們沒有動手的意向就行，這可能是白王的策略，想在談判桌上多個籌碼——放心，打不起來，東區這位王可是很理智的，犯不著為了一個間諜的死就跟我們杠上?！?/br>
凱林道：“我們真的放棄追殺黎楚？”

米蘭達噗的一聲笑道：“沒有啦，我雖然看起來沒什么底線，不過答應華風的事情還是做到的好。不然這件事傳出去，以后文森特邀請了誰，對方說不定就不肯來了。關于黎楚么，等風平浪靜一點，就拿點地盤跟白王換好了?！?/br>
“白王會同意？”

“為什么不？仇恨是人類才玩的東西，契約者不談交情，只看利益?！?/br>
兩人說到一半時，米蘭達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看了一眼，收起嬉笑的表情，蹙眉道：“我們有人死了?！?/br>
凱林道：“是sgra動手了？”

米蘭達搖了搖頭，想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