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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他,讓他再也不敢這么做!可就在吻住他的片刻之后,那股憤怒又突如其來地消散,只能專注地吻下去了。吻著這個人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余裕去思考別的事。沈修終于抬起頭,放開了黎楚的雙唇。黎楚幾乎是狼狽喘息著。他看著沈修深邃的視線,感覺自己的雙手仍被擒著;他可以詭辯、勸告、或者示弱,可他忽然不敢說任何話,因為沈修的眼神依然像在說:別動,不然你會后悔。沈修亦低頭觀察著黎楚,看見他因為緊張和劇烈喘息而微微泛紅的眼眶,還有脖頸下一片因為緊張而出現的可憐的細小突起。他這么緊張,嚇得……不敢說話了。沈修想。突如其來的,沈修有些后悔,又感覺十分憐惜。他沉默片刻,放開了黎楚的雙手,從床上跨了下去。黎楚慢慢坐起身,摸到自己手腕上已經有些發青。沈修的力道大得可怕。而現在他仍站在床邊,斟酌了半天該說些什么,最后說道:“……好好休息?!?/br>沈修離開了。黎楚精疲力竭,好半天才止住了生理本能的顫栗。他知道沈修還站在他房門外,便關了燈,裝作已經睡下,一邊看著門縫底下泄露進來的一絲絲光。黎楚躺在床上,閉了一下眼。那一瞬的黑暗立刻讓他回想起了沈修那不容違抗的吻,光是回想到一下,黎楚就一陣心驚rou跳,不由得又在黑暗中坐起身。——不能這樣躺著……那種被壓在下面肆意侵略的感覺,太……黎楚喘息片刻,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干澀不已,他倒了杯冷水,斷續喝了許久,最后打開了手機。第2章沈修從沒有覺得自己會失控過。多年的領袖生涯讓他極其沉穩,慣常于喜怒不形于色;往前追溯,成為“王”后,他就學會了克制一切不必要的想法;哪怕是更早的時候,一無所有,他也不曾像個暴躁的年輕人一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今晚簡直是……魔鬼般的沖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個時刻自己想做什么。沈修在黎楚門外站了一會兒,居然找不到一丁點兒能夠形容自己現在感覺的詞匯,在他以往的人生中也不曾出現過類似的場景。隔了好半天,思緒來回繞圈,竟仍不能自拔。離開黎楚屋外后,他像一頭暴躁的野獸一樣轉了片刻,偶然來到薩拉的門前。他在自己的治療師門前思索片刻,覺得至少得知道自己亂蹦的心臟出了什么問題,于是便敲了門。開門的并非薩拉,而是她的共生者,安妮。她是個紅色卷發、身材妖嬈的混血美女,尤其愛穿頗為寬大的t恤和白襯衫,光裸著一雙長腿到處亂晃。她和sgra中幾個高層都上過床,尤其塔利昂,后者作為交換則改變了安妮在組織里的地位;安妮是sgra中除黎楚外,唯一一個得以居住在北庭別墅區的共生者。尤為令人注目的是,這個美人兒八面玲瓏、風情萬種,和自己的契約者薩拉也有一腿。薩拉原本不是同性戀,但她愛上了自己的共生者安妮,她們住在一個屋子里,在薩拉有假期的時候,就整日整夜粘在一起,做|愛,談戀愛,睡覺。沈修對安妮并沒有偏見,他對于女人利用身體優勢來獲取一些便利這種事,不置可否,只要不鬧出丑事,一切都是人們的自由。出于他的這種態度,塔利昂和一些其他人才敢長期保持與安妮的關系。但安妮對沈修極為懼怕。這大抵是因為一個利用美貌作為武器的女人,面對一個對美貌無動于衷的男人時,必然會有的恐懼感——更何況這個男人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現在安妮開門看見沈修,很是恭敬地欠了欠身,問道:“陛下,薩拉正在洗澡,需要我為您喊她出來么?”“不必了?!鄙蛐拚f,他并不打算停留。安妮遲疑片刻,鼓起勇氣喊道:“陛下?!彼质疽饬艘幌孪麓街虚g的位置。沈修看明白了,以食指蹭了一下自己的唇,發現有一絲血跡,可能是黎楚在反抗時咬破的。沈修略一蹙眉,這才注意到這道傷口。他并不準備和安妮對話,無視她后便徑直離開了。安妮一直目送沈修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關上門,隨手將身上唯有的布料給脫了。薩拉剛洗完澡,光溜溜裹在浴巾里,傻乎乎問道:“是頭兒來找么?我在會議室里等老半天,他才給我短信說關于唯鴻的事情先押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發生了但我不知道的么?”安妮赤身走到床邊,從桌上撿起一支抽到一般的煙,叼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薩拉迷戀地看著自己的共生者,安妮在吸煙的時候有一種墮天使般的美感。安妮用手指夾著煙,慵懶道:“不知道,陛下向來不跟我這種人說話。不過,剛才一定有發生了什么事……”薩拉翻身坐起來,濕發亂糟糟甩了一臉,不自覺就跟著安妮的稱呼喊了起來,問道:“肯定是發生了什么,陛下不會無緣無故放我鴿子。是不是z市那群選民又擴張了,還是阿薩辛忽然殺了什么官員或者主教……總不能是唯鴻集團沒了繼承人來鬧吧,就幾十個億的財團也好意思找到陛下跟前來么?”安妮無奈笑笑,唇角牽起的笑紋溫柔又帶著世故,她將煙摁滅在煙灰缸中,替薩拉撩了撩頭發,說道:“不是這個,不過……可能比這些事還要驚人?!?/br>這下薩拉徹底猜不出來了,干巴巴瞪著安妮。安妮指了指自己的唇角,在得到薩拉的主動獻吻和一個意料之中的白眼后,終于說道:“剛才陛下看上去有些不對,他的嘴唇都被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