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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他,救救我哥,你求他救救我哥!”“這……”“漢臣,我求你了,漢臣……”眼淚奪眶而出:“我現在,也只有求你……我,我寧可自己死了也要……”“青函!別說傻話!我明天就去找石原先生,看看他能不能幫上一把?!?/br>“現在去,漢臣,現在!”沈漢臣好生躊躇。他聽石原康夫說過對這件事的看法,石原康夫那憤慨的表情,揚言若捉拿到真兇,一定要嚴懲兇手,言猶在耳??墒?,看容嫣如此慌亂失措,他只好答應:“好,好,我現在去。你乖乖的在家里等我。別急,別擔心。乖乖的,???”沈漢臣扶容嫣在沙發上坐了,拿了禮帽就出了門去。到了石原康夫住所,另外還有幾個日本軍官在那里。沈漢臣苦于找不到機會向石原康夫說出來意。坐在那里陪那幾位日本軍官聊了一會兒,石原康夫突然道:“漢臣兄,我近來得了一張中國的古畫,未解其中真意,正要請你指點指點,可否跟我去書房一下?”沈漢臣道:“不敢當。沈某這次真是又有眼福了?!?/br>兩人來了書房,石原康夫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沈漢臣。沈漢臣疑惑地打開,里面放著兩張剪報。一張是尋人啟示,沈漢臣看了一眼,后背就一陣冒汗。那是徐若虛的家人登的,南京記者無故失蹤,在戰亂時代,實在算不得大新聞。也唯有在報紙上登登啟示,在警察局報個道而已。另一張是一則小新聞,講的是護城河里的無名男尸,體型與失蹤記者相似,已經讓徐家的人去認尸。經調查,懷疑可能是男尸生前飲酒過量,失足落水而死云云。石原康夫微笑著看沈漢臣:“漢臣兄可還滿意?”對于徐若虛的死,沈漢臣只覺得一陣痛快,絲毫也沒有悲憫之意??墒茄矍暗氖瓪⒁粋€中國人,真如俗話說的,比捻死一只螞蟻還容易。想到徐若虛從前在辦公室高談闊論的樣子,那時他大概想不到,自己的生死如此輕易的cao縱在某人的手里。這個可以隨意處置中國人的石原康夫,讓沈漢臣也感到隱隱不安。聽到石原發問,沈漢臣忙笑道:“為了小弟的事,真是讓石原兄cao心了?!?/br>石原康夫不以為意,一笑:“小事一樁。改天你和二爺請我喝杯茶就可以了?!?/br>又是容嫣。沈漢臣聽到石原康夫事事提到容嫣,心里有一種微妙的不快。但很快將它扔在了一邊。眼前的人,恩威并施,讓沈漢臣覺得心下惴惴。沈漢臣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是這個人的朋友。石原又道:“漢臣兄這樣急急忙忙的來找我,有什么事吧?方才在外人面前,看漢臣兄欲言又止的樣子,所以特地請漢臣兄來內間,比較方便說話?!?/br>沈漢臣嚅嚅道:“我……我聽說,虹口事件的那個主犯……”“是,那個韓國人已經槍決了。韓國獨立黨的負責人金九也在通輯中。中國方面也殺了些人,可惜還是跑了幾個。這些,漢臣兄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石原康夫很干脆的說:“我的弟弟石原莞爾已經奉命為了這件事專程趕往上海督辦,相信這件事幾天內會有結果?!?/br>“您的弟弟?”“不錯。他可是個優秀的軍人,也相當有頭腦?!?/br>——一定會比那個親中派的柳川正男辦事得力得多。石原康夫這樣想到,前首相的人,還真是不可信任。他哼了一聲,接著道:“他是日本駐上海陸戰隊中佐。因為對軍部忠心耿耿,很受荒木大將的信任。這一次是荒木大將直接授命于他辦理此案。作為一名軍人,我完全相信他能夠不負重望,盡快將所有原兇捉拿正法,為我們全日本的軍人雪恥?!?/br>沈漢臣的嘴巴象被塞了起來,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有機械的點頭附和。石原康夫話鋒一轉:“漢臣兄怎么突然如此關心此事起來?”為容雅求情的話在沈漢臣的嘴里轉了圈,卻再也說不出來。石原笑道:“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倆別盡顧著躲在里間說話,也出去坐坐?!?/br>沈漢臣道:“是,是?!?/br>容嫣雖嘴里口口聲聲道,他相信他哥不會的,可是心里卻一直記得在南京唱戲的那個月夜,他尾隨他哥去過的那間藥店,見過的那個奇怪的劉先生。當時他就覺得事有蹊蹺,但因為很快就為自己和沈漢臣的事煩惱去了,所以把這事也拋在了腦后?,F在想起來,只覺得全身發寒,直怪自己太遲鈍胡涂。連哥哥什么時候和革命黨有聯系都不知道!容嫣心驚rou跳的在家里等沈漢臣,只覺得時間每一秒都過得好慢,沈漢臣為什么還不回來。實在受不了時,就在屋子里團團轉著。好不容易聽見門響,容嫣猛地迎上前去:“漢臣,你可算回來了,見到石原先生了嗎?他怎么說?”沈漢臣關了門,不敢看容嫣的眼睛:“見是見到了……”容嫣覺得心都懸起來了:“他答應幫忙了嗎?你怎么跟他說的?我哥他……他有救嗎?”沈漢臣道:“青函,你別太幼稚了。這件事可不是青幫之類的私人恩怨。這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事!這里面牽涉了太多的政治因素,不是哪個人一句話可以辦到的……”“這是什么意思?石原先生不肯幫忙?”“人家是不肯幫忙,也不能幫這個忙!你哥刺殺的可是他們日本軍部的高級將領!這件事就算日本天皇出面未必也壓得下來。軍心民憤在那兒!那石原先生也不是萬能的……”“你不是說他很有辦法嗎?”容嫣大叫:“那我哥怎么辦?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嗎?”“你哥也真是的,”沈漢臣覺得煩起來了:“好好的公子哥兒不做,干嘛要去做這樣的事?”“我哥怎么了?他做了什么?他殺日本狗!他沒錯!”容嫣失控地大叫:“至少他沒有做漢jian!”沈漢臣象被針刺了一般,臉色也變了:“你,你說誰是漢jian?”這叫聲把容嫣自己也嚇了一跳,他臉色慘白,用力咬住下唇,拼命克制住自己,看著沈漢臣不說話。“好,好,好。我知道你說我是漢jian!”沈漢臣冷笑道:“誰叫我還有幾個日本人做朋友呢??赡阋膊幌胂?,你被青幫欺負的時候,誰幫你教訓那幫混蛋出氣?你不想想,剛才又是誰在求這個漢jia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