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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偶爾還能接觸到他火熱的視線,他還曾拐彎抹角的說,女人太麻煩了,這樣的人不是喜歡自己,鬼才相信。如果對象是他的話,也是勉強可以答應的。好吧,逸知承認,自己有點喜歡他,也很有自信,如果告白,害羞的梁治會同他交往。但這是不可能的,有房有車有錢的上司,為什么要先跟這個長相平凡的月光族告白。只是,他很好奇,他會怎么告白?會怎么情難自控地脫掉他自己的衣服,躺在自己身下喘氣□□,想想,就有點迫不及待了。“逸知,現在大家都說你越來越像吸血鬼了,說話也完全不顧情面,還得我幫你維護說好話?!毕掳嗦飞狭褐涡χf。逸知只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回了句,“是嗎?”“干嘛這么冷淡啊,作為你的公關部,每天還得幫你處理人際關系,你好歹說聲謝謝啊……哎,等我一下?!绷褐螣o奈的向前追上了森冷氣氛的人。回到家后。逸知扯開束縛的領帶,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手指按摩著疲憊的額頭,會這么累,不僅僅是因為新人太麻煩,還因為回家要見到個傻子。從上次踢打傻子之后,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了,而那之后,女人也沒再打電話來了,哼,真無情。房間里被打掃的干干凈凈,沙發換了新的,電視也換了最大的液晶電視,就連壁紙也從深棕色換成了黑色,在又細又長的夜里,沉浸在壓抑陰暗的房間里,對他而言是對干澀的心一種解救。他推開房間的門,黑暗中有沙沙的筆作聲,打開了燈。背對著他的男人仍然專注于畫中,瘦弱的背影蕭條狼狽,短袖上也滿是臟物,雜亂頭發棘刺般頂在腦袋上。咕嚕嚕的肚子慘叫聲,不停地傳入耳中,逸知不耐煩地從抽屜里拿出個面包砸在他身上。沒開窗的房間里傳來夏日的悶熱,額頭也冒出了些熱汗,他打開了空調,設置到最低溫度。無聲的坐在了床邊,不再理會。一個禮拜前的晚上,等逸知回來時,就看見傻子在他床上睡覺。是愛多管閑事的臨時工帶著傻子去了醫院,有輕微的腦震蕩,還開了點藥,右手腕扭傷,包了紗布,要多吃點流食,啰嗦的家政在耳邊說著,雖沒再多問,但眼里的遲疑和畏懼讓他惱怒。家政走后,他就將震腦寧丟進了垃圾桶,順帶著紗布,消毒劑,切,腦震蕩,傻子又不需要腦袋,還用藥干嘛。“喂,去洗個澡,臭死了……”他腳踢了踢不動的人,余眼瞄了下綁著紗布的手,有些顫動握著筆,他冷笑了一下,這可是自己的杰作。“跟你說話呢……”他用力地踹了一腳,傻子倒在了地上,停頓半宿又坐了起來,繼續著畫畫。對著空氣彈琴,一股惱火從胸膛燃起,心情也逐漸變形扭曲,他搶過速寫本,翻開,嘩啦地撕掉畫本以發泄內心的怒氣。紙,碎落在地上。向來溫順的狗,卻突然挪過了眼,釘子般死盯在逸知的臉上,空洞的眸子里隱藏著生氣,片刻的安靜仿佛暴風雨來臨前。橫眉冷眼的逸知臉上是一抹子獰笑。他上前兇狠地刮了傻子一掌。“不服氣?”十足的力氣,瘦得凹陷的臉,迅速地紅腫起來。惡狠狠地揪著頭發,將死狗拖進了浴室里,涼意的水打濕了衣服,地上的人,無反抗的任由人擺布。泡沫從發絲間流下,玫瑰香味掩藏了汗餿味,泡沫刺痛著眼睛,傻子終于有反應,急躁地搓著眼睛,結果卻是越演越烈。眼淚與水混淆,嗷嗷的慘叫也絲毫沒有減少刺痛,他彎弓著背慌亂地四處尋找什么,本能地用著衣服擦拭著。逸知繞有趣味地站在旁邊看戲,甚至還笑出了聲音,“好了,我拿水幫你洗一下?!?/br>溫柔的根本不像這個世界的音調,而是地獄的惡魔。傻子掙脫了痛苦的囚牢,不停地眨著泛紅的眼,一秒的遲疑,頭皮被扯痛的麻木感,嘩地一聲。頭被按在了浴缸里,力氣很大,可以想象出施暴者猙獰而又詭異的灰暗面孔,以及那殺人的惡毒想法,窒息感吞噬著身體,傻子劇烈地掙扎,奮力地拍打著水求救,狹小的浴室里是焦躁的水啪聲。頭上的手松開了傻子卻沒動,逸知笑著將頭拽出水面,傻子大口大口的喘氣,水肆意地流過憋紅的臉,他盯著那波瀾起伏的水,自己又將頭探進水里。逸知一時愣住了。“玩上癮了?”十秒,傻子又自己抬起了頭,大概玩了二十幾遍,才生厭了,逸知見他那傻樣反倒笑了。“你要是每天能逗我樂樂,也可以考慮減少揍你的次數?!?/br>夜晚逸知躺在床上對著地上的人說著。按他下水時,確實有想殺他的沖動,還有些血沸騰的興奮,好像也明白了殺人犯嗜血心里,但他不會殺人,因為之后會變得很麻煩。他啪的關了燈,夜幕里,獨留地上迷失在迷宮里的孤獨者。“素材在D盤里,你先看一下吧?!?/br>周六,上午十點,逸知對著過來討論工作的梁知說著,便往洗手間洗漱了。逸知的工作是團隊型,他是這個組的設計組長,提出的創意投票率和客戶滿意度是最高的,是組里的核心人物,所以,就算很多人對他不滿,也輕易被他的工作能力征服。當然被叫到家里的只有梁治,工作配合度及默契,還有,梁治喜歡自己,肯定也想周末在一起,這是在給他表現的機會。逸知洗漱完后,到了房間,就看見梁治靠在傻子身邊,看他畫畫。“……他畫的還真不錯?!?/br>“嗯……”逸知他對梁治說,傻子是朋友寄放在這里的,他也不認識,因為他不想讓梁治知道自己有個傻大哥。兩人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挪到電腦旁,開始討論著這次海報的排版,這次的海報不是特別復雜,但要求比較高,早上十點到凌晨四點,才完成這細致精美的平面圖。疲憊得挪動的力氣也沒有,倒在地板上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涼涼的手輕緩地紓解著皺緊的額頭。夢?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肚子咕嚕的敲打,昨天開始,有三餐沒吃了,早就前胸貼后背了。梁治還睡在旁邊,打著呼嚕,他摸了下自己的額頭,看著地上睡覺的人,是梁治趁著自己睡著偷偷觸摸。終于按耐不住了嗎?快點吧,快點告白吧,我會答應的。炙熱的視線讓他回神,他挪過眼看向地上的傻子,一腳踹在了傻子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