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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招待?!蓖躏@說起正經事情,面色恢復以往一絲不茍的常態。“這個事情一直是內廷在處理啊,找太監公公就好了?!?/br>“今年恐怕是不行了,幾位公公都在忙內廷清點,這也是皇上月初下的旨。抽不出時間來,墨公公央求我半天了,我尋思著找你一起去招呼下最為妥當。楊大人目前可是皇上眼中的紅人!““王兄!切莫再調難我?;噬鲜莻€隨性的人,想折磨便折磨,想拐帶便拐帶?!?/br>“既然楊兄并未二次推脫,那我就當你答應了!不過,你這個人可是我向皇上借的,還要麻煩你去和皇上說和說和?!?/br>“成,正好不用陪皇上到處亂跑了。也放我個清閑!我來和皇上請示?!?/br>楊瑾就此答應了朋友的要求。正好可以找個理由不用陪那個性情中人了。坐在京城有名的宴樓“顯山閣”,楊瑾無心享受歌舞,而是坐在清幽的露臺邊,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街景,鬧中得此一靜,也算是怡然自樂吧。他鮮少能夠有這等機會以行事官員的身份參與官場中的應酬,只因自己已經被那個男人牢牢的看護在其視線所及的范圍之內了,不被允許受到任何的辛勞或是傷害。他看著來去的人,心中評價,京城里的人,雖大多穿得得體整齊,卻沒有揚州那邊的活躍。這或許就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吧,京城達官貴人居多,沒揚州那般花枝招展。就在一波平淡之中,忽然飄起一抹豔麗的桃紅。是一襲華貴的刺繡綢緞紗衣,自街角轉入視線之內,煞是惹人矚目。就連曾經經歷煙花的楊瑾也不免會欣喜的多看上幾眼。真是美啊,似是一朵紅云冷傲絕豔的飄浮空中,力壓群芳。長長的黑發也散了開來,比量身形和有楞有角的側臉,不該是個女子吧。但為什麼如此招搖的穿女式衣裙外出呢?當那人走到正對露臺的街對面,楊瑾才看清,失聲暗驚:“木離!”那雕刻般分明的臉部曲線,那儼如桃花般妖嬈的笑容,還有那盈滿了媚態的健朗身姿。沒錯,就是那個人,那個教自己如何取悅男人,如何雌伏於男人身下的人,曾經凰豔樓凰魁木離,更是青子的管教。青子,這個名字忽然被想起,顯得有些陌生了,但這個名字確實跟了楊瑾多年。是傷疤,是淚痕,更是無法明滅的往事。楊瑾興奮的起身想要奔到樓下,去和這位施恩於自己的人相認。站定了,卻又停了動作。心中苦想,是該下去相認呢?還是就此擦肩而過。木離是被某位富商贖身而去的,早已開始了新的生活,何苦又讓彼此不得不想起那些不光彩的往事呢。如此想想,楊瑾淡然一笑,只是探身出去,想看的更加真切些。想再看看這位照顧自己成長的男人現在有著何等幸福的生活。因為高傲的走在街上,到處閑逛的木離身後跟了一個高大的男人。那男人著一身彰顯身份的紫色長衫,在人群中也算是鶴立了。男人只是安靜的跟在木離身後,偶爾為木離擋開一些擁擠,看得出,二人關系并不一般。楊瑾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這個男人也很眼熟呢!一直是看背影的,真的很熟悉。就連動作也有幾分神似。心中一顫,他不敢確認。只是緊緊盯著。“楊兄,還在相看街景呢?王大人的馬車已到了樓下,我們該入席了?!鄙蟻碚泻舻耐躏@打斷了楊瑾的沈思。楊瑾回頭看了看。用微笑作答。王顯因為好奇,也順著楊瑾適才的目光朝下看了看,有意無意的說道,“哎?那不是冼王嗎?剛才在樓下我就覺得是他,上來這麼一看,果然是呢。果然是個風流的王爺,剛剛成親,又惹上了這麼一位美豔的男子,可真是牡丹花下,任死不惜??!”楊瑾聽後,癱坐在長椅之上。臉色煞白,雙唇憤怒緊咬,發抖。果然是他!起初自己還不敢確認!為什麼!為什麼?直到同僚也認出了那個男人,楊瑾才痛苦的在心中為眼前這幅殘酷的美景畫下最後一筆。王顯看出了楊瑾嘎然陷入的木訥,關切詢問,“楊兄?你怎麼了?”被喚回了神志的人兒,頓了頓,很是機械的走入宴席,隨便坐下,“沒,沒什麼,只是剛才起身磕碰到什麼東西了吧……”王顯忙跟上去,正要撫手相問,卻被推開的門打斷。抬頭一看,三五個身穿華麗外褂長衫的中年男子在酒保的指引下進了房間。王顯不得不暫時先放下對好友的擔憂,去招呼客人。“王大人!久等啦!”來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位長相略帶粗曠的微胖男人,擺出官場中最常見的笑容寒暄。“哪里,哪里,王大人!該是我們這些後生怠慢不周才對?!蓖躏@禮尚往來的請幾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入座,并起手介紹,“這位是殿前司務,楊瑾,楊司務?!?/br>熟絡了官場作風的楊瑾上前行禮:“幾位大人,楊某在這里有禮了。小小司務,不足掛齒?!?/br>禮畢抬頭,與微胖男人對視,幾下端詳,楊瑾如冰柱般凍在當場!面上的血色被瞬間擠走,只剩下蒼白。心中大驚,是,是……是王大人!直隸王大人,在凰豔樓的時候,曾是青子的上客!而自己便是那個名為青子的男色妓娼!一時間迎來第二次震驚,楊瑾身子有些打晃兒,忙低頭扶住手邊的桌臺。用盡全身的氣力保持冷靜。對方似乎并沒有認出,只是照常招呼:“這位可是皇上殿前出了名的美公子楊司務?哈哈,多次聞名,今得首見?!?/br>雖看出了楊瑾有點點異樣,但礙於場面,并未多提。但王顯很是敏銳的察覺了,忙岔開話題,招呼大家入席飲宴。終於,本就預料過的事情發生了。真的遇到了舊時抱過自己的客人了。楊瑾強忍著不安,僵硬的作陪。他不敢與那人對視,更不敢多說一句。恨不得自己能夠飛出這間屋子,飛離這個煎熬之所。“王顯兄,這次龍袍的織造可要有勞二位照料了,哪里做的不夠還請多多包涵,多多提點?!蓖醮笕伺e杯敬酒。王顯似是對這類場面甚是游刃有余了,回禮道:“哪里,哪里,龍袍織造本是內廷之事,只是受托代辦,只要都按著往常的規矩來辦就好了?!?/br>二人相互禮讓,一飲而下。楊瑾只是坐在王顯身邊,紋絲未動。就連筷子也是鮮少碰及。“怎麼?楊司務今日莫是另有安排?還是覺得咱們這從蘇杭來的不知禮數,多有怠慢?”王大人或許是酒興有些高漲,對著沈默的楊瑾客氣的發問。“沒,沒有。王大人多心了,只是心中多有掛念,今日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