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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一筆一劃的勾勒出的卻是致命的誘惑。而這誘惑無關美貌,無關欲望。是來自深淵的絕望,是災禍,是讓人避之不及的……真正的怪物。“你到底是是什么東西!”在極度壓抑的環境中,有人忍不住吼出了聲。似乎憑著這,可以驅趕走心頭的不安。那充滿絕望的聲音讓白子規感覺到了一絲絲愉悅,因而他瞥了一眼哆嗦著后退的人,漆黑的眼中露出一點戲謔。“這是白家的衣服!你是誰?”方才那人又發出了一句質問,只是此時白子規已經沒心情做出表情了。不能。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是白家的。他的眼中醞釀起風暴,盡管他此時面無表情一句話也沒說,但那幾人腦海中卻清清楚楚的回響著一句話。“再絕望一些吧?!?/br>所有的意識都模模糊糊的,白子規記得自己殺了很多魔獸,也感覺到有黏糊糊的血液從自己臉頰上滑落,也感覺到儲物囊里的玉簡吸收了大量的魔晶而發出的震動聲。也記得有很多看到自己的模樣驚恐著尖叫著想要逃開的弟子。心底有個聲音在微弱的重復著“不可以這樣,快停下來,一切都會毀掉的?!?/br>但是現在,無論什么的事情發生,都攔截不了白子規尋找的步伐。他需要找到那個能安撫的了自己的人。能讓自己感到片刻平靜的……而另一頭,和一名唐家的弟子被煩人的魔獸圍繞著的白岑鶴,突然聽到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小歸云??!”還不等白岑鶴抬頭看去,周圍的光線便忽然變暗,巨大的黑色法陣在兩人頭頂展開,而站在法陣上方的赫然是一身血衣的白子規。一陣劍雨隨著法陣的旋轉鋪天蓋地的刺下來,那些掙扎著的怪物被一個一個的刺穿,那些劍光避開了白岑鶴和唐然,但是怪物黑紅色的血液卻毫無阻礙的流了進來。黑紅色的血液和雪地混在一起,變成了一地粘稠的污垢,唐然吃驚的看著虐殺著這些怪物的白子規。“這是——”“什么東西——”隨著獵殺的怪物的數量的增多,白子規臉上的紅色印記已經深的放佛要滴出血一般。巨大的威懾力壓得唐然猛地吐出一口血來,而就在唐然整個人還處于驚魂不定的狀態時,白子規提著劍走到了他面前,他的眼神!分明是將他當成了下一個需要被斬殺的獵物。眼看白子規的殺意越來越明顯,白岑鶴也不顧白子規身上的一身血,徑直將他拉進了自己的懷里,撫摸上了他的后背。在被白岑鶴抱住的一瞬間,白子規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那充滿血色的雙眼,看向了此刻他只能看到的,白岑鶴的肩膀和一小片后背。“沒事了,沒事了,快平靜下來,沒事了,周圍都是好人,沒有怪物,沒人能傷害你?!?/br>“岑……鶴……?”“是我,是我?!?/br>白子規感受著周圍的溫暖,喃喃道:“我殺了魔獸?!?/br>“嗯,小歸云最厲害了?!?/br>“我不想這樣,對不起,對不起……別躲我……”想到自己殺掉的那些人,還有在雪地里行走時的茫然,白子規忍不住哭了出來。“沒有躲著你,別哭了?!?/br>白岑鶴的衣服前面已經被白子規身上的血浸透,他知道,這些血肯定不會是魔獸的,他知道,白子規失控,肯定會殺人。狂躁的情緒終于得到安撫,清醒過來的白子規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倒還有些委屈,抬起眼眼巴巴的瞅著白岑鶴,放佛在責怪他為什么沒能早點找到他。然而白岑鶴卻發現,這一次白子規臉上的花紋并沒有消失,只是顏色稍微淺了一些而已。看著白子規茫然的模樣,白岑鶴捂住了臉。他覺得自己是瘋了。隨即,召出劍,砍向了唐然。逐鹿會每年都會有人員傷亡,這很正常。但是白子規殺人的事情,卻不能被別人知道。第22章夢中執念5白子規看到白岑鶴動作利落的殺了旁邊的人,腦袋中傳來了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的雪花突然密集起來,密集的幾乎要遮住他的視線。下一秒卻出現在了白家主宅。白子規的四肢都被鎖鏈纏繞著,他有些無聊的看著眼前的鏡子上反映出的白岑鶴現在所做的事情。災殃劍被放置在屋子的另一端。如今災殃劍離自己過遠便會暴走,而自己與災殃劍接觸又會做出些瘋狂的舉動。所以自己甘愿被鎖鏈封印壓住體內的靈力流轉,也算是,對得起白岑鶴。不知道白岑鶴還要多久回來,在白家主宅,除了岑鶴,已經沒人敢同自己說話了。著實有些無聊。手伸過去,摁了鏡子上的一個按鈕,那鏡子便變回了原本可以照人的樣子。那里面反射出的,赫然是一個滿臉爬滿花紋的人。自從從秘境出來以后,臉上的花紋便再也消不下去,因此也被發現了自己魔化的事情。想想,也有些無奈。角落的香爐里面,不知何時點了熏香,此時正傳來一陣陣蘭花的香味。這時,門口卻傳來一陣陣響動,有人走了進來。白念?他來做什么?白子規無趣的看向來人。只見白念從一側拉過一個凳子,坐在上面,好笑的看著四肢被束縛的白子規,那模樣有恃無恐。“嘖,真是妖孽的兒子,瞧瞧你現在的這樣子,真是個怪物!”“怎么?不說話了?魔化了連話都不會說了?”明明就是個魔化了,什么用都沒有了的廢物!怎么還敢用這種瞧不起的眼神看自己!白念的心火突然被點燃,他抽出自己佩劍,劃向了白子規。一道道傷口出現在白子規身上,有的甚至已經見骨,卻因為全身靈力被鎖無法愈合。白子規懶得理他,反正自己也感覺不到痛。更何況白念現在的模樣,明明就是因為與災殃劍同處一室,被引起了心火罷了。沒用的東西。“雜種!白岑鶴竟然為了你這雜種去處置我父親?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哦,也不是。云中鶴嘛,說實話,你是不是當白岑鶴的陪讀,當著當著,成了孌童了?”“也是,你這張臉,可是和你那娘親一樣!一看就是賤種的臉,也就配躺在男人身下了!”白子規皺著眉看著白念身上的變化,以及他越來越潮紅的臉,有些惡心。白念發泄的揮舞著劍,最后一下,他用劍刺穿了白子規的肩膀,隨即,猛地拔了出來。溫熱的血液竟隨著他的動作濺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