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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已經完全濕透,一頭長發更是隨意的披散在腦后,因為彎腰的動作,一些長發落入了水池之中濕成一縷一縷的。池塘周圍站著的幾個丫鬟滿臉焦急,但又不敢多說什么的樣子也讓白子規對這位白家少主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這些圍在周圍的丫鬟,怕只怕少爺這樣子被老爺看去,他們要遭罰,但是說了又怕這小祖宗生氣,自己更不好過。帶白子規過來的人將他向前推了推,道“還不去讓少爺出來?!?/br>白子規被推到池子旁邊,而此時白岑鶴也注意到了白子規。那一刻,白子規注意到眼前的少年眼睛都亮了起來,放佛是看到了什么極其有趣的東西一樣。只這一眼,便讓白子規覺得如坐針氈。這人的眼神,太火熱了吧……“少爺上來吧?”白子規笨拙的說道,他雖然小,但是周圍人的臉色還是看得懂的,那些原本圍著的丫鬟明明擔心卻不敢說,這人的脾氣肯定不好。自己往日又只照顧過娘親,便不自覺的用上了用上了每次勸說娘親的語氣:“少爺您的衣服都濕了,快上來吧!小心著涼?!?/br>軟軟糯糯的,讓人無法拒絕。殊不知那時盡有十多歲的白岑鶴在修煉方面早已小有所成,便是寒冬臘月的池水也不見得會著涼,更何況是這盛夏室外的池塘?然而白岑鶴并沒有為難他,隨手將到手的魚扔了回去,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干毛巾,跳上了岸。“你叫什么名字?”“白念?!?/br>“哦?”白岑玩味的笑了笑,“這是……二叔家的孩子?”后半句他是轉頭問向帶白子規來得那個人的。“回少主,是的,這是白二爺家的大少爺?!?/br>“大少爺?”白岑鶴聞言突然笑出了聲,卻接著說道:“也是,他們家怎么能養出這么靈氣漂亮的孩子?!?/br>不過對于白二爺找了個遺落在外的兒子回來糊弄他的這件事,他倒是不甚在意,這孩子看上去可是順眼多了,管他什么出身呢。“跟我走?!?/br>白岑鶴突然上前拉住了白子規的手,帶著他向屋子中走去,也不理會身后的一群還呆立著毫無反應的丫鬟仆人。他的屋子里面的裝飾簡單清爽,整體的色調偏向于灰藍色,看起來十分舒適。將白子規拉進屋子以后,問道。“會幫人換衣服么?”白子規猶豫的點了點頭。“那來吧?!?/br>其實白岑鶴平日里都不會讓傭人幫自己換衣服的,今日不知怎得,就起了逗弄這孩子的興趣。白子規看著連衣服都不自己脫的白岑鶴,抿了抿嘴,將手伸向了白岑鶴的衣襟。衣服本就已經濕透,黏在身上,此時脫起來著實有些費力,何況白岑鶴本就比白子規高大一些,白子規只得踮起腳貼近他才能夠得著。而白岑鶴,在白子規伸手的那一瞬間,就后悔了。他真的,十分怕癢。然而對著白子規他又要端著架子不能笑,只得在表情快要破裂之間拽住了白子規的手,將他拉進了自己懷里,抱住了他。“你解衣服解的這么慢,是要輕薄我么?”白子規被這人的自作多情程度驚呆了,本來就是你動來動去的不好好配合,衣服還全部被水弄濕了。輕薄……白子規的臉“轟”的一下紅了個底朝天。“哈哈哈哈哈哈?!?/br>白岑鶴松開白瑞,笑的有些直不起腰的繞到了屏風后面。“你這小色狼,我還是自己換吧?!?/br>門外候著的幾個丫鬟聽著屋子里的笑聲,面上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大少爺這是讓別人幫自己更衣了?還笑得這么開心?--------------而此時一直在夢中旁觀者的白子規,也驚呆了。自己怎么會叫白念呢?更何況白岑鶴?看樣子應該是白家少主?自己竟然認識他嗎?心里這么想著,面前的畫面又猛地一跳。--------------三才閣弟子不乏天資聰慧者,但因白家弟子身份等級嚴明,縱使天分再高,也少有能直接越過三才閣的講師直接得到家主或是幾位長老賞識的。而這些自負的人對于白岑鶴,則是懷抱了最大的惡意。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世家子弟,為何就是下一任家主?為何就能得到最好的!明明我們比他要強百倍!世間的人多是如此,總是抱怨著別人擁有的比自己多,出身比自己好,寧愿去怨恨,卻不愿自己更加努力。因而白子規和白岑鶴從進入學堂之后,就感受到了來自周圍的,或多或少惡意的目光。白子規不由得想:這白岑平日里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然而白岑鶴本人倒像是沒注意到一樣,隨意找了個空著的位置就坐了下去。白子規站在一側將筆墨紙硯擺在桌子上,靜靜地站著,他倆與周圍看起來格格不入,有大著膽子過來搭話的,也未能得到白大少爺半分視線。終于,有沉不住氣的人在一側冷哼了一聲,用不大卻能被所有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罷了,裝什么樣子!”聽到那句話時,白子規皺著眉看了那人一眼。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心里這么想著,嘴上也就說了出來。末了還加了一句:“更何況岑鶴乃是白家少主,怎可容你妄議!”那人聽完這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他們自幼被送來白家,圖的就是能得到白家的賞識,學些東西回去,也好讓自己的家族容易立足。來之前更是被千叮嚀萬囑咐,決不可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方才也是搭訕未果,還被那人冷眼瞧著,一時間沒忍住便說了出來?,F在看著離自己遠遠的這些同僚,心中更是憋悶。“我不過是說實話罷了!”白子規正要繼續同那人爭執,卻感到自己的衣服被身后的人扯了扯。他轉過頭看著白岑鶴沖著他瞇眼笑的模樣,心中的怒氣瞬間下去了一大半。“你很生氣?”“也沒有,只是覺得他這么說不好?!?/br>“嗯?”聽了白子規的話,白岑鶴笑了笑,說:“那要怎么形容我是個紈绔比較好呢?”……終于逗得眼前的人無話可說,白岑鶴心情大好的分了方才一直在挑釁的人一個目光。“我就是紈绔,那又如何呢?卻也比你好?!?/br>那人聽罷不服氣說道:“比我好?那便來比一比???”聞言,白岑鶴大笑出來:“好啊,輸了便從三才閣爬出去,如何?”“好?!?/br>一開始聽說白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