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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之中看似最為寵愛父君,但仍舊以自己的方式庇護住其他的男人,保住上官嚴,牽制傅懷盛,到最后在予燕行差踏錯之前敲醒她,因而保住了德君父女。德君與傅容的決裂,母皇在背后又參與了多少呢。 所以這儲君之位從來不是哪個人奪來的,而是姬妏在暗中按照自己的方式培養。她要的儲君不可絕對善良,有治世才能而又不失卻底線。 小家與大家,姬妏一直將其平衡著。 —————————— 沈西誠府上,童兒看著過來傳旨的人一直被沈西誠冷遇,有些忐忑,走到沈西誠近旁,“公子,這可是太女正君的口諭,您不能不聽??!” 沈西誠眼都不抬,“讓這人回去告訴姓王的,謝昭吃他這一套,我可不吃,他將姓謝的打發走,轉頭又想來打發我,他是覺得我有什么可以被他左右的嗎?” 童兒恨不得堵住來傳旨宮人的耳朵,怕他聽見這些大逆不道之語,回頭轉達給王之泓。 那宮人也頗為懼怕沈西誠,不過還記得王之泓的囑托,“君上,君上說,莫非沈公子不敢前去?” 沈西誠一向是請將不如激將,“他以為自己住進東宮,本公子就怕了他?” 只不過,沈西誠從宮中回來之后,便對童兒道:“收拾東西,回洛陽!” 童兒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沈西誠道:“還楞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 沈西誠高調離開長安,不少人開始議論,稱太女正君如今一振夫綱,將太女身邊的那些花花草草皆清理了去,看樣子日后太女登基,這正君是要獨寵后宮。 第129章 終章 洛陽水患半月未止,予楚派沈冉月任洛陽大都督,前去治理水患一事。 沈冉月去了不到十日便解決了此事,可原本自從曹津之后洛陽一直未曾再設都督一職,而這位背靠沈家,又是大皇子允珩的妻主,底下的官員皆有些無措,既怕得罪了她,又怕過度巴結擔上賄賂之名。 而這廂未平,另一消息傳來又將洛陽官員再次震驚住。太女即將巡幸洛陽。 洛陽行宮外,予楚自御輦中被人攙扶著走下,看著底下官員跪拜行禮,而后才道:“平身吧!” 上陽宮中,予楚坐于上首,命官員稟報水患一事,事無巨細,仔細詢問。一直到晌午,底下官員才算松了一口氣。 沈冉月身為都督,自然要cao持為太女設宴接風之事。 沈府,云西苑。 允珩倚在門前,看著沈西誠換了一身又一身的衣衫,似乎仍不滿意。允珩提醒道:“沈大公子,你若是再這么換下去,太陽可都要落山了。你是去赴宴,又不是進宮選秀的侍子?!?/br> 沈西誠一身天水碧色錦袍,行走處其上的云紋若隱若現,風流倜儻無人能及。 看沈西誠還在猶豫,允珩扯了他便走,“你不是說已經不在乎這人了嗎?” 沈西誠逞強道:“當然。本公子只是不想被旁人比下去!” 沈西誠初入殿中之時,便有不少人看了過來,非是仰慕于他的風采,而是聯想到沈大公子唯一一則風流軼事便是同太女的,如今太女巡幸洛陽,沈大公子又趕了過來,不知道那位太女正君會怎么想。 只是令她們疑惑不已的是,這場宴會從開始到結束,這兩人都未曾看過對方一眼,竟像是并不相識一般。難道這傳聞不真,還是已經反目成仇? 太女酒量一般,幾杯下去便已微醺,沈冉月命人將太女送回寢殿。 太女畢竟是儲君,為防有刺客偷襲,洛陽武將帶領侍衛將寢殿牢牢守住,保護太女安全。 侍候太女的隨行宮人為太女寬衣擦洗之后,將人扶到床上躺下便退到門外。 遠遠有一男子走了過來,那武將打起精神,一手壓在劍上,厲聲道:“來者何人?” 那男子走近,燈火照映下露出一張禍國殃民的俊美面容,“何統領這么快就不認得本公子了?” 竟是沈西誠,何統領拱手道:“是下官眼拙,竟未認出沈侯爺。只是不知沈侯深夜前來太女住處,可有要事?” 沈西誠似乎聽到什么笑話一般,“何統領莫不是在裝傻,我與太女的關系,難道還要本公子明說不成?夜半無人私語時,莫讓太女等的急了?!?/br> 何統領為人并不圓滑,沈西誠雖說的頗有些曖昧,但何統領仍舊堅決不讓其過去,沈西誠沉下臉來,正巧這時洛陽刺史過來巡視,早已將方才二人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孫刺史走上前來,笑著道:“估計是何統領糊涂了,既然是沈侯來了,怎能阻攔?!币娔呛谓y領還要說什么,忙給那何統領使眼色。 那何統領只能讓沈西誠進去,待人走后,孫刺史才道:“何統領莫不是糊涂了,這人你也敢攔著?” 何統領委屈道:“可下官領命時,沈都督明明交代,不許閑雜人等接近太女?!?/br> 孫刺史在何統領頭上敲了一記,“這沈大公子是閑雜人等嗎,難道不曾聽說這兩人是何關系?” “可是之前宴上也不曾看到太女和沈公子有交集???” “要不怎么說你是個傻子呢?這男女之間那些事怎么能擺到明面上來,越是如此才越說明關系不淺??!”孫刺史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 沈西誠大搖大擺進了予楚寢殿,掀起帷幔,看向床上躺著已陷入熟睡的那人,自言自語道:“真睡著了?”沈西誠俯身戳了戳她的臉,沒什么反應。 沈西誠竊笑一聲,脫鞋上榻,偎在她身旁,“難得見你這般老實?!?/br> 沈西誠將人摟在懷里,玲瓏身軀貼著自己的身子,身上漸漸熱了起來,更多了不少旖旎心思。他雖是想做些什么,但這人睡著了有些事自己一個人做也沒什么意思,心思定了定,把那些綺念壓下去。又退了出來,隔著錦被將人摟住,甜甜睡了過去。 予楚覺得夢里似乎被一只蛇桎梏住,不得脫身,她竭力掙脫,卻動彈不得,突然醒了過來,見一只手臂橫在自己胸前,驀地轉過頭去,正好對上沈西誠沉睡未醒的臉。 予楚郁怒地推開他,沈西誠醒了過來連忙用手撐在床畔,險些落到地上。 沈西誠見她又要發怒,假意掩了掩夜里因太熱而扯開的衣襟,言語中頗有幾分委屈,“太女睡完了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予楚氣笑了,“本宮是與你歡好之后又自己穿上了衣服嗎?” 沈西誠一臉無辜,“我怎么會在這兒?” 予楚好整以暇,“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到了本宮的榻上?想好了再說,否則本宮便定你一個行刺之罪!” 沈西誠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我記得了,記得了。昨夜太女醉酒之后枕席寂寞,無人侍奉。洛陽的官員自然要替太女解憂,故而想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