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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已經離心離德,同床異夢!” 予楚微怔,想不到自己府中事竟被外人這般解讀,道:“本宮心里有數,走吧!” 而予楚沒想到的是,在這場宮宴上竟看到了謝昭,比上次見到時又清瘦好多。二人對視一眼,謝昭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落寞,而后又匆匆將視線落在別處。 宮宴上,皇帝坐在首位,中宮身體不適,未能出席,德君與貴君分坐兩旁。 姬妏也有心同燕國交好,命人賜燕國三皇子坐在上席,眾人只見這燕國三皇子溫潤如玉,君子謙謙,相貌生的好倒在其次,言談舉止之中透著說不出的風雅,又極有見識,倒讓人對這三皇子慕容玖刮目相看。 予越同予齊道:“素聞燕國過去幾百年皆是女子把持政權,連朝堂上都甚少見男子出仕,我本以為這燕國男子必定軟弱無能,誰知這三皇子看上去倒是不輸我大周男兒!” 予齊笑道:“你可別忘了,這燕國如今可是男子為帝,這三皇子是燕皇的弟弟,自然也不會是等閑之輩!”見予越眼神仍舊在看那慕容玖,止不住打趣道:“五妹今日倒是膽大的很,莫不是因著府上側君不在,無人管制?” 予齊的話讓其余幾位公主皆莞爾一笑,予楚卻并未注意她們說的慕容玖,反而把目光落在慕容玖身后那女子身上。無他,只因那女子容顏甚美,眉宇之間卻是冰雪之色,不茍言笑,予楚側眸對王之泓道:“你可認識此人?” 王之泓放下手中酒盞,淡淡道:“燕國大將葉臣之女葉傾?!?/br> 竟是葉傾,予楚又向那女子看去,傳聞其清冷容色,喋血手段,是燕國皇帝慕容珩身邊的第一近臣。 予楚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放在案上的手卻突然被王之泓握住,原來是有官員前來敬酒,只聽王之泓道:“公主不勝酒力,這杯我替公主喝了!” 那官員笑了笑,“久聞四公主和王君恩愛非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王君也可小酌,不必飲盡?!?/br> 王之泓雖然臉上仍未有笑容,但倒是比往常平易近人了許多。 予楚的手被王之泓緊緊握著,她卻不由自主地看向對面的謝昭,只見謝昭失神地望著她二人交握的手,王之泓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謝昭不知是怎樣的失態,以往的端莊持重都沒了蹤影,神色黯然,王之泓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昭。 這邊幾人的情狀實在太過引人注目,予越忍不住替予楚打圓場,笑著道:“四姐,可否給小妹一個薄面,飲了這杯?” 予楚笑了笑,這番才算揭過。 宮宴結束后,在宮門處予楚與王之泓并肩而行,竟又遇到了謝昭,謝昭似未曾看到他們一般,走在前面。 王之泓從侍從手中接過墨色斗篷,溫聲對予楚道:“夜間露重,披上吧!”說著便把斗篷披在予楚肩上。 予楚似乎瞧見謝昭的腳步一頓,而后快步離開了。知她為了謝昭走神,王之泓手下系著斗篷衣帶的力道失了控制,予楚頸前一緊,驚呼一聲,王之泓回神將系帶解開,又緩緩為她系上,輕聲道:“回去吧?!?/br> 兩人歸府之后,一起看過安安之后,仍是各回了自己的寢樓。 予楚沐浴過后坐在銅鏡前,心英用布巾為予楚擦拭濕發,又拿了木梳輕輕梳開,“今晚二公主往您那邊看了好幾次,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予楚冷哼一聲,“她心思深沉,尋常人哪里琢磨的透?!?/br> 心英正要說什么,只見銅鏡中光影一閃,一把劍已經放在她的脖子上,予楚手中一動,便聽心英身后的黑衣人道:“公主覺得,是我的劍快,還是公主喚人更快?” 予楚聽她這般說,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氣,“既然你這么說,此行便不是為了要殺人!” 那黑衣女子揭開了蒙面,露出一張清冷容顏,正是宮宴中予楚幾次注目的葉傾,只聽她道:“我來只是為了和公主談些事情,公主大可不必擔憂!” 予楚從鏡中對她輕輕一笑,道:“本宮這公主府,你隨意出入,想必武功勝過本宮府上任何人。你先把劍放下,本宮保證不會喚人,心英,去門外守著,不許人進來!” 聽予楚這般道,葉傾收回了手中劍,心英身子一抖,擔憂地看了予楚一眼,予楚道:“無礙,去吧!” 直到房中只剩了她二人時,葉傾才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來,遞給予楚,“我時間不多,長話短說!” 予楚邊拆邊道:“這是什么?” “慕容珩與大周二公主來往的信函?!?/br> 予楚聞言挑眉,看來傳聞或許與實際不符,葉傾面色不改,似乎不懼她的揣測。予楚將信函仔細看了一遍,上面雖然未有任何印記,但這筆跡應該不會有錯。而上次從楊怡府上得到的信卻并非是予秦親筆所寫。 予楚將信合上,淡淡道:“可這上面,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br> 葉傾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你想要的東西,假以時日我會得到,到時候自然會派人送到你府中?!?/br> 予楚笑了,“予秦與燕國之間往來,本宮早已知曉,只是苦于沒有證據??赡闵頌檠鄧?,如今這行徑卻是真正的通敵賣國了?!?/br> 葉傾冰冷的眸中卻似乎燃燒起火焰,“通敵賣國?我母親一代忠臣武將,赫赫戰功,到最后卻落得通敵叛國的罪名,滿門慘死!而我,眾人口中的佞臣,區區通敵叛國罪名又有何懼,也只能算名副其實了?!?/br> 聽她這樣一番話,予楚倒是有些欣賞此人,“只不過,那些機密信函必定不會容易得到?!?/br> 葉傾斂眸,“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予楚繞著桌子坐下,抬手給葉傾讓座,“茶恐怕是沒有了,我們可以坐下慢慢談。你這樣鋌而走險的幫我,對自己究竟有何好處?” 葉傾動也未動,“貴國二公主與我母親之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難道公主沒有聽說過,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br> 予楚將這句話在心底低訴一遍,倒是有趣,“那就多謝了!”予楚并未曾懷疑這是個圈套,只因這人莫名地讓她生出信任。 葉傾抬腳欲走,又突然想起一事,回頭道:“貴府王君難道沒有說起過,他是如何從燕國離開的嗎?” 予楚怔在原地,“你說什么?” ———————————— 夜深人靜,公主府中除了守夜的人,皆已沉睡。予楚走在西樓的樓梯上,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房中燭火明滅未定,原來他竟然還沒睡著。 予楚的手停在門前,卻又不知見了他要說什么。予楚剛要轉身,房門卻從里面打開,王之泓淡淡道:“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 床榻上,兩人都未曾合眼,更是不發一言。也許是怨燭火刺眼,將兩人的神情照的太清晰,王之泓起身,欲把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