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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引得街上不少路人圍觀,行走不便。 街上有一男子身姿挺拔,面容冷峻,雖看上去一身黑衣衣著尋常,但周身散發著一種威嚴。被看熱鬧的人擋住了去路,男子別無他法,停下腳步,待人流慢慢散去,剛要挪步,只聽街上看熱鬧的人道:“這公主府可真是不一般,這些箱子看上去很沉啊,想必都是價值不菲的珍奇珠寶!” “畢竟是謝相的嫡長子,哪能輕易便會娶回家門?!?/br> “哈哈,兄臺說得好,不過聽聞謝大公子性情相貌乃是世家公子之首,這四公主也是生得絕色傾城,不知這二人他日所出子女會是何種風采呢!” 黑衣男子如遭雷擊,定在那里,臉色驟然慘白,他抓住其中一人道:“你方才所說,要成親的人是誰?” 那人瞧見黑衣男子臉色,有些懼怕,道:“是……當今四公主和謝家長子謝昭??!這二人要成婚,可是滿城皆知……”那人話還未說完,黑衣男子已經松開了他,他摔倒在地上,抬頭看時那黑衣男子已不知蹤影。 謝府中,謝昭換上赤色大婚禮服,愈發顯得豐神俊逸,面如冠玉,謝昭半束烏發成髻,其余發絲垂在身后,一派風流。連尚衣局的人也不禁瞧了又瞧,夸贊道:“謝大人與四公主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br> 謝昭從侍人舉起的銅鏡中看向自己,心中卻忍不住想道:倘若今日便是大婚之期,他和阿楚二人牽著朱綢的場景……意識到自己竟然有些著急,不禁暗自嘲笑自己。 謝謹也不禁嘆道:“難怪大哥被人贊譽為長安第一公子!” 眾人聞言,滿室歡笑之聲,正在這時一名小侍匆匆進門,見眾人皆有些詫異他的莽撞,小侍這才連忙行禮,謝謹問道:“何事驚慌?” 那小侍對盯著他的謝謹道:“主子,王之泓王將軍居然還活著,已經回了四公主府上……” 繞是謝謹一向有主意,此刻卻也慌亂了,更不必說房中其他人,想起方才的恭維夸贊之言,此刻對比來大覺諷刺,皆不由自主地看向謝昭! 只見謝昭輕輕撣了撣衣袖,像并未聽見那話一般,對尚衣局的人道:“尺寸正好,無需再改!” 除了謝謹,旁人皆未曾注意到謝昭臉色的微變和在袖中握緊的拳頭。 尚衣局主事心道:王氏是簪纓世家,可謝氏亦不遑多讓。且這謝大公子也是經陛下賜婚的王君,是自己人前失態了。只不過,這一個府中又豈能有兩個正君,恐怕…… 第122章 他已變了 予楚在臥房中逗弄安安,安安十分乖巧,不哭不鬧,偶爾發出咿呀之聲,之前王夫人來時還曾道:安安的性子倒是像極了之泓。 乳母抱著安安正要哄她入睡,予楚向身旁人問道:“心英可回來了?” 侍從答道:“方才回來了,剛剛又去門口送客?!?/br> 正說著,門突然打開,予楚不由自主地回眸,卻在看見門口那人時定在原地。 只見那人一步步走近,直到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軀遮擋住了門外透進來的光,一片陰影投在予楚的臉上,予楚抬起手,輕輕撫在他的臉上,感受到他面頰上的溫度,顫聲道:“真的是你……” 王之泓將她的手握住,眼中有著復雜的情意,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最后只道:“是我,我回來了?!?/br> 他二人猶自沉浸在“久別重逢”的氣氛之中,未曾注意到房中其他人早已石化,乳母身子抖了一下,驚動了懷中的安安,安安哭泣幾聲,也將王之泓的視線牽引了過來。 予楚有很多話想問王之泓,問他為何會傳來“戰死”的消息,問他這一年來究竟在哪里,可眼下卻不是最好的時機。王之泓看到乳母懷中抱著的孩子時怔住了,予楚將孩子接了過來,“這是我們的女兒,小字安安?!?/br> “我的女兒?” 王之泓眼眶微紅,想伸出手去抱住她們母女二人,卻又慢慢將手收了回來,“我一路風塵,恐怕會嚇到她?!?/br> 予楚看著王之泓的臉,他似乎比一年前瘦了許多,眼神也多了些悲涼之色,和記憶中的王之泓似乎換了一個人??伤?,這便是他,夫妻一場,她不會認不出來。 心英一直站在門口,見他們二人又不說話了,不得不開口道:“王君想必是累了,不如先去暖玉池中沐浴一番,換身衣服,我這便讓人去準備些膳食?!?/br> 王之泓去了暖玉池,心英這才有機會道:“公主,您覺不覺得王將軍有些奇怪?” 予楚仍未從震驚的情緒中走出,愣愣地問道:“哪里奇怪?” 心英道:“我本是去公主府門外送方才來拜訪的貴客,正要回府之時,卻正巧看到了王將軍的身影,我不敢相信,忙停下步子仔細觀察。只見他當時望著公主府的大門出神,而后竟是不愿進來,要轉身離開,我這才將人喚??!” 予楚眉頭微微蹙起,“你是說他不愿意回來?” 心英嘆息一聲,道:“公主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謝大人那邊已經送去了納征之禮。常言道:天無二日,國無二主,這一個府中又怎么可有兩個王君呢?” 予楚身子晃了晃,心英忙把她扶住,予楚道:“他回來了,我應當歡喜??蓞s也忘了,還有謝昭。如今,又該如何是好?” 這時府中侍人進來行禮道:“公主,王君他沐浴之時,不喜旁人近身?!?/br> 予楚道:“下去吧!”而后只身前往暖玉池。 王之泓靠在池壁上,并非是他不想回來,這些日子以來,他從虎口中脫身,從閻王殿撿回一條命,為的不就是這個嗎?可一年過去,舊人能否勝新人,更何況那人還是謝昭,他的心中有思念有不甘還有些怨,他無法從容的面對她,那一刻他退縮了。他怕再見到予楚的時候,才知道什么叫物是人非。 或許是他思慮太重,竟不曾察覺予楚走近,予楚看著他背上那些新舊交替的刀傷箭痕,他的背也不如記憶中寬厚,予楚蹲下身子,輕輕觸摸,“痛么?” 王之泓只是閉上雙眼,“都過去了?!?/br> 予楚見他不愿多言,也不再追問,只道:“你沐浴完,便隨我進宮一趟吧,‘死而復生’之事恐怕終究要在母皇哪里有個交代!” 予楚在二人未進宮之前,便傳了密旨過去,可到了宮中,王之泓竟要求自己單獨求見姬妏,姬妏竟也答應,不知道二人說了什么,王之泓在殿內待了足足一個時辰。 予楚醒悟,王之泓也有了自己的秘密,或許他守住這份秘密,不讓自己參與進來,是為了不傷害到自己,但卻是否也印證著,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即使挽回,也不復當時模樣。 二人從宮中回來,宮中便傳出消息,稱王之泓未死,傷重之下為人所救,過去一應封賞不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