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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不過心英想起什么,復又回轉,無視沈西誠怨念的眼神,咳了一聲道:“小世女還未取名,明日還需奏明皇上?!?/br> 第二日一早,奏折便呈了上去,整個長安城也知曉了四公主產女的消息。因小世女未足月,早了兩月出生,原來已經被壓下的那些風言風語又開始流傳,說這小世女果真非已故的王將軍之女。 但王氏聽聞消息之后,無視這些流言蜚語,王夫人帶著王之瑤一早便去探望,更帶去了許多東西,其中包括嬰兒的衣物,竟準備到三歲許,可見用心。 王夫人知道了謝昭在府上,避開了他,雖痛心于王之泓早逝,無奈公主再娶的可能,但見到王之泓的女兒時還是得到了慰藉。 恰巧姬妏的旨意前來,為小世女賜名為頤,將小世女的出身時辰皆備于宗正寺。 予楚將頤字念了數遍,“霤出山中,萬物萌發,母皇取的名是極好的?!?/br> 心英抱著小世女道:“小世女的名既是陛下取的,公主不妨為小世女取個乳名!” 予楚逗弄著女兒,溫聲道:“這個孩子在本宮腹中時多災多難,又難得早產之后身體未有損害,做母親的惟愿其平安順遂,便喚作安安吧?!?/br> 謝昭與予楚心結既解,更是不舍得分開,轉眼間已過一月,謝昭傷勢好轉,予楚也出了產月。 謝昭同予楚在書房說話時,管家來報,“公主,門外有一故人求見!” 第118章 別來無恙 來人一身黑衣,眸色冷淡,被管家一路帶到予楚面前,予楚望了他一眼,淡淡道:“蕭離,別來無恙!” 謝昭與予楚并排而立,雖并無親密之舉,但明顯已消除舊日隔閡,蕭離沉默地看著他二人,而后略一拱手,“我來是為了把東西交給你?!?/br> 予楚看向他道:“什么東西?” 謝昭這時才道:“在我受傷之前,曾拜托蕭離去洛陽一趟?!?/br> 予楚道:“你是說楊怡之事?”予楚知道予秦的人對謝昭盯得緊,謝昭的人幾次試圖出城都被尾隨,卻不曾想他后來找了蕭離。 蕭離將一封信從胸前的交襟處取出,予楚走近接過,仔細打開來看,卻是那神秘人物寫給楊怡的密信,予楚持信問道:“這信從何處來?當初在洛陽時,楊怡寧死也不肯供出此人,一應信件更是只留了曹津謀逆的證據?!?/br> 蕭離將其中內情仔細說來,他到了洛陽之后,便住在一家客棧,距離付明誠府上不過十米。 付家人鮮少外出,蕭離暗中觀察,卻并未發現有何異常之處。待了許久,聽聞四公主遇刺,謝昭舍命相救之事時,他曾回來過,只不過是在府外停留,這些卻未曾一并說進去。 蕭離一直盯著付府,夜深人靜之時,府中偷偷潛入幾名黑衣人,蕭離趁機跟了進去,隱在暗處。那幾名黑衣人將付家的幾名奴仆和付明誠母子關在正廳,刀劍相逼,要付明誠說出楊怡可還留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付明誠只道不知,那幾名黑衣人便將付府奴仆在付明誠眼前虐殺,血濺當場,以此逼迫他道出實情,可付明誠仍堅持不說,黑衣人見威逼無用,便決心除掉二人,一劍抵在付母頸前,血慢慢滴下,付明誠威脅黑衣人,稱若敢損傷其母,那密信定會被送到皇帝手中,到時大家玉石俱焚。 黑衣人頗為猶豫,其中一人附耳竊竊私語,那領頭的黑衣人拿定了主意,誘哄道:“付公子畢竟只是讀書人,若是將密信交出來,可饒了你們母子二人?!?/br> 付明誠卻堅決不從,道:“只要我母子二人平安,那封信便永遠也不會送到皇上手中?!?/br> 領頭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命人將付母吊起,在其面前生生擺出數道刑具,“這些還是從楊怡大人那里得到的,現在就先在令堂身上試驗一番吧!” 那施刑之人極有準頭,只蓄意折磨,并不傷及其性命,用布巾堵住付母的嘴,哀嚎之聲低低透出,付明誠以頭搶地,渾身顫抖。 這密信是楊怡故意留下的,她早已猜到即使她死了,那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付母,她將此秘密告訴付母,要其扮癡傻之態,以病弱老邁來騙過那些人。而這封密信可在危難之時,當作救命稻草,或許可以擋上一擋,保住付母性命??蓷钼丛系降氖歉睹髡\未死,他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受這些活罪,倒不如死了痛快。而交出了密信,他們仍舊難逃一死。 付明誠知道這些人便是逼他這般選擇,可他明知不可卻也無路可走,只能顫聲道:“住手,我說……我說……” 那領頭的黑衣人聞言,便命人停止動作,靠近付明誠道:“快說在哪兒?” 付明誠說出密信地點,那黑衣人便派人去搜,果然從楊怡的臥房床榻下一處暗格中找到了這封信。為首的黑衣人略一抬手,其余兩人便舉劍欲刺死付明誠母子。正在這時,蕭離手中飛出幾道銀針,刺在這二人手腕內關xue上,手中長劍落在地上。 幾人還未看見來人,便已被蕭離閃身了結了性命。 予楚問道:“后來呢?付明誠母子如何?” 蕭離道:“我勸說付明誠,若想真正保命,便將此地一把火化為灰燼,遠走他鄉,隱姓埋名?!?/br> 予楚發出一聲嘆息,“這樣也好?!彼诼尻枎自?,雖痛恨曹津與楊怡的勾結,但到后來卻發現,惡人也有苦衷,所作所為不過一場悲劇。為報夫仇,隱忍不發,楊怡倒也算得上真性情之人。 蕭離道:“東西已經帶到,告辭!”而后未等予楚首肯,便轉身離去。 予楚在他身后道:“且慢!” 蕭離不自覺停下腳步,并未回頭,聽予楚道:“蕭離,謝謝你?!敝x的不僅是取回密信,還有這三年來的守護。 蕭離似乎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道:“不用謝,是我愿賭服輸!” 蕭離走后,予楚道:“這封信是予秦所寫嗎?” 謝昭道:“只要找得到她親筆文書,仔細對比,寫信之人應該不難找出?!?/br> 予楚回道:“想不到我這個二姐,在暗中做了這么多手腳,以往我還以為她真的賢良?!?/br> 管家急急忙忙來通傳,“啟稟公主,謝謹大人前來求見!” 予楚意味深長地看了謝昭一眼,“恐怕這次你非走不可了!” 謝謹來的目的也極其簡單,接謝昭回府。他二人之事如今長安城傳的沸沸揚揚,謝昭自和予楚重歸于好,便日日膩在一處,傅欣幾次派人前來,謝昭都以傷勢未愈為由擋了回去,如今卻真的不得不走了。 謝謹看著二人笑道:“我且把話說在前頭,今日是母親大人押著我來做這‘棒打鴛鴦’的惡人,兄長可不許怪我?!?/br> 謝昭唇角微揚,“連你都來了,只怕我是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