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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日我便做個惡人吧?!?/br> 不過有一事童兒倒是猜對了,也不愧是對沈西誠了解的深,沈西誠被一路拉扯著進了大牢,王之泓站在牢門口,對牢中官員道:“他便在這里待一晚,何時想清了自己所犯之罪,讓他寫一份文書,再由家人領回!” 說著便轉身要走,沈西誠在身后罵道:“本公子才不要留在這,什么骯臟污穢之地!”斥責牢頭一聲,“還在這里攔著門做什么,還不給本公子讓開!” 那牢頭仔細打量他,雖不認得這人,但瞧他相貌非凡,一身朱色衣衫布料華麗無比,難道是哪個大家公子?這猶豫間,他人便被沈西誠一把掀開,讓開了路。 沈西誠從王之泓身邊走過,直接無視他,鼻孔里哼一聲,大步走在前面,王之泓雙拳握緊,沈西誠只聽身后一陣疾行,剛要回頭,便被王之泓按住肩頭,他往前一掙,衣衫在來的路上便有些松散,大力之下,衣領竟被王之泓拽下,左肩處裸露在外,而那處竟有個刺青十分扎眼,刺的還是個“楚”字。 當日在洛陽,沈西誠便是打算在彼此肩頭皆刺上對方名字來做重作定情信物,只不過那時他并不知曉予楚真名,待予楚回了長安城,他便找來當初那人,為他在肩頭也刺上。 成婚當日在予楚肩頭看到的“沈”字,與此刻沈西誠肩頭的“楚”字,在王之泓眼中來回閃現,他當日若有殺沈西誠之心,如今只能更甚,怒火中燒,一拳將沈西誠打倒在地。 牢中官員何曾見過王之泓如此失態之時,也不敢上前去攔,只在一旁看他拳頭直直落在那人身上,沒過多久底下那人便吐了血,王之泓這才停手。 沈西誠嗆咳一聲,看到王之泓往常的冰塊臉完全被怒容取代,想到他突然發怒的原因,撐起身子,側首看了眼自己肩下,癡癡笑了起來,“姓王的,你現在是不是氣的要死,你越氣我越高興,你打啊,接著打,若是求饒一聲,本公子就不姓沈!” 王之泓冷冷道:“好!”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貼在他肩上。 沈西誠也毫不畏懼,反而不斷挑釁道:“怎么,想用匕首刺死我,還是把那楚字刺花了?” 王之泓眼神凌厲,刀鋒一般刮在他身上,“你便不該覬覦不屬于你的人!” 沈西誠聽了卻大笑,“哈哈哈,王之泓你真是太自視甚高了?!毙α藥茁曈譅縿恿藗?,咳個不停,還逞強道:“你若是劃花這一處,我便……刺在別的地方,你有本事把我千刀萬剮!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你也死了這條心吧!我在一日,便不讓你好過!” 王之泓盛怒之下,舉起刀刃,只聽不遠處有人匆匆而來,見此情景,忙道:“住手!” 這聲音熟悉,兩人身子皆一顫,王之泓手上動作停住,抬頭看向予楚,沈西誠卻突然沒了方才的蠻橫斗狠,他被王之泓暴打一頓,早已鼻青臉腫,摸了一把鼻子,溫熱的血液又流下,他連忙舉起袖中擋住自己的臉,不想讓予楚看見他此刻的狼狽。 予楚身后的沈冉月與童兒急忙趕過來,瞧見眼前之景,也驚呼出聲,童兒撲過去,沈西誠躲閃之間,臉上的“盛況”已經一覽無余,沈冉月也只訥訥失言,“這,這……”這王之泓怎么真的動起手來? 童兒低聲哭道:“公子,您的臉……” 沈西誠低聲斥道:“住嘴!” 予楚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走到王之泓面前,將他手中匕首取下,對沈冉月道:“你將人帶走吧!” 王之泓揚聲道:“誰敢!” 予楚將匕首甩向一旁,直直釘在牢門的木板上,壓抑心頭怒意,“本宮說了帶走便帶走,還不快去!” 王之泓牙關咬緊,不發一言,身后的牢中官員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自己成了幾位貴人的出氣筒。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 第90章 至親至疏 “公子!”童兒驚呼一聲,只見沈西誠咳出一口鮮血,而后身子顫巍巍要倒下,童兒連忙扶住,沈西誠歪倒在童兒肩上。 沈冉月臉色一白,她方才看到沈西誠的臉,本以為他也就是皮外傷,可眼下竟然吐了血,傷勢竟然不輕,她轉身沖著王之泓道:“王將軍,即便西誠違犯禁令,但國有國法,哪有您對他動用私刑的道理!”而后又向予楚略一拱手,“公主,請恕冉月無禮了。若是西誠……有個好歹,沈氏絕不會善罷甘休?!?/br> 聽聞沈西誠吐血,予楚心中也是一緊,可她看了身旁依舊一言不發的王之泓,她知曉王之泓的性子,平日里最沉穩不過,若是沒有一些事刺激到他,恐怕不會做出如此失態之舉。 予楚對沈冉月道:“先治他的傷要緊,讓他先坐本宮的馬車回去,本宮再派府中醫官前去。若是他的傷勢有個閃失,本宮自會給個交代?!?/br> 予楚既然這樣安排,沈冉月也不能再說什么。 等幾人離去,予楚這才對看守大牢的官員道:“今日之事不可傳揚出去,你等只當從未見過,若是本宮從別人口中聽到只言片語”說著眼神轉厲,“你們該知道是何下場!” 幾人聞言打個寒顫,低下頭不敢說話,聽到腳步聲響起,抬頭間只見四公主牽著王之泓的手離去。摸了摸額,已是一頭冷汗。四公主如今得勢,萬一將來是繼承大統的人,誰敢輕易得罪了她。 自從大牢里回來,王之泓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予楚索性也不再問,而后去了沈西誠府上一趟,也沒進內室,只問了醫官沒有性命之憂,心頭便放下一塊石頭。 這兩日她如期上朝,每日派人送了補品到隔壁府上,王之泓見了也不過問。予楚自嘲一笑,她顧念著王之泓的感受,不去看望那人,可王之泓到底領會她幾分情。 予楚從來不會討好旁人,即便是自己的王君。 王之泓前陣子心情大好,對人也和顏悅色,軍營里的將士本還有些暗喜王大將軍大婚之后轉了性子,誰知好景不長,這幾日又恢復了冰塊臉,親自查看練兵。 午時,王之泓坐于帳中休憩,卻聽帳外傳來一陣低泣聲,他剛走了出去,一士兵匆忙掩面離開,他招來近身下屬刑剛詢問。 刑剛怕王之泓發怒苛責于那男子,便將前因后果娓娓道來,“那人叫魏五,去年新入的兵營,前些日子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婚,誰知不過一月,他妻主便與他和離,聽聞是夫妻二人婚后不和,他妻主又是個有主意的,便自作主張了結了這場婚事。和離后雖給了他豐厚一筆錢,但魏五卻是對他那妻主念念不忘。這才魂不守舍,倒也是個可憐人!” 王之泓低聲重復那句, “婚后不和?” 刑剛道:“是啊,這男女之間啊便是如此,至親至疏,好的時候蜜里調油,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