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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幾口便咽不下去。 予楚不愿她們如此擔憂,只開解道:“到了洛陽,就會好起來了?!?/br> 允珩倒是同沈冉月說了一句,“你昨日同我說西誠在哪里等我們?” “西誠知道我們不日就要到洛陽,恰巧他這幾日在外有筆生意要談,要等我們一起回洛陽,說是在洛陽城外的一家客棧里?!?/br> 予楚恢復了點精神,隨口問道:“西誠是誰?” 沈冉月被她一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說了,畢竟自己這個同族堂弟可是出了名的霸王。 還是允珩說了出來,“是冉月的堂弟,沈氏一族的少主子?!?/br> 予楚本就沒上心,聽他這般說,只點了點頭。 洛陽城外,云霓客棧 雅間里,男子一身華服斜斜倚在桌前,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扣,有一下沒一下,掩藏不住主人心中的煩躁,男子抬起鳳眸,對一旁的小廝道:“去,外邊看看人來了沒有?” 小廝連忙跑了出去,男子這才站了起來,在房內走了一圈。 小廝回來卻道:“少主,冉月小姐一行還沒來,可小的看這外面卻像是要變天了,恐怕大雨將至?!?/br> 男子一聽更加煩躁,走到窗邊,打開窗子,外面的風裹了進來,客棧旁樹枝左右擺動,倒是所說不差?!澳闳?,跟客棧掌柜說,留下兩間上房,以備不時之需?!?/br> 到了傍晚,沈冉月一行人才到,天上已經下起了小雨,沈西誠帶了一眾人迎了出去。 沈冉月率先從馬車上下來,輕扶了允珩一把,沈西誠剛要出聲喚人,卻見馬車里還有一人出來,手搭在沈冉月手腕上,卻是一個年輕公子。 沈冉月還為他撐起了傘,隔著一段距離,沈西誠仍可看清這人的樣貌出眾,風吹過,發絲吹過那公子面容,他略一抬頭,驚鴻一瞥,平添了一絲冷傲。 沈西誠有些疑惑,這人到底什么身份,轉眼,幾人已走到他跟前。 沈冉月笑著道:“西誠怕是等了許久了,外面下著雨,先進去再說?!?/br> 沈西誠點了點頭,看著那男子從自己旁邊走過,眼眸中連一絲余光都不曾有。 幾人坐在客棧的大堂之中,沈冉月將小廝送上來的茶先遞到了予楚的手中,沈西誠又瞥了兩人一眼,隨后又看向允珩,卻見他并無反應,只不知道這種事是否已是常態,允珩才如此淡然處之。 允珩笑著對沈西誠道:“上次見你還是半年前,如今越發英俊了?!?/br> 予楚這才打量這個男人一眼,皮相還不錯,只不過看起來,恐怕不是好相與之人。 允珩與沈西誠早已相熟,沈西誠素來性情中人,此刻看予楚早已經不順眼。偏偏兩人眼神還對到一起,沈西誠眼神中有一絲不屑。 沈冉月介紹道:“這便是我堂弟西誠?!?/br> 還沒等到介紹予楚,沈西誠已經插話進來?!八钦l?” 沈西誠這話,聲音中只差帶著戾氣,一時間氣氛驟然尷尬起來。 即便在長安城中,也沒有人敢對予楚這么說話,她斜斜看過去,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 沈冉月有些歉疚地看著予楚,“我堂弟他……” 還是允珩從中調和,他一向知道自己這個妻弟的脾氣,對身邊熟識的人還好,對外人可謂一絲耐心沒有,連裝一下都不肯,也是奇怪他居然還能在生意里做的順風順水,只不過不知道這是哪里又惹惱了他,讓他這般發難,笑了一聲,“這是我至交好友,喬家公子明譽,你們兩人年紀相仿,想必定然能聊得來?!边@話中意思就是,這是自己人,好歹給我個面子。 允珩不管怎么說,還是予楚兄長,何況現下是在洛陽,予楚只能告誡自己且忍他一時。 外面狂風大作,大雨傾盆,沈冉月連忙喚來掌柜,問道:“幫我們準備三間上房,再備些上乘的菜肴。煮些姜湯,驅驅寒氣?!?/br> 掌柜一聽卻一臉難色,她是認得沈西誠的,也便知道剩下的人非富即貴,忙道:“客官,菜肴和姜湯都好說,只不過這上房……” “上房如何?” “今日突下大雨,這上房只剩了兩間,還是沈公子之前定好的?!闭乒竦目聪蛏蛭髡\。 沈西誠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涼涼道:“我怎么知道,還會多一個人?!?/br> 沈冉月看向外面大雨,城外總共也沒有幾家客棧,這時候再去找其他的,恐怕也不行?!澳窃趺崔k?” 允珩和予楚聽懂了她的意思,這倒是又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在沈家一眾人眼里,予楚是男兒身,只有兩間客房,縱然她只能和沈冉月睡一起,可外人眼里怎么想,只怕這沈西誠也不肯吧。 可沈冉月與允珩夫妻兩人住在一起,那她就要同這個沈西誠睡一間房,且不說男女有別,單就這個人來說,她也不想多看一眼。 沈冉月當然不能委屈予楚,畢竟還是皇室公主,只好折中道:“允珩與西誠也半年未見了,想必有很多話要說,不如今晚你們兩人秉燭夜談。另一間上房留給喬公子,我便再找地方湊合一晚?!?/br> 允珩雖然心疼沈冉月,但卻也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了。 若是沒有予楚,沈西誠不會多想,可沈冉月自從下馬車一系列舉動便不正常,若說沒有什么,他可不信,這小白臉長的確實是……不錯,可是如今做的也太過了吧,莫不是想故意分開,好和這個小白臉偷偷私會。一旦思緒跑偏,便是幾千頭馬也拉不回來。 沈冉月見沒有人反對,便要如此決定了,誰知沈西誠道:“你們夫妻二人莫不是故意打趣我,一路從長安到洛陽,車馬勞頓?!?/br> 沈冉月心生感慨,自己這個堂弟,倒是會心疼人,會替別人考慮了。下一句話,卻讓她收回這種想法。 “姐夫不是說我和這位喬公子年紀相仿,定然聊得來嗎?我看說的不錯,不如今晚就和這位喬公子同住,也就不用辛苦長姐睡在外面了?!鄙蛭髡\說著這話,還盯著予楚看,仿佛在說,我看你還有什么花招。 允珩沒想到自己說過的話,又被他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怪不得他脾氣古怪,生意卻越做越大,這話里的七寸實在是打的精準,竟讓他無力反駁。 連沈冉月也不知要說什么,予楚看了他一眼,隨意說了句,“好?!?/br> 外邊的雨還是沒停,沈西誠說自己沒胃口就先回了房,沈冉月這才有機會問予楚,“可這……你們兩人畢竟男女有別??!” “我的身份不能暴露,他又不依不饒,隨他去?!庇璩€調侃了一句,“總不能是擔心我對他不軌吧?” 沈西誠是生的秀致絕倫,可予楚還不至于看這么一個人,便把持不住。 沈冉月夫婦雖擔憂,卻還是眼看著予楚進了房,兩人也住在隔壁。 予楚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