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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好啊?!比松y得任情縱意,也罷,我便隨你瘋狂這一回。“啪!”一枚黑子落在棋秤上,中腹的白龍瞬間被困死,楚君慊盯著棋盤,額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又要輸了嗎?!“我去出恭,皇上慢慢想,不用著急?!彪x落好整以暇地起身離去。離落回房匆匆換了件衣裳,那勞什子的哈密瓜貼在身上濕濕黏黏的太難受了!剛一坐下,離落就見楚君慊在對面笑看著他:“該你了?!?/br>照他的估計,這么短的時間,楚君慊一定還在埋頭苦思,怎么,竟然失算了?離落微微皺眉,低頭掃了眼棋盤,唇邊浮起一絲笑意,捻起一粒黑子,隨手落了下去。“阿離,出恭還需要換衣裳嗎?”楚君慊一面冥思苦想,一面開口。“那一件……尿濕了?!彪x落面不改色地回答。“咳咳,”楚君慊猶豫了幾次,終于把手中的棋子落下,“你說,謀反的事,朕該怎么處置?”“按律……”離落飛快落下一字,“皇上的意思呢?”“四弟謀反未遂,按律當杖責一百,流放三千里……這個朕有辦法從中轉圜。至于姜晉……朕不會饒了他!”楚君慊捏著一粒白子,遲遲不敢落下。離落瞧了瞧,青瓷盤中的哈密瓜只剩一塊了,急忙伸手從楚君慊爪下搶了出來,飛快地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說:“皇上還不明白么?五王爺是寧愿跟了姜晉一道去的?!?/br>楚君慊急道:“阿離,吃涼的不好!”離落兩口吞下:“那么,你是要我吐出來么?”“叭”地一子落下:“皇上,你輸了!”楚君慊不甘道:“我明明……怎么還是……”離落笑得燦爛明媚,露出一口小貝殼似的牙齒:“你明明動了棋子,怎么還是輸了?”第五十八章洞房昨夜停紅燭治和九年五月十五。刑部尚書靳云方永遠記得那一天,一身明黃龍袍的帝王與盛裝的新皇后同登祭壇,兩人并肩走過長長的漢白玉石階,步履從容、肅穆,寬大袍袖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人中龍鳳,天下至尊。也就是在那一天,帝后祭天,群臣肅穆的時刻,自己的女兒靳晴靜悄悄地離開了皇宮。宮中只稱昭儀靳晴暴病而亡,靳府處處縞素,靳夫人卻帶著獨女回了江南老家,讓她重新尋找一份踏踏實實的感情,本本分分的幸福。因著在那一場后來被稱為西華門之變的奪宮叛亂里,皇后勇擒賊首,挽狂瀾于既倒,楚君慊頒下立后的詔書,竟沒有遇到多大的阻力。便是那堅決反對冊立平民女子為后的,言辭也比先前緩和了許多。自古賢君一生諸多束縛,楚君慊難得任性了一回。他側目看去,離落露在繁復衣領外白皙的脖頸和臉頰沐浴在陽光里,竟有了一種奇異的神圣和莊嚴。真好,他終于能夠把最心愛的人——那個歷盡磨難的小太監扶上了這個位置,從此之后,朝朝暮暮,他將與他比肩,共看朝云暮靄,花開花落。直到他們老去,離開這里,找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他和阿離,手牽著手,告別人間。“噫嘻成王,既昭假爾。率時農夫,播厥百谷。駿發爾私,終三十里。亦服爾耕,十千維耦……”【1】舒緩凝重的古樂聲中,年輕的帝王高聲吟誦古老的祭文。靳云方隨著眾臣跪在天壇下,遠遠望著天壇上那并肩而立的一對身影,心中說不出是何滋味。漢白玉欄桿上雕著的盤龍云海紋精細又不失大氣,天藍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著奪目的光芒,靳云方看見朝陽打在皇后娘娘白皙的臉上,雖然看不清容貌,那一瞬間整個人卻璀璨奪目之極。紅燭“叭”地爆了個小小的火花,離落執了燭剪將燭芯剪去。楚君慊倒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離落:“阿離,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睆慕穸?,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再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離落抿嘴嗤了一聲:“孩子都快生了,還新婚之夜……”卻還是順從地接過酒杯,與楚君慊手臂相挽,喝干了杯中酒。就算這只是一場鬧劇,也要把戲份做足。就算這輩子不可能白首不離,在這一刻,我是幸福的。拉上床幃,楚君慊在離落額角一吻:“睡吧?!?/br>離落卻一翻身壓在楚君慊身上:“方才誰說這是咱們的新婚之夜?”“阿離,別鬧?!蹦惴蚓龝滩蛔〉?。離落瞇眼一笑,也不說話,只把唇湊上去輾轉纏綿,不過片刻,就感覺身下的人呼吸急促,一點堅硬灼熱地頂在腹下。楚君慊只見離落眼里光芒一閃,接著唇上一痛,身上一輕。扭頭就看見小愛人擁著被子蜷在自己身邊,露齒一笑,瓷白的門牙上尚帶著一抹鮮紅:“皇上,你好好忍著吧?!?/br>楚君慊恨的咬牙,心里連聲罵著妖精妖精,夾緊雙腿翻身坐起。外裳剛套上一只袖子,就被離落一把扯落了。楚君慊極力壓抑著把他吞吃入腹的沖動:“阿離,你到底想干什么?”“后宮里可是藏著一位金發碧眼的波斯美人兒?皇上竟連一刻都等不得,衣裳都穿反了?!彼厣峄ňc被掩了離落的半張臉,只露出一對黑曜石一般光芒閃耀的眸子,眸光里浮著淺淺的笑意。楚君慊低頭看看拿反的外裳,伸指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輕彈了一記:“金發碧眼確實沒有,倒是有個烏發黑眼的,瞧著大約也算個美人兒?!辈贿^是上回出宮在西市碰見個胡女,瞧著新奇多看了一眼,就被小家伙惦記上了。說著又忍不住掀開被子,擰了擰離落因為懷孕圓潤了許多的白皙臉蛋兒。嗯,是個可愛的醋壇子。離落見楚君慊給他掖好被子又要離去,想著不知道是皇帝大人自控力太強,還是自己魅力大減,“哼”了一聲,撈起枕邊的香囊就丟了過去。啪!香囊砸在楚君慊的肩上——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楚君慊紅著眼甩掉外裳,竄到床上,扯下床幃:“這可是你逼我的!”“嗯哼,”離落勾住楚君慊的脖子往下一扯,“幫我把衣服脫了?!鳖D了頓又補了一句:“可別扯壞了。要是哪一天沒錢了,隨便一當就夠我下半輩子花了?!?/br>大紅的罩衣雖然已經脫了,但襯里的內衫上依然有密密一線金絲盤扣,楚君慊哪里有心思一顆顆解開,就手一扯,軟綢“刺啦”一聲裂開,露出瑩白的肌膚來。離落哀嚎一聲:“我的衣服……”“改天賠你一百件……”楚君慊把離落攬在懷里,輕撫著他圓滾滾的腹部,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下手。離落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