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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公開表明自己會選擇什么樣類型的女性,那么任何一種性格的年輕女性都會有機會。 但顧霄不相信,蘇酥怎么看怎么不會是顧沉舟喜歡的那一類。 讓他叫她大嫂,這輩子都不可能!死都不可能! 顧霄死死捏緊拳頭,強裝鎮定,轉臉去問:“蘇酥,你知道他是誰嗎!” 本意上,原主不應該知道顧霄和顧沉舟的關系,只清楚顧霄本人的出身不太光彩,而顧霄也不想將這個作為可以分享的事情到處說,在原主這里當成是秘密一直有所保留,卻在和許甄甄認識后不久,就將這個秘密和盤托出。 所以原作里有一段情節是,許甄甄狀似茫然地看著原主,很詫異地表示——顧霄竟然沒有將那件事情告訴你?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我還以為你會是第一個知道的人呢。 而現在,蘇酥自然要裝一裝:“知道呀,他是我的鄰居顧沉舟顧先生?!?/br> “我指的不是這件事,”顧霄望著她,雙手近乎握成拳,“他就是我那個……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這樣啊?!碧K酥假裝表現出驚訝的樣子,抬頭看向顧沉舟。 他站直的那一刻,被沉靜月色罩著,好像黃袍加身,那個從前高大的、挺拔的、眾星拱月的顧沉舟,好像回來了。 蘇酥抿唇一笑:“難怪剛才沉舟要你喊我大嫂呢?!闭Z氣親昵到張口就叫他“沉舟”。 顧霄:“……” 她的態度和從前相比判若兩人,顧霄還是不敢相信:“既然你現在知道了,你就應該明白我和他的關系有多緊張?,F在告訴我,蘇酥,他說的都不是真的,你不可能這么快就和他這樣的男人好上!” “他這樣的男人?”蘇酥好像不解,“他怎么了?很壞嗎?” 腰間的手似乎緊了一瞬,顧沉舟的目光更加沉冷,像是很在意這件事一樣。 顧霄再次握拳,想要把她拉回自己的身邊:“他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情面可言的男人?!?/br> “你在說什么啊,”蘇酥笑了笑,“沉舟是什么樣的人,和他朝夕相處的我肯定比你要了解?!?/br> “再說……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他?”蘇酥故意頓了頓,“換做是我,我也一樣不會對父親在外的女人和孩子客氣?!?/br> “而且嘛,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br> 顧沉舟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往上勾起,好像被她的話要逗笑了:“……” 顧霄一愣。 他咬牙切齒:“蘇酥,你在和我開玩笑吧?” 那個善解人意,凡事都為他著想的蘇酥,和眼前的這個質疑他是私生子的蘇酥,能是一個人嗎? 蘇酥一臉坦蕩蕩:“沒有啊,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這就是我的想法,當然一個人的出身無法選擇,一個人的父母也無法選擇,我們只能接受既定的現實。但你的母親對旁人造成了傷害,這本身就是不道德的行為,在做出那種選擇的時候,你的母親就應該想到往后會遭遇到什么情況?!?/br> 顧沉舟聽后也是一怔。 能這么說的蘇酥,即表示她將男女問題看的很清楚,絕不可能拿自己的行為去挑戰道德底線,那么網傳她和丁燃的事,確實要打一個問號。 蘇酥:“我早和你說了,我們兩個人應該各走各路,互不相干。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現在只想要展望未來。你怎么就是聽不懂我的話呢?” 為把戲演的更加逼真,蘇酥配合著顧沉舟的動作,也回摟著他的腰。摟得顧沉舟身體更僵,但假裝著自己即使被女人抱著也完全沒有問題,顧沉舟臉上淡然的笑容從未失去。 蘇酥發現,顧沉舟的腰是真的窄,但和女人的纖細不一樣,肩膀也是真的寬,看起來很瘦,身上意外的挺結實,不知道暗地里有沒有進行鍛煉。 若是真的有進行鍛煉,以他目前的狀況,那么他其實根本沒有放棄自己。 顧霄望著這一幕,腦海里幾乎變得一片空白。 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蘇酥之前明明只會對著他一個人溫柔地笑,會在他最傷心難過的時候,給予他特別的關懷和溫暖,會在他每年生日前夕準備好驚喜,會那么依賴他,凡事都想著他、念著他,總是在他的身邊輕聲喚他“阿霄”、“阿霄”。 他們曾經在高中畢業的時候攜手去某個城市旅游,至今顧霄都記得那一幕,蘇酥頭戴著雞蛋花,一邊走在海灘上,一邊踢著沙,眉眼彎彎逆著光而笑的模樣。 可是現在,蘇酥變了,變得不再對著他笑,對他溫柔,變得那么遙遠,和他之間仿佛隔著億萬光年的路。 “這就是你要的未來嗎,就這么喜歡作踐自己嗎,看到一個有錢的男人就要上嗎!”顧霄氣到發狂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的嘴里究竟在說一些什么樣傷人的話。 他本不該說這些,等說出口以后早已后悔,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想收也已經收不回來。 蘇酥仰頭,故作深情地望向顧沉舟,那雙眸里眼波一蕩,倒是讓顧沉舟微微一怔,那一刻好像拿出了她畢生所有的演技。蘇酥輕笑著說:“是啊,這就是我要的未來啊?!?/br> 顧霄再也忍耐不了,想上前徒手拆散他們兩人。 他本以為不管自己做什么事,追求許甄甄也好,護著許甄甄也罷,蘇酥都會對他不離不棄,可是他錯了,錯的很離譜,現在蘇酥不僅不想理睬他,連看他一眼都成了奢侈。 不等顧霄沖過來,顧沉舟一半的重心壓向蘇酥,直接拿著拐杖抵在顧霄的腹部上,讓他再敢靠近一點,他就不會對他客氣一分。 顧沉舟冷笑著說:“我就是喜歡讓蘇酥上,一般的女人我還不屑給她們碰,只有我看上的女人才可以。怎么,你有意見嗎?” 顧霄的拳頭又捏緊幾分,手背上的青筋幾乎暴起。 他狠狠地咬著牙,眼睛里充著血地看向蘇酥,卻又不能真的拿他們兩個怎么樣。 見他如同一頭暴躁的小獸,只能被打壞了牙齒往肚子里吞,一點殺傷力都沒有,顧沉舟又輕笑著將拐杖收好,重新夾回腋下后,蘇酥已經把垃圾袋全部回收完畢。 顧沉舟看都沒看顧霄一眼,在蘇酥的攙扶下,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說:“走吧?!?/br> “蘇酥——!”顧霄想在后面追,有股說不出的酸澀幾乎爬滿心頭,讓他的眼眶都快濕了。 眼下的情況就好比平時放在眼前的水源,平淡到那么不起眼,可他每天都在汲取水源的甘甜,忘記這個水源對他的性命有多么重要。 當有一天,他開始為外界的事物所吸引,被那些鮮美可口的瓜果所吸引,漸漸以為自己不再需要水源,而水源也逐漸流逝到其他的沙漠的懷抱。 他才發現,那個讓他無比渴望、無比需要的珍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