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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夾雜著混亂的腳步、男人的咆哮謾罵聲、女人的驚叫、還有玻璃器皿破碎的聲音。 陸時語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果果因為害怕,主動拉住了她的袖子。 醫生辦公室的門“咣”地一下,被人大力踹開,一個手里提著不銹鋼折疊棍的男人沖進來,不由分說,一頓亂砸。 果果嚇得大叫,陸時語瞬間反應過來,將她撲倒,死死護在自己身下。 兩人摔倒在地的瞬間,陸時語本能地用雙臂圈住果果的后腦勺。 隨著一聲悶響,她們一起狠狠摔在冰涼的白色地磚上。緊接著,頭頂上方全是稀里嘩啦的聲音。 陸時語閉著眼,手肘著地后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她卻一動不動,嚴嚴實實地將果果的頭臉護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院的保安趕過來將鬧事的幾人控制住,她和果果才被同事們扶了起來。 果果除了驚嚇,沒有受到任何外傷。 相比之下,陸時語就比較慘了,手腕、手背、側臉都被飛濺的玻璃劃出了傷痕。尤其是右手手背上,血淋淋的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小可愛、大佬們,中秋快樂呀(* ̄︶ ̄) 我現在去趕高鐵上,你們看到的是存稿箱,今天所有評論都有紅包哦。 第93章 撒嬌九十三點 一片狼藉的護士站里,護士長拿著小鑷子,將扎在陸時語手背上的幾塊細小的玻璃碎片取出,然后消毒包扎。旁邊的白色托盤內,是被鮮血浸透的紗布和消毒棉。 陸時語學醫這么多年,什么沒見過什么沒摸過,但嬌氣怕疼的本質還是沒改,此刻疼地眼淚汪汪,直吸冷氣。 護士長手腳麻利,全部弄完后,輕捏著陸時語的臉看了看,“還好,臉上只是輕微劃傷,應該不會留下疤痕。要不這么好看的小姑娘可就破相了?!?/br> 除了陸時語,今天還有一個值班小護士也受到了牽連,她更慘一點,直接右手小臂骨折,已經被送到骨科治療了。 走廊里警察已經來了,幾個護士一邊清掃滿地的東西,一邊憤憤地小聲說,“碰上這種激進的家屬,我們當醫生護士的真沒法弄?!?/br> “就是,他家孩子嗆奶,送來的時候就不行了?!?/br> “但凡家長有點護理常識,也不至于錯過最佳搶救時間?,F在反倒怨醫院沒有盡到職責?!?/br> 陸時語沒實習之前就聽說過醫鬧,只是沒想到被自己趕上了。她記得上學那會兒,教授和他們說過:“在一線工作會遇見各種各樣的情況,醫生以‘救命’為己任,卻又常常不得不‘直面死亡’。醫者仁心,不是一句假大空的話。面對家屬的埋怨,心里會有委屈,但求無愧于心就好?!?/br> 出了這事,班是沒法上了,主任給她放了幾天假休息。 陸時語本來就感冒,再加上中午這一場意外,回到家頭昏腦漲渾身酸痛什么也沒吃就睡了。睡到半夜鼻子堵了,才起來找藥燒水,又泡了包方便面。 泡面好了,拿起叉子吃了兩口,就放下了??吭谝伪?,她沉默地看著冷冷清清的房間。 人在生病時總會變得格外脆弱,容易傷春悲秋。尤其是這樣的寂靜深夜,想喝水想吃泡面都要自己弄。 手還不方便。 想想都慘。 甚至有一瞬間,陸時語覺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 她盯著冷冰冰的手機屏幕看了半天,拿起來點開微信,進入和魏郯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條信息還停留在六天前。 魏郯:【有訓練,大概失聯一周。好好照顧自己?!?/br> 【愛你,寶貝兒!】 陸時語試著撥了他的號碼,等了半天,只等來冰涼的機械女聲:“您撥打的電話……” 沒聽完,她就掛了。 “啪”的一聲,陸時語把手機扣在桌上,走到陽臺推開窗戶。 此時正是黎明前夜最深沉的時刻,冰涼的風如水般浸入肌骨。有guntang的液體順著陸時語的臉頰滑落,留下濕漉漉的痕跡,被凜冽的北風一吹,緊繃繃得更難受了。 * 數千公里外的青藏高原白雪皚皚,寒風刺骨。 在海拔3500多米的某軍用機場,隨著一聲集結哨響起,巨大的戰機被拉上跑道,各類保障車輛和保障人員快速進入戰位,有條不紊地展開飛行前的保障準備。 朝氣蓬勃的年輕飛行員們全副武裝,整齊有序地列隊進場,一一登機。 機場塔臺里,大隊長一臉嚴肅地凝望著停機坪上一架架蓄勢待發的銀灰色戰鷹。 今天是他們這次高原訓練的最后一個科目,也是一類風險的科目。 那就是能令藍天驕子們談虎色變的失速尾旋。所謂失速尾旋是一種飛機在被誤cao作后進入螺旋狀、急速翻轉下墜的一種非正常狀態。 尾旋時的每一秒都會因人的生理恐懼而感覺非常漫長。如果不能順利改出狀態恢復平飛,那很可能造成機毀人亡的慘劇,甚至連跳傘的機會都沒有。 經過多年的理論研究與探索實踐,現在已經找出應對一般失速尾旋的方法。 理論需要付諸實踐,改出cao作大同小異,但具體情況還要飛行員自己體會,這就導致每一次改出尾旋的響應時間不同。如果在做出正確的改出動作以后,飛機沒有按預想改出,這將成為飛行員最難熬的一秒鐘。他們必須保持住正確的改出動作,千萬不能進行本能反應,這點非常關鍵。 作為一名合格的試飛員,必須有能力應付這種極端復雜和危險的情況,更要克服強烈的恐懼心理,突破這一禁區。 加強特情處置能力、錘煉過硬心理品質,正是該次訓練的最終目標。 所以,今天是這些年輕一代的試飛員們至關重要的必須要邁過去的一道檻。 三個小時后,魏郯駕駛著銀灰色的戰鷹披著陽光平穩降落。 機艙外寒風刺骨,他能清楚地看到保障人員裹著軍大衣依舊凍得嘴唇發紫。 而他絲毫不覺得冷。 裹在厚重的飛行服下的身體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從里到外全部濕透。 身體里像啪啪點燃的火堆,連呼吸都是灼熱的。 洗完澡出來,往日喜歡打打鬧鬧的戰友們,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安靜地抽煙。飛行員也是人,雖然全員通過這次訓練考核,但是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巨大心理壓力下,人很疲憊,只想抽根煙靜一靜。 魏郯也不例外。 接過大劉遞過來的煙,他找個靠墻的角落坐下,閉上眼。 緊張的神經倏地松懈下來,滿腦子都是陸時語。 他想她了。 很想。 想她順滑如絲綢的黑發,身上淡淡的甜香,以及清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