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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下,幽靈在詢問砂糖后才出手“幫助”,顯然是別有所圖。 而且,在這空曠的找不到其他幽靈的教學樓里,她的突然出現也未免太令人生疑了。 自導自演一場戲,最終的目的就是占據她的身體,然后將她的魂魄抹滅代替她成為她嗎? 你當這是借尸還魂啊。 砂糖內心吐槽一番,在跡部手心寫的“跑”字也寫完了。 她面向幽靈,露出了猶豫的神情,“我……” 砂糖插在口袋中的手突然拿了出來,將手中的數枚符咒扔向了她。 “抱歉,我拒絕?!?/br> 她話音剛落,跡部就拉著她跑了出去。 砂糖沒有回頭,卻能夠聽到幽靈因為符咒的威力而發出的凄慘叫聲。 ……都是你提醒的我。 長瀨美沙之所以撞在她身上,就是為了毀掉她口袋中的護身符吧? 那水想來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水,而是能消除靈力的污水。 但是不巧,砂糖身上并不只有那么一枚護身符。 寺廟主持之子鳥束零太為了討好齊木楠雄和獲得砂糖的喜歡,可是送了一大疊護身符和符咒呢。 砂糖挑了一些畫的好看的符咒,放在了口袋中的錢包里。 換了長瀨美沙的衣服后,錢包也跟著一起到了灰色大衣的口袋中。 現在就發揮作用了。 # 打不開。 打不開。 打不開。 一層的所有門沒有一扇是能夠打開的。 大部分門像是嵌在墻上了一般,用力地推動敲打也不能撼動分毫。 跡部低聲罵了聲“可惡”。 砂糖跟在他后面低低地喘著氣 在一樓沒有出口的情況下,他將目光投向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跡部與砂糖對視一眼,砂糖猶豫著點下了頭。 昏暗一片的樓道里潛藏著無數危險……但那已經是唯一一條路了。 沒有其他選擇了。 ……二樓果然要比一樓魔幻許多。 一樓是只有長瀨“jiejie大人”的獨角戲。 而二樓乃至三樓卻是妖怪亂舞。 樓道的盆栽成了精,用鋒利的葉子襲擊他們二人,所幸運動部出身的跡部景吾迅速地帶著砂糖一起避開了攻擊,然后將砂糖的符咒迅速貼到了盆栽上面。 滋啦滋啦的火勢之中,那盆盆栽被燒成灰。 走廊上掛著的壁畫成了精,變化表情還是小事,哐當一下掉下來……所幸砂糖警覺及時后退一步,不然就要受傷了。 走廊上的妖怪如此,教室內的更不用說了。 黑黢黢的教室之中,出現了像夜晚狼群一樣的綠光,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對她虎視眈眈,咕嚕咕嚕的饑餓聲和“好想吃好想吃”的呢喃聲塞爆了砂糖的大腦。 終于體會到哥哥心靈感應的煩惱了…… 她居然還有空余想這個。 它們想吃的——是自己嗎? 砂糖的腦海中拉響了警報。 她再也不去看那些教室,迅速地和跡部跑回到樓梯附近,通往上方的樓梯被黑暗籠罩,危險的氣息仿佛都要溢出來了。 她掂量了一下手中剩余的符咒,心里有了點數。 “我們去天臺吧?!?/br> 四五層的情況估計和二三層一樣,充斥著危險。 天臺……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可能會成為生機。 跡部卻皺起眉,“你還走得動嗎?” 砂糖才感受到自己腳腕的疼痛,是之前因為躲避壁畫的攻擊而扭到了,她沉默了一會兒,“我能走?!?/br> 冷靜內斂逞強的人設不能崩。 不然的話……真想跟哥哥撒嬌求治愈啊。 跡部微低下身,回頭看他,“上來?!?/br> 這是要背砂糖的意思。 “……” “上來吧?!?/br> 跡部的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迫力。 砂糖便不再勉強,爬到了少年的背上。 和哥哥一樣,跡部顯然是第一次背女生,最開始的時候他放在她大腿上的手僵硬的不行,走了好幾步才適應過來,現在已經能夠穩穩地背著她了。 跡部調整了一下姿勢,悶聲道,“如果不舒服就和我說。本大爺以前沒干過這么不華麗的事情?!?/br> 砂糖趴在他的肩膀上,沒有去反駁他。 寂靜的夜晚里,前方是未知的妖魔鬼怪,背上卻有一個溫軟可愛的女孩子。 沒有比這種組合更糟糕的事情了……即使想心猿意馬也做不到。 跡部忍住想要將砂糖摩挲著他脖頸的亂發撩開的沖動,尋找著話題。 “你一直都能看見——那種東西嗎?” “嗯?!?/br> “……” “我從小就能看見他們,但沒有人相信我?!?/br> ‘包括櫻桃的jiejie砂糖?!?/br> 砂糖趁機給自己補了個因為見鬼能力不被家人信任而和家人關系生疏的設定。 “……我相信你?!?/br> “嗯,我知道?!鄙疤菍⑹种械姆淙恿顺鋈?,隨著凄厲的慘叫聲來者化成了黑煙……這個鬼怪出乎意料的弱。她警惕地看著四周,一邊回復著跡部,“謝謝你?!?/br> “對了,本大爺還沒問過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柏木櫻桃?!鄙疤菑陀謫柕?,“你呢?!?/br> “跡部景吾?!?/br> 談話之間,天臺就在眼前了。 一如砂糖所希望的那樣,天臺的門開著。 跡部背著她來到了天臺邊緣,而她手中的符咒只剩下了一張。 但他們面臨的卻是從低級樓層涌上來的妖魔鬼怪,那些東西甚至連人形都沒有,卻只是盯著砂糖和跡部的方向咕嚕咕嚕。 “好餓啊……” “好想吃啊……” “好美味啊……” “吃掉、吃掉、吃掉!” 被炸傷雙腿的幽靈爬了上來,她注視著砂糖,眼神像淬了毒一樣。 如果原本只是單純的嫉恨,在砂糖傷害她之后就已經變成了深仇大恨。 她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 只有自己是受害者,其他造成自己不如意情況的都是加害者。 砂糖所看到的世界跡部無法看到,他只感到非常冷。 那不是低溫和寒風造成的冰冷,而是從骨子里升騰起的陰冷。 他本能地向前邁一步,將砂糖擋在身后,“別看了?!?/br> 砂糖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松了口氣。 她拉了一下跡部的衣角,深切地凝視著他,“跡部君,你相信我嗎?” 月色之下少女黑色的雙眸映襯著皎潔的彎月,整個人都被月光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她仿佛有著一種令人信服的魔力,跡部的喉結滾了滾,點下了頭。 然后,—— 他們從天臺上一躍而下。 身體懸空的時候,跡部握緊了女孩子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