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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無笙冷冷看著他,開口道:“那你為何追了我一路?”鹿鳴直直地看著他,避而不答道:“我且問你,你知不知道一個名叫景陌的人?為何在你身上會有他的氣息?”桑無笙心中冷然,他就是因為這個叫景陌的人哭的么?想到這里,桑無笙的妒火頓時燒起數倍,嘴角勾起冷笑道:“景陌?似乎有點印象?!?/br>鹿鳴拳頭握緊,心中猛然跳動起來,他果然知道景陌的消息。鹿鳴眼里的急切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了,急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道他現在在哪里?”桑無笙看到鹿鳴這副模樣,心底更是不爽,表情變得越發冷冽,言語之間帶著挑釁:“這樣的小嘍啰我如何記得清楚?說不定,早已死在了我的劍下?!?/br>鹿鳴聞言,瞳孔猛地一縮,臉頰頓時刷白起來。他的目光變得暗沉,渾身上線的氣勢頓時變了,眼眶竟微微紅了起來。許久后,方才從空中擠出幾個字來:“你若殺了他,上至碧落,下至黃泉,我都會殺了你?!?/br>桑無笙不怒反笑,從未有人敢同他這樣說話,這人還真是不怕死:“哦?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br>話音剛落,鹿鳴忽然從空間內拿出一把長劍。那長劍散發著隱約的赤色光芒,劍身布滿古樸奇異的紋飾。桑無笙微微一愣,繼而勾唇冷笑,沒想到,修真界那把唯一能與青離劍相抗衡的的另一把上古神劍,赤淵,竟會在這人手里。只不過,對方顯然還不能完全發揮出赤淵劍的真正效用,拿捏劍的姿勢顯然不大正確,劍身所散發出來的赤色也不夠純粹,若在此時與自己一戰,根本不會有半點勝算。況且,看這人的臉色慘白成這樣,想來靈氣已經消耗過多,如果再使用赤淵劍的話,靈氣大概會透支得更為嚴重才對。桑無笙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不是我的對手?!?/br>鹿鳴卻毫不在意,將靈氣盡數灌注于赤淵劍之中。頓時,劍身迸發出更為強烈的紅光,將鹿鳴的臉頰映襯得如同妖魔,在桑無笙還未做出應付時,立即飛身上前,舉劍便刺。桑無笙好不慌亂,單手釋放出澎湃的魔氣,瞬間就將赤淵擋了下來,伸手用力一扯,鹿鳴便被他禁錮在了強而有力的臂膀里,臉頰與桑無笙僅只有幾厘米,輕輕一呼吸,熱氣就噴在了對方的臉上。桑無笙被臉頰上傳來的熱氣弄得心里發癢,急忙穩住心神,將正欲掙扎離開的鹿鳴緊緊摟住,另外一只手卻死扣住赤淵劍的劍柄,冷聲道:“你難道想找死?”鹿鳴被桑無笙的臂膀勒住,腰間甚至還能感受到桑無笙手心灼熱的溫度,整個人連手帶腳都被對方壓制住的感覺讓他心底泛起一陣恥辱,惱羞成怒之下,便咬著牙再將體內為數不多的靈氣徹底釋放出來。桑無笙臉色一變,急忙放開鹿鳴向后退去數步,神色間隱有怒氣:“你瘋了!”鹿鳴冷冷一笑,眼里閃過一絲痛楚:“我找了他整整十年,你竟然說他已經被你殺了,任誰都不可能理智!”桑無笙大腦里忽然閃過一些不屬于他自己記憶中的一些前段。他眉頭緊鎖,心中卻有些動容。果然,每次一旦靠近這個人,聽到他的聲音,他被下了禁咒的記憶都有漸漸蘇醒的趨勢,似乎這些禁咒在此人面前完全不堪一擊。桑無笙掩去眼眸里的千頭萬緒,只得忍著心里莫名的壓抑,繼續抬眼朝對方挑釁。嘴角微微一勾,凝結成一個嗜血的笑容來:“你若想替他報仇,那就再修煉個十年八年來吧,你現在沒資格和我說話?!?/br>鹿鳴顯然被激怒了,他冷冷一笑,眸光冰卻寒潭,舉劍便向桑無笙刺來。電光石火之間,兩人打得昏天地暗,飛沙走石,青離劍與赤淵劍都是最為強悍的上古兵器,絲毫不遜與對方,桑無笙沒有使出全力,而鹿鳴也強撐對抗,一時間僵持不下,許久都分不出勝負來,兩人反而被弄得傷痕累累,狼狽至極。桑無笙看到鹿鳴臉色越發蒼白,嘴唇抿得死緊,被自己的牙齒咬出了血,卻還是撐著不肯放棄。他看在眼里既心疼又無奈,深知再這樣下去,他會有生命危險,便眼眸一冷,忽然發力,用青離劍將赤淵彈開,鹿鳴手被震得發麻,猝不及防下將赤淵甩出去老遠。鹿鳴急忙飛身而去,想撿起不遠處的長劍,卻被桑無笙沖上前來猛地一推,整個人便迅速往后倒去,被桑無笙按倒在地,動彈不得。鹿鳴掙扎了片刻,咬牙切齒道:“你放開我!”桑無笙眼睛微咪,淡淡道:“就這么恨我?”鹿鳴怒道:“你殺了他!”桑無笙看著被壓在身下的青年,眼眶微微紅腫,臉頰布滿交錯傷痕,臉色慘白如紙,狼狽而又不堪一擊,甚至到了現在,被自己肆意壓在身下,卻還是如此桀驁不馴,這樣的美麗與堅韌,不知為何竟讓他心動不已,心中那顆嗜虐的因子迅速滋生,只想讓他為了自己失神,為自己心動,一舉一動都只能是因為自己。鹿鳴看到桑無笙望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千言萬語,卻又如此晦澀隱忍,讓他心頭不禁猛然一驚,一時間竟忘了反抗。桑無笙壓下心底不還有的欲.望,深呼吸一口氣,從鹿鳴身上爬起,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一般,轉過身去冷冷道:“雖然你如此急著找死,但我卻沒興趣陪你繼續玩下去了?!?/br>說罷,還未等鹿鳴回過神來,便迅速施展靈氣飛身而去,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也夜幕之中。鹿鳴緊緊握住拳頭,心中凄冷恍然。若景陌真的被桑無笙殺死,那無論如何,他都會找到他替景陌報仇,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絲毫不會改變。★★★鹿鳴心灰意冷地回到青山鎮,天邊已經有金光露出些許。轉眼間,整個大地明亮了起來,日光輕灑在大地之上,驅走廣闊無邊的黑暗,卻無法驅散得了鹿鳴心底的陰霾。方道長被那神秘道人鎖入法器后,鹿鳴等人便不做耽擱,寫了一封書信放到鎮長家里,讓他無需擔心,接著便悄悄帶上隱身符咒,避開了青山鎮鎮民,同那道人一同前往昆萊山。那道長神色淡淡,嘴角噙著一絲微笑,與鹿鳴溫言道:“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鹿鳴輕輕一笑,語氣有些疏離:“我叫賀青辭,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br>那人淡笑道:“我叫云巒。說起來,道友莫非正是賀家長子賀青辭?”鹿鳴點點頭,心中暗想道,自己的名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了?連昆萊山這種幾乎與世隔絕的門派都知道了?那云巒眼里有贊賞之色,點點頭笑道:“修真界如今還有何人不知,賀青辭不僅道行頗深,且品德高雅,善助人為樂,百姓也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