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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襠里不太舒服。我用爪子在褲子后面勾了個洞,剛好能讓尾巴穿過。 衣服上還殘留著血腥味,這刺激的我更餓了。 先去河邊吧? 這樣想著,我仔細辨別著水聲的方向,順著聲源處走去。半道上我嗅到了同伴的氣息,隔得老遠我看到一只半人半蟻的同種類。 這個應該是比我先出生的前輩,它走過來先是耍了一番老大的威風,還吹噓說自己見到了三大護衛之一的彼特。 彼特—— 這個名字猛然出現,牽扯出千絲萬縷的回憶,卻沒辦法拼湊完全。 可我清楚的知道,我是輸給彼特了,所以才會被吃,才會死。 但我為什么會被它殺? “新人!聽到老子的話沒有!讓你去巡邏警戒,看到闖入的人類格殺勿論!” 前輩氣勢洶洶地跳起來拍我的腦袋,我紋絲不動,它卻痛的手都腫了。 這么脆皮嗎。 那重生的我,現在有多強? 我瞄了眼身高只到我腰的前輩,太弱了,根本沒有拿來測試我能力的價值。收回目光,我敷衍地回答一聲,繼續朝著有水源的地方走去。 不能吃人,那吃魚和別的動物可以吧。 前輩覺得我無視了它,感到很生氣,所以從后面踩住了我的尾巴。 三角尖似的尾巴尖端被踩在腳底,還使勁地碾磨了幾下,前輩狂妄地揚起下巴看我。 我實在提不起興致和它鬧,尾巴自動回抽,尾尖靈巧拐彎,狠狠甩了前輩幾個耳刮子。被抽摔在地上的前輩驚愣地捂著臉,再不敢對我說一句話。 走得太快了,肚子會叫的響,我捂著肚皮,抬眼看到了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 這里會有魚吧。 平靜的湖面倒映出我的模樣,我終于能對自己的外貌有個大致的認知了。 全身都是淡綠色的皮膚,黑色及腰的長發,金色的豎瞳。五官的變化不太大,只是看著妖異了幾分。 變化最大的部分在身體,左右手的小臂外側覆蓋著一層堅硬的鱗片,似魚鱗又似蛇皮。而頸側兩邊各有三條線,遇水時,線跡撐開成了魚鰓,能讓我在水中自如呼吸,最后是一條惡魔似的尖三角尾巴,勒斷別人脖子不是問題。 身子骨,比之前硬朗太多了。 可伸縮的尖銳指甲讓我在湖邊撈到好幾條魚,尤在扳動的魚在草地上翻跳,我記起了要做簡單的處理。 指甲刮掉魚鱗,開膛破肚挖掉內臟,用樹枝串起,然后呢…… 燒火吧? 點火的東西,打火機,火柴。這些東西,也許尸體的身上有? 有殺氣。 湖的對岸傳來細碎快速的腳步聲,還有枝干的震動。我還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幽暗的林子中閃出幾道騰空的黑影,我瞇起眼觀察,分辨出了人類的身影。那道影子動作迅捷,落地無聲,出手狠辣簡單,一招貫穿螞蟻的頭骨,一招擰斷脖子,一招對半劈開。 強。 內在的好戰之血被挑動起,我有些興奮地緊盯對面,伸出舌頭舔了下唇角,可以用這個人類來測試我現在的力量。 迫不及待的心情讓我不小心泄露出氣息,奔雷一般跨過湖面撲到那人影面前,對方早有所覺地倒退避開,但脖子還是被我劃出了一道血痕。 圓月幽幽懸垂在山巔,淡淡的云霧時散時聚。 月光里的人,是個十多歲的小鬼,滿身血污,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他有著一頭銀色蓬松的發,藍色的貓眼銳利清亮,從攻到守的姿勢,無懈可擊。 我甩掉指尖上的血珠,晃著尾巴,期待地看著對方。 原本還是高度戒備,殺氣騰騰的人在與我對視上時,身上凝聚的氣徒然卸掉大半。他驚駭地瞪大眼眸,眼睛里迸射出一抹亮光,再一眨眼,那亮光化作淚水在眼眶里輕輕晃動。 他的全身都不可控的顫抖,嘴唇張合,邁開步子朝我走了一步,卻又突兀地停下。 “海蒂……” “喂,你還在嗎?” 小鬼頭用發顫的音調說著話,停在我幾步之遙的地方。他無助的望著我,眼里有慶幸、有渴望、有害怕、有難過,各種滋味并不能讓我一一感覺出。 我并不懂他為什么忽然哭鼻子,我很嚇人? 對了,他身上的氣是念吧?好像是還有種叫念力的東西吧,我重生之前也有的。我是特質系來著? 正思考著,對面的小鬼又叫了一聲海蒂。我看向他,問:“你一直叫海蒂,那是誰,人還是螞蟻?!?/br> 在我問出來時,他僵硬住了,攥緊的手背上條條青筋浮現。我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變得混亂,就像他現在的狀態一樣。 不安,恐懼,憤怒,憎恨、難受…… 最終,這個積壓了太多復雜情緒的小鬼,崩潰地重重跪在了地上,雙手垂落于身側。 他就這樣睜大眼望著我,任由眼淚淌滿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對自己好的掏心掏肺的家伙,已經沒有了。 感謝寶寶的鼓勵投喂—— 阿斯jiejie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9-26 12:41:35 第4章 好奇怪。 他為什么哭。 我驚愕地看著跪在我面前失去戰意的小鬼,太丟臉了,我就只劃傷了他的脖子,還沒正式宣戰呢。 好奇怪。 我為什么看著他流眼淚,就渾身都不對勁了,是不是我自己把蟲卵劃破,導致早產后遺癥了? 右邊的心臟在痛,肚子餓也會牽連著心痛嗎。不對,不是餓肚子引起的,而是從看到這個奇怪的小鬼開始哭才這樣的。為什么他哭我就要難受,這沒道理的。 我的思想限制我吃人rou,難道現在還不能見著人類哭了? 百思不得其解,我靠近銀發小鬼,他透過淚眼望著我,用手背狠狠擦掉眼眶里要落不落的淚珠,力道大的蹭紅了眼皮。那些淚水混合著他臉上的血污,看著像是流血淚,意外地觸動我。 在他面前蹲下,垂在身后的尾巴上下拍擊著地面,我伸出手。察覺到我行為的小鬼不閃不避,直到我收斂指甲的指腹觸碰到他溫熱的臉頰。 眼淚是guntang的,包裹上我冰涼的手指,讓我心口隱隱顫動,下意識地,我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手,將他眼角的淚給拭去。 小鬼還是一副呆滯的樣子,我收回手指,伸出舌頭舔掉殘留在指腹上的淚珠。 咸的,有血味,還有泥土的腥氣。 我嘗試著再靠近一些,一手按住他的肩頭。這一次,我直接用舌頭卷掉了他眼角滲出的淚水,他也終于從癡呆的狀態回過神,藍色的眼睛劇烈顫動,一掌將我給推開。 不知道為什么,我對此刻的他沒有一點防備,這一掌直接將我給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