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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不進去。剛下車,郁小夏整個人就弓了起來,冷風肆虐地從領口順著脖子向身體里面灌進去,凍得人瞬間麻木。 她有些想回去。這種天氣,大概不適合她這種畏寒的動物出沒。 白皙細長的脖子上忽然多出一股暖意,柔軟貼合著肌膚,將凍得人齒縫打顫的寒風瞬間被抵擋在外面。一條白色閃著熒光小星星的圍巾映入眼簾。 “這個是?”郁小夏詫異地問。 “別亂動?!备凳⒌穆曇艉艿?,冷漠臉。 郁小夏老老實實地任由著他左一道右一圈地把圍巾圍緊。這條圍巾很長,傅盛折騰了不短的時間才勉強把它弄好。 打結之后,兩邊露出的圍邊長短不一,看起來有些滑稽。 “謝謝?!眱蓚€字過后,明明剛才被凍得發白發青的臉,漾起一絲紅暈,聲音弱得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大年初一在溜冰場凍感冒的話,就不能666了?!?/br> 傅盛雙手插在下衣褲口袋,聲音有些倨傲,左眼皮禁不住跳了下。 “溜冰場在哪?我們走吧?!?/br> 郁小夏錯開傅盛,小心翼翼地走到前面。 “等下,”略微含糊的字眼,聽起來還有些鼻音。 郁小夏回頭,發現傅盛穿得真的很單薄,在冷風中卻站得筆挺,身材更顯得高大挺直。 “怎么穿這么少?”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傅盛剛滑到喉嚨口的話又滾了回去。 “哦,”郁小夏白嫩的小手不經意地滑撥了兩下鬢角的碎發:“我就是怕你凍感冒了,大年初一,不能666了?!?/br> “誰像你,弱得跟楊柳枝一樣?!备凳⒗浔?,右手好像一直在褲袋里面掏什么東西,卻有許久拿不出來。 郁小夏忍不住向那里多望了幾眼。 傅盛心里像水面被微風吹起,起了無數細小的波紋,鬧心抓肺的癢。 深吸一口氣,冷靜。緩緩地平復心情,過程卻比想象中艱難。 “是不是很冷?”郁小夏小鹿般黑色的瞳孔忽然放大,注視著傅盛的臉頰,目光充滿真摯。因為身高不夠的原因,她甚至略微踮起腳尖,好像他臉上有什么鉤子,勾得她丟魂一樣地追著看。 傅盛微微后退一步,蹙眉低聲微喝了一句:“你干什么?!?/br> “我看你臉怎么紅了?”郁小夏緊緊皺著眉頭:“不會是穿得太少,已經發燒了吧?” 小姑娘帶著鉤子一樣的白爪子緩緩舉起來,在距離他額頭還有0.01毫米的時候,傅盛側步躲開,救了自己一條命。 “沒發燒?!边€是硬邦邦的聲調。 他跟著自言自語似的地嘀咕了一句什么,郁小夏聽不清楚。 “你講什么?”郁小夏一臉深思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在琢磨他剛才那句話是什么。 傅盛抬手就敲她的腦門,觸手冰涼:“腦袋這么不好使,看來是凍成冰疙瘩了?!?/br> 郁小夏揉了揉腦門,心道他手也溫不到哪里去,比他腦袋還冰。 傅盛終于從右邊口袋里面抽出一樣東西,看起來毛茸茸的。他背過臉,目光深沉地看著遠方:“大年初一,買票的人多,排隊的時候你跟好了,丟了我可不管你?!?/br> “哦哦哦?!甭钒V的郁小夏敏感地聽到‘丟了’這個詞,心里猛地一緊。 “把這個戴上?!?/br> 毛茸茸的東西被丟了過來,是一副手套,看顏色面料,跟圍巾是成套的。 郁小夏默默地把手套戴上,有些肥大,她的小手套在里面還剩下很大的空間,晃晃蕩蕩地。不過,很溫暖。凍得僵硬的手指,在里面快速回暖。 不會還有帽子吧?冬日三件套?郁小夏心中默道。 頭上忽然蓋過一個不明物體,直接遮住她的眼睛,視線變得一片黑暗。耳朵也蓋住了,外界的聲音瞬間變得混沌朦朧。 “真是的,腦袋長得比別人小一圈嗎?怪不得呆呆傻傻的?!?/br> 頭上的遮蓋物被鼓弄了幾下,終于勉強被向上□□,郁小夏才重見天日??墒歉凳偡攀?,那帽子就軟塌塌地向下榻,有即將再次遮住耳朵眼睛的趨勢。 “怎么辦?”他居然一直拎著帽子問她,臉好像也更紅了。 鼓弄了幾次,還是這樣。 “你等一下,我把辮子扎高一點?!?/br> 傅盛去掉帽子,郁小夏松去皮筋。一頭烏黑光澤海藻般地頭發,長及腰間。發質很軟,散下來之后蓬松地在風中飄逸,像漂浮縈繞的云霧,發量很多,濃密得像墨水傾瀉下來一樣。 沒有皮筋束縛的頭發傾瀉如墨,在風吹下蓋住郁小夏小半張臉。她微微發窘,纏繞皮筋,三兩下便熟練地重新束起頭發,扎了一個高高的辮子。 第一次在人前披頭散發,還是一個男人面前。松開辮稍的時候,她的指尖都微微發抖。 “好了?!钡攘艘粫?,對方沒有動靜,郁小夏匆匆抬眼望了望傅盛,小心提醒。 他的思緒好像隨著小姑娘的墨發也一瀉千里,飄到無邊無際的地方去了。 “傅盛?”郁小夏又重復了一聲:“辮子已經扎高了,現在有辮子卡主,帽子不會掉了?!?/br> “嗯?!苯K于回過神。 帶著溫度的帽子,輕輕地卡在頭上。 “那走吧?!彪p手不經意地重新插回口袋,傅盛先一步走。 兩步后,頓住腳步,身后沒人跟上來? 傅盛停下,偏過頭看她:“怎么不走?” 郁小夏遲鈍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向另一個方向指:“買票是不是在那邊?” 傅盛走的方向,上面有個牌子寫的是不是……Exit? 傅盛冷眼瞥了下四周,似乎覺察到什么。 “我有VIP黑卡,不用從那邊買票?!?/br> “哦?!惫郧傻馗松先?。 地上的積雪還很厚,傅盛的腳印深深地印在軟綿綿的積雪地上,郁小夏跟在后面,順著他的步子走。他的個子高,步子大,腳印間的距離間隔自然也大。郁小夏在后面踩著印子走,一跳一跳地,像只小兔子似的。 前面的人忽然在中途停下來,郁小夏沒來得及撤住步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撞上去。 “怎么停下來了?”捂著鼻子,硬是憋回去酸涌的淚水,郁小夏的聲音都帶著哽咽。撞到鼻梁骨的滋味太酸爽。 面前的人頓了頓,也摸了一下自己高挺的鼻梁,目光深沉地又望向遠方:“此路不通?!?/br> 郁小夏:? “回去吧,從進口進去?!?/br> 郁小夏:? 不是VIP黑卡,不用排隊買票的? * 想不通大年初一為什么還有這么多年來溜冰。 郁小夏跟著傅盛在人群中無聊地排著隊。兩個人一前一后站著,身高錯落,沒人說話,像是誰也不認識誰。站在外面排隊真冷,郁小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