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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溫度在蹭蹭蹭地上升。 秦曜目光專注認真尋找她眼里的小渣子。 她的下眼皮里粘著一個黑色的小東西。 秦曜蹙眉,他手上并沒有棉花簽,其他方法的話容易感染引起發炎。 他聲音輕輕的特別溫柔,問姜桑:“很難受嗎?” 姜桑另一只閉著的眼睛上的睫羽輕輕顫動,睜開的那只眼濕漉漉的波光淋淋,此時眼中還添了抹羞澀的水跡。 姜桑低低“嗯”了一聲。 其實比起眼睛難受她現在更覺得羞澀到要爆炸,距離太近了。 那聲回答弱得跟只小奶貓撒嬌時一樣。 手指間的肌膚泛著粉嫩嫩的紅,柔軟滑膩的觸感特別舒服。 他的心口也跟著一軟。 姜桑的語氣帶上了想要逃避羞惱狀態的急切,“還沒好嗎?” 他回過神來,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還沒。剛看見了一個小渣子,你先別動?!?/br> 少女抿緊唇,明明羞得要死卻又佯裝鎮定,她擱在腿邊的手指蜷縮緊緊扣著褲子。 秦曜特別不厚道地笑了一聲。 姜桑愣了幾秒,目光變得有些疑惑。 秦曜伸手替她捋了捋幾撮亂糟糟的呆毛,輕聲笑道:“就一個小渣子,去醫務室清理下就行了?!?/br> 姜桑動了兩下,眼睛睜久了累,想要眨眨眼。 他指腹輕輕按住她的眼皮,“別亂動,乖點?!?/br> 姜桑的心里吧唧一下狠狠跳動。 四月芳菲溫柔,陽光的溫度也是剛剛好。 兩雙相似卻又有不同的鳳眼相對。一個煙波瀲滟,一個星河璀璨。 深深的,似乎都陷入沉溺的深淵。 門被風吹開來,貫通風吹起了湛藍色的窗簾,在落日斜陽中,在窗簾蹁躚下,兩人的距離漸漸靠近。 炙熱的呼吸快要交織在一塊。 在曖昧氤氳下,一張飛舞的白色卷子打斷了這場旖旎。 姜?;剡^神來,臉紅的要爆炸,急急忙忙推開秦曜,慌里慌張地還踩了他一腳。不等秦曜說什么,一手按住眼睛,像是屁股著火飛快地跑出了教室,。 剛跑出去沒幾步就遇見了上樓來的胡蝶。 胡蝶見姜桑急急忙忙地從自己身邊跑過,轉身大喊:“欸桑桑你去哪?” 消散在空中的聲音依稀聽得清,“醫務室,你等會我?!?/br> 胡蝶納悶,忽然身后又傳出聲音。 她轉頭,見秦曜眉眼不可遮掩的笑意從教室里出來。 胡蝶呆住了。 她想起了剛才姜桑臉上酡紅的血色還有眼前笑得春心蕩漾的秦曜。 她張大了嘴—— 不是吧……真是我想的那樣? 秦曜追上了前面的姜桑。 他略微錯開她一個身格,死死憋著笑,“姜小姐你小心點,我扶著你?!?/br> 姜桑停下腳步,轉過頭瞪了他一眼,“滾?!?/br> 可是按住了一只眼睛,再怎么瞪人都會顯得可愛,更何況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散去,整個人都透著粉嫩嫩的嬌憨。 cao,可愛死了。 姜桑沒空去想他腦子里在想什么,一股腦往醫務室走。 運動會期間,醫務室的醫師大部分都會去體育場的醫護點守著,只留下一兩個在醫務室看守。 他們來時就只剩下一個醫師沒走。 辦公桌前的醫師抬頭看了他們眼,從一旁的文件盒里翻出個本子遞給他們,問:“怎么了?” 姜桑:“眼睛進東西了?!?/br> 醫師站起身來,讓姜桑跟他進隔離間。 秦曜坐在大堂的凳子上,目光從頭頂的白熾燈滑過長長的走廊,最后落到了最里面的幾張病床上。 軍訓時他的第一次告白仿佛還在昨日,可又像是隔了很久很久。 他的目光移到隔離間模糊的身影上。 秦曜彎了彎嘴角。 現在,和那時候不同了。 姜桑出來時看見秦曜正滿含笑意望著走廊盡頭。 她的視線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恍惚間她像是看見了當日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噢她那是時候說的什么來著,怎么拒絕來著? 然后她木了臉—— 說那些有什么用,拒絕有什么用,現在在她眼前亂晃的是誰。 固執難纏的少年最麻煩了。 姜桑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聲來。 秦曜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不過當初剛認識秦曜的時候,估計也沒想到他少年時是這個樣子,她還傻傻把他定義為中的那個反派大佬。 可能十年后是那副樣子吧,但現在…… “還痛嗎?”他滿眼的關心熱切。 又冷又刺卻也溫柔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秦曜:臉紅的姜??蓯蹛?。 但是據說一年后的秦曜經常臉紅。 請問中間發生了什么? 姜桑仰頭輕輕貼上秦曜的唇角,“這是日常,懂了嗎?” - 我為什么要立fg為什么??! 卑微作者在線磕頭。 我一定會補的! fg立好,沒補我就多寫一篇番外(狗頭) 第41章 醫師拉開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劃過刺耳的聲音。 姜桑斂了目光,輕輕搖了搖頭。 忙活了這大半小時剛好今天的運動會也結束了。原本寧靜和諧的教學樓區已經變得人聲喧嘩。 秦曜看見胡蝶挽上姜桑的臂彎,目光頓了下,“一起吃飯嗎?”而后又補充了句,“還有趙錦他們一起?!?/br> 正在回憶剛才場景的胡蝶一聽,眼神曖昧在兩人之間看了個來回,玩味道:“好啊?!毙睦锔谴_定這兩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了一腿。 石錘! 今兒她姜桑的粉頭就要揭秘自己女神的CP是空xue來風還是實有其人。 天色漸暗,居民樓里橫七豎八的電線密布在夜幕下。姜桑抬頭,透過青灰的屋檐看見了半輪彎月。腳下的路也不像大街上的那般平坦干凈,坑坑洼洼殘留了灰褐的液體。 在秦曜帶她們剛踏進這個路口時,她就知道是要去吃火鍋。 上次吃似乎還是在剛開學一個月的時候,這轉眼都快要一年了。 那家火鍋店在晚上人氣更熱了。整個露天壩里堆滿了桌子,生意紅火無一空處,過道兩旁擺放了幾架黑色的大風扇,空氣流轉間吹散了絲絲火鍋的炎熱。 正坐在位置上的磕毛豆的趙錦幾人看見了他們,起身揮手示意。 坐在邊上的陳二抬頭一看,猛地咳嗽個不停。 方書臣趕忙遞過杯茶水,幫他拍背,“陳二你咋回事,吃個毛豆都能嗆著,搞啥啊?!?/br> 陳二蜷縮起整個背,急急忙忙咽下茶水,終于緩了個氣來。他一擼袖子擦拭嘴邊的水漬,看著秦曜的方向有些一言難盡。 方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