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到那種殺人遞刀的黑心程度。

    唉，也挺造孽的。

    可她這點同情心維持不到一節課就沒了。

    一二節英語連堂，上公開課。

    他們這個班別的成績不說，英語倒是還不錯。

    上課地點是在階梯教室，面積大，容納人數多。剛好一個小組可以坐一排。

    所以，秦曜坐在了她的右手邊。

    姜桑瞪了秦曜一眼，示意他好好聽課別打擾她。

    秦曜似沒聽懂一樣，無辜眨了下眼。

    惡心，居然賣萌！

    姜桑發現，自從昨天雙方互爆馬甲后，秦曜的高冷狂酷霸跩形象就要垮了。

    簡直騙人！

    姜桑開口，小聲說了幾個字，“安靜聽課?！?/br>
    “我不?！?/br>
    “那就別打擾我?！?/br>
    “上課好無聊?！?/br>
    姜桑翻了個白眼，“那你等會下了逃課?！?/br>
    這下秦曜安靜了，姜桑疑惑，抬眼發現他居然還委屈上了。

    不是，你委屈啥呢？

    你人設崩了知道嗎！

    姜桑被堵得話都說不出。

    “你到底想干嘛！”

    秦曜揮了揮他纏著紗布的右手，說：“剛才老師讓寫觀后感，我寫不了?！?/br>
    臺上播放著好萊塢經典影片的十分鐘片段。

    城堡派對里的夜夜笙歌，夜闌人靜時的憧憬憂愁，銀屏的光影交替落在了臉上。

    姜桑朱唇微張，字音剛發出便聽見他說：“你愿意當一個美麗的小傻瓜嗎？”

    明明是可愛親昵的“小傻瓜”，從他口中卻只聽得出來淡淡的清冷感。

    她有些不明白話題怎么跳轉得那么快，但沉思幾秒還是回答：“不愿意?！?/br>
    “那幸福的呢？”

    姜桑頓住，忽然想到了中的女主喬念安，女配姜櫟。兩個都是傻瓜。

    “不，我并不想當傻瓜?！苯Ｌь^看著銀屏上美麗的黛西，不沾染一點煙火的氣息，纖姿綽約宛如未嫁少女。

    她不是黛西口中小傻瓜，從來都不是。

    秦曜瞇了瞇眼，像是在偷笑，他對著姜桑說：“一會要不要去上網?！?/br>
    ？

    這人的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手傷成這樣還想去上網打游戲。

    思維跳躍怎么那么快，能不能講點邏輯？

    像看一個神經病一樣，姜桑問他：“你在想些什么？”

    秦曜愣住。

    想什么……想和你說話，隨便什么都好。

    他用余光微微瞄到姜桑白皙的側臉，光影落在她的眼上，點點色彩更襯得她明媚嬌艷。

    他舌頭舔了舔后牙槽，他想他不會是蓋茨比。

    強取豪奪才是他秦曜。

    耳邊傳來紙張撕頁的聲音，他轉頭看見姜桑埋頭奮筆疾書。

    讀了開頭幾句，是影片的觀后感。順著文章往下，落筆是他的名字。

    在他詫異的眼神中，姜桑遞給他，眼睛瞄了瞄他的手掌，“雖然老師知道你這情況，但我突然靈思如泉涌，送你了?！?/br>
    輕飄飄風一吹就跑的紙卻壓在了心頭。

    沒必要啊……

    秦曜內心失笑。

    秦曜另一邊的黃玉林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少男心。

    秦曜笑了！還是和女生！

    媽耶。

    他瘋狂在微信開黑群里打字。

    【黃玉林：我他媽剛看見了什么！】

    【黃玉林：秦曜和姜桑怎么聊得那么開心？】

    【黃玉林：他們什么情況！】

    【方書臣：我早就知道了，點煙.jpg】

    【趙錦：？？？】

    【趙錦：知道什么了？】

    【方書臣：@秦曜】

    在手機瘋狂震動爆炸中，秦曜終于掏出備受摧殘的手機，先是快速瀏覽了遍，然后隔著個爛位置和他們三個對視一眼。

    那眼神一副快要脫單的優越感。

    仿佛在說：呵，一群辣雞，爸爸我先走一步。

    辣雞們現在就像把這只還沒脫單的單身狗拉過來打一頓。

    -

    連堂下課后，小雞仔們拉住正準備下樓的秦曜。

    “談上沒？”

    秦曜搖頭。

    趙錦：“那你剛剛嘚瑟個啥?！?/br>
    秦曜驕傲仰起頭，“比你強?！庇袀€青梅竹馬在身邊但連個影兒都沒有。

    說完秦曜看向其它兩個人，“別去打擾她?！?/br>
    方書臣笑道：“行啊秦曜，姜?？墒窃蹅冋滦聲x?；?，你這眼光還挺挑啊?！?/br>
    秦曜挑眉。

    方書臣一把勾過秦曜肩膀，湊在他耳邊賊兮兮地說：“要不要我給你當僚機?！?/br>
    秦曜斜目看了他眼，想到他撩妹的手段，再想想姜桑平日里那副高冷難近的模樣，“不用了謝謝?！?/br>
    -

    姜桑被班主任喊去了辦公室。

    班主任摸著自己那啤酒肚，欣慰地看著姜桑，說：“這段時間以來，老師們跟我反應了你的情況，很不錯。物理老師還教一班的物理，但他說你的成績放在一班也是前幾名的，保持住?！?/br>
    手搭在辦公桌上，班主任轉頭朝隔壁桌看過去，“李老師，你瞧瞧，我們班的苗子?！?/br>
    隔壁老師是與他們班張建軍完全不同的類型，戴著框架眼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一派嚴謹學術風，他正對著他面前的一女學生說著什么。

    聽到張建軍叫他名字，他轉頭打量了姜桑一眼，點頭示意。

    背對著姜桑的女生也跟著轉過了身。

    彎彎柳眉，氣質纖弱動人。

    她朝姜桑笑了笑，月牙似的笑眼更顯得溫柔。

    姜?；匾砸粋€微笑。

    “姜桑，這是七班班主任李老師，歷史老師?！睆埥ㄜ娊榻B。

    “李老師好?！苯６Y貌道。

    接著便是張建軍單方面的主場，不著痕跡說著這屆有她姜桑在，班級成績絕對比他們班好看。

    姜桑放空神游，雙目盯著地板，忽然感受到有對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久久沒又移開。

    循著找去發現是那個女生。被姜?？雌?，也不羞惱，大大方方朝姜桑又露出了個友好的笑容。

    “對了姜桑，這個資料拿去，你做做看?！睆埥ㄜ姀某閷侠锬贸鲰嘲准?，姜桑結果發現全是數學題，正德歷年來的高一上期數學卷子。

    “不著急，你慢慢做，有什么不懂得到時候來問我?！?/br>
    大概翻了翻頁數，差不多夠她做到月底了。

    “好的，謝謝老師?！?/br>
    “嗯，你回去吧，快上課了?！睆埥ㄜ姅[手。

    -

    臨近飯點，往往學生們都不會安心聽課，更別說本來就躁動不已的自習課。

    姜桑擱下筆揉了揉磕得發疼的手腕，在桌面上摩擦久了，突起的骨頭那里微微發紅。

    胡蝶停下了后面趙錦的打鬧，問姜桑：“桑桑，等會吃什么?！?/br>
    聽到這句話，姜桑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