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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樓上的哈士奇在學狼叫,窗外隱隱約約傳進嘈雜人聲、汽車鳴笛聲。 一切時而清晰,時而聽不真切,無法辨清真假。 付西然安靜一陣,抬起手,掌心碰了碰江現的額頭。非常鎮定非常誠懇地對他建議道:“哥哥,去醫院吧,你怕是燒糊涂了?!?/br> 第40章 A市近幾天大雨不斷,付西然在連綿不斷的大雨降臨之前主動申請了到外地出差。 每天都是從早忙到晚,恨不得壓榨掉自己的吃飯睡覺時間。即使這樣,付西然腦子里仍舊不可控制地上演著那天晚上的一幕幕。 江現生病了。 江現賴在她家不走。 江現對她表白。 江現親了她。 她當時一下子懵住了,心里又慌又亂。隨便找了個借口回到臥室,之后再也沒有出去。 沒多久外面響起關門聲,江現走了。 她一晚沒有睡好,一閉眼就是江現一言不發離開她的背影。當初那么冷漠的人,在今天親了她。 最靠譜的解釋就是江現發燒燒糊涂了。為了避免重蹈覆轍,有些事情不能細想。 回A市那天晚上,付西然參加了一個小規模的慶功宴。她這次項目完成得很出色,得到了總監幾句夸獎,于是不可避免地多喝了幾杯。 她酒量一向不好,中途尋了個借口出去醒神。剛出去就感覺到手機震了震。 付西然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閃爍著本地的陌生號碼。 她通常不接陌生電話,但看著這串數字莫名覺得有些熟悉。于是摁了接聽。 電話那頭靜悄悄的。 付西然心里有了一絲預感。果然,下一刻話筒里響起了江現的聲音。 “在哪?”江現問。 付西然遲疑了一瞬。 江現:“我在你家門外?!?/br> 付西然這才有些驚訝。她都好幾天沒回去了,他每天都在等她嗎? “你別等我了,”付西然猶猶豫豫地說:“我已經吃過晚飯了?!?/br> “我不是來找你吃飯的?!苯F又問了一遍:“在哪?” 付西然想問那你來找我干什么? 但她沒有。因為這時候總監向她走過來了。她匆匆說了句自己在忙就掛了電話。 十點多慶功宴才散,付西然搭出租車回的家。 她今晚沒敢多喝,但還是有些迷糊。腳步虛浮地下了車,看到江現。 出租車收了錢離開,付西然定在原地躊躇了一陣,凝神向過看。 雨下了好幾天,終于在今天放晴。夜已深,夜空模模糊糊地掛著幾顆星星和一彎月亮,路燈光線昏黃,水洼倒映著波光粼粼的影。城市安安靜靜,就快要睡著了。 江現沒發現她,在她不遠處靜靜點了支煙。 一陣風吹過,付西然緊了緊衣裳,感覺有些冷了。心想江現穿那么少,都不覺得冷嗎。 忽然,江現側頭看了過來。 付西然一凜。 一支煙即將燃盡,江現把煙熄滅扔進垃圾桶里。直直向她走來。 他停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去哪了?” 她眨巴幾下眼睛,抬起手揉了揉。 “聚餐?!?/br> 江現瞇了瞇眼,“喝酒了?” “啊?!备段魅粵]意識到有什么不對,遲鈍地點了點頭。 江現沉下臉,“以后不許?!?/br> 付西然聽這語氣,心里怪不舒服的。輕飄飄地瞥他一眼,繞過他往前走。 江現擰眉,伸手將她拉了回來。依舊臭著張臉:“以后出去發地址給我?!?/br> “不要?!备段魅桓纱嗬涞匕阉氖炙﹂_。跌跌撞撞繼續走自己的。 “站住?!苯F語氣越發不好。 付西然喝了酒膽子也變大了,壓根不聽他的。自顧自繼續往前走。 江現幾步到她身前擋住了她的路,兩個人很近,幾乎挨在一起。付西然額頭還撞了一下江現胸口。 她不開心地揉了揉額頭,要往后退。江現一只手臂環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將她揉額頭的手拉下來,嚴肅地重復了一遍:“以后必須告訴我地址?!?/br> 她的手腕被他抓在手里,掙了掙,也沒掙動。委屈地瞪著他:“為什么告訴你?!?/br> 江現:“我去接你?!?/br> 付西然:“為什么接我?!?/br> “我不放心?!苯F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來?!?/br> 僵持片刻。 付西然賭氣道:“你想接我就接我,想不理我就不理我?!彼ы币曀难劬Γ骸皯{什么?” 江現一愣。 付西然把手從他手里掙脫,狠狠抹了一下眼睛,頭也不回地進了單元樓。 江現在原地站了幾秒,閉了閉眼,沉沉出了口氣。聽見里面的踉蹌聲,提步走進去。 聲控燈一層一層地亮起來。 江現一眼看到倚在墻邊的醉鬼,把她撈進懷里扶住。她仰臉瞅了他一眼,還要推,江現手臂收緊不許她退出去。 “唔……”付西然一動也動不了了,可憐兮兮地嗚咽了一聲。 江現怕她還要鬧,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整個人突然懸空,她嚇了一跳。在他懷里撲騰了幾下,被牢牢摁?。骸皠e動?!?/br> 下巴被迫搭在他肩上,付西然臉皺巴巴的,心里面更委屈了:“你兇我?!?/br> 江現抱著她上了二樓,對她的委屈充耳不聞。問:“鑰匙在哪?!?/br> 付西然不回話,繼續控訴:“你總是兇我……” 江現從她包里找到鑰匙插進鎖孔,咔噠一聲,門開了。 與此同時,非常委屈卻沒人哄的付西然憤怒地咬上他肩膀,含含糊糊道:“我不喜歡你了,我討厭你?!?/br> 江現拔出鑰匙,冷聲道,“不行?!?/br> _ 之后很久付西然都沒見到江現。 她雖然酒量差容易醉,但醉酒后發生了什么事事后都會記得。她記得那天晚上自己說了不好聽的話把江現得罪了,臨走前江現接了個電話,臉色非常難看。 大概因為生她的氣,順便遷怒了電話那頭的人吧。 無論如何,付西然的生活總算是回到了正軌。她不想再去琢磨什么喜歡不喜歡了,全身心地投入進工作,成了每天最晚下班的那個。大家都說她實在是太拼命了。 極偶爾的情況下,她還是會和同事聚餐。很奇怪,每次不管是去哪里,回家時都能在路邊恰好遇上江家司機的車。這個司機還是曾經接送她上學那個,跟她算熟,每次都堅持送她回家。 她于是越來越少在外應酬了。 夏天過去,深秋,付西然又見到了江現。 他瘦了一些,看上去很疲憊。叫住她,問她要不要跟他回家吃飯。 付西然拒絕了。 他竟然也沒有多說,簡簡單單放她走了。付西然悄悄回了幾次頭,發現他一直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