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

    她怕他不滿意，忍痛把煎餅也搭上了：“再加上這個？”

    大叔：“……”

    想了想，“要是還不夠，您看刷卡行嗎？”

    ……

    江現把車開近。

    剛停下來，就聽見付西然對一個男人說：“叔叔，我想你演我爸?！?/br>
    車窗緩緩下去。

    江現涼涼地看向正在做生意的小姑娘：“付西然，過來?！?/br>
    -

    付西然坐在副駕駛上，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敢吭。

    “長本事了?！苯F道：“學會撒謊了?！?/br>
    “……”

    “找人演你爸？”

    “……”

    江現彈了下煙灰：“解釋解釋?！?/br>
    “……”

    “說話?！?/br>
    付西然一抖，偷偷看江現一眼，江現沉著臉。

    “我……”才開口，鼻子就酸了。

    江現：“嗯？”

    “家長會……”付西然抽了抽鼻子，沮喪道：“我考砸了，老師叫家長來?！?/br>
    “嗯。所以你就到這來找?！苯F道：“膽子不小?！?/br>
    付西然僵了僵，狠狠地抹了下眼睛：“我又沒有?！彼蝗缓懿桓吲d，賭氣道：“我又沒有爸爸mama?！?/br>
    一陣安靜。

    江現沒說話，靜靜地抽完一支煙。半晌，驅動車子離開了勞務市場。

    車在餐廳前停下。

    江現下了車走進餐廳，付西然只好跟著他一起下去。他走在前面，時不時側頭瞥她一眼，確定她跟沒跟上。

    進了一個包廂。江現隨意坐下，付西然到離他最遠的位置拉開椅子。

    江現掃了她一眼，沒管。

    服務生捧著菜單進來，他略揚了揚下頜，示意服務生把菜單給付西然。

    剛才這姑娘把煎餅當訂金付了。

    付西然拉開身旁的椅子，把書包卸下來放在上面。接過菜單，有些意外地瞅江現一眼，江現沒看她。

    她手指在屏幕上劃拉了幾下，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想問問江現要吃什么。抬頭，江現手機正好震了幾下，他接著電話出了包廂。

    點完了菜，付西然手托腮，坐在包廂無聊地等。等上菜，等江現回來。

    幾分鐘，江現回來了。她掉頭看他，他拿起了外套作勢要走，對她說：“吃完自己回去?！?/br>
    她癟著嘴，郁悶地哦一聲，心情馬上變得很壞。

    江現并未注意，付了賬單走了。

    菜一道道上來。

    付西然雙臂搭在桌子上，下巴壓著手背。一個人守著偌大一張桌子，遲遲沒有動筷。

    菜慢慢變冷，天色慢慢變黑。

    付西然最終一口也沒有吃，空著肚子出了餐廳。天墨黑，路燈一排排亮起來，眼前是一條車河。

    她邁下臺階，準備搭車回學校去。身后忽然有人喊：“誒！付西然！”

    付西然回頭，喊她的人是室友周子夢。周子夢見她回頭，加快腳步跑了過來。

    “好巧啊，你也在這吃飯啊?！?/br>
    “嗯?！备段魅稽c了點頭，明顯興致不高。

    “我爸媽在這過結婚紀念日，你呢，你也和家人一起來的？”周子夢試探著打聽。

    付西然心不在焉：“嗯?！?/br>
    周子夢：“那你家人到哪去了？怎么就你自己？”

    付西然：“走了?！?/br>
    “噢——”周子夢點了點頭。

    兩人安安靜靜地并肩走了一段，周子夢借口家人在等自己，向付西然揮手作別。付西然告別了她，獨自到街邊攔了輛車。

    回到宿舍，只有付西然一個人，周子夢還沒回來。

    她拿出書翻了兩頁，背了幾個單詞。把英語書壓到枕頭底下，閉上眼睡覺。

    一覺睡到了天亮。

    周一一大早，付西然就憂心忡忡的?！把輪T計劃”被江現打亂了。而老師前天說了周一一定要見到她的家長。

    總不能告訴老師她家人今天又出差了吧。

    付西然皺著臉，把頭埋進臂彎。

    -

    好在整個上午都沒班主任課，班主任也沒找她。

    下午第三節是體育課。天陰沉沉的，風特別大。體育老師很快宣布解散，讓他們自由活動。

    付西然落了單，一個人去買水喝。剛投進一枚硬幣，彎下腰拿飲料，聽見超市里有人說話。

    “付真真付真真，你那天說的怎么回事？我跟別人說了，好幾個人都不信我。到底真的假的??？”是周子夢的聲音。

    付真真：“當然是真的，我從小就認識付西然，她的事我會不清楚嗎？”

    “付西然真的沒爸沒媽??？”體育委員的聲音。

    付真真：“啊，真的。我說了無數遍了?！?/br>
    體委：“那她哪來的錢上學？我看她也不像什么孤兒?！?/br>
    周子夢：“對對，昨天晚上我還碰見她了。你們猜在哪？在一個特別貴的餐廳，要不是我爸媽結婚紀念日，我媽都舍不得去。她竟然自己在那吃飯?！?/br>
    體委：“所以說不可能是孤兒，誰家孤兒這么有錢呢。還真舍得?！?/br>
    付真真：“呵，不是自己的錢當然舍得?！?/br>
    周子夢：“哇，什么意思?！?/br>
    付真真：“就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咯?！?/br>
    體委：“我有點不敢相信，我覺得付西然挺好的，不是那種人?！?/br>
    付真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沒見過她真面目，我跟你講……”

    ……

    付西然撈過飲料走進超市，面無表情地在她們對面坐下。咔地一聲扯開易拉罐拉環，碳酸飲料咕嘟咕嘟冒著氣泡。

    付真真瞬間閉嘴，另外兩人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付西然喝了口飲料，雙目直視著付真真：“打擾了，你繼續?！?/br>
    “……”沒人出聲。

    “怎么啦？”付西然歪了歪腦袋：“我也想聽聽我的真面目，不可以嗎？”

    “……”

    做了這么久同學，誰見過這樣子的付西然。周子夢與體委面面相覷。

    “我在這影響你發揮了？”付西然站起來，善解人意道：“沒關系，我出去聽也一樣的。jiejie你繼續講?！?/br>
    聽到這句，付真真騰地一下站起來：“誰是你jiejie？！付西然你照照鏡子你配這么叫我嗎？你媽早就死了，她沒給你生什么jiejie！”

    付西然動了動唇，正要出聲，突然有人喊她。

    “付西然，你哥哥在咱們班門口等你呢，你快回去！”

    第7章

    付西然跑著上了樓梯，站在樓梯口，遠遠望見走廊里的江現。

    鼻子一下就酸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他她就一肚子委屈。

    付西然揉著眼睛慢慢走過去，在他身側站定。

    “江現哥哥?！?/br>
    江現垂眸，目光落在她泛紅的眼圈上。她眉眼耷拉著，不自在地垂頭。

    “怎么了？”江現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