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式強硬地撒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沒有值得驚訝的地方。你不愿告訴我的事情,就真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第十七章季延非始終保持著神秘主義路線,需要他的時候給他一通電話吩咐行動,時而又不聞不問,好似從未和這個人相識過。和一個人交往要做什么?噓寒問暖,日夜聯絡,情濃意重,身體糾纏?夏郁蓮不清楚他和季延非的關系有什么根本上變質的地方,一切安適如常。季延非偶爾送出的信息像是拋給他的誘餌,像是訓練寵物時扔出的食物。即便見面,也是靜坐時間為多,兩個人,有時帶著其他人,無意義地消磨時光。季延非時常會問他喜歡什么,然后轉眼給像他身邊仆人一樣的角色打電話,要求那樣東西立刻送到他的面前。第一次收到禮物,夏郁蓮擺出的微笑表情僵在臉上,宛若一個牢不可破的石膏面具。精致的緞帶與包裝盒組成了他的牢籠,捆住他的思緒。腦中籌劃了理由推拒,故作為難地說出這個音響和他家的電腦桌不匹配,體積過大,沒有足夠的空間放置。實際擁有后,又發現這個顏色不合他的胃口,與圖片不符,還是作罷吧。季延非眼皮不抬,淡漠的神色與外界霧靄相映成趣,沉靜如死湖。即刻又一通電話撥出,說道加一個電腦桌,以及換一個同系列的其他顏色。末了,纖細手指交叉放在桌上,作出了他的宣告。“不要讓我送出的東西再收回。我只會以為你貪心不足,換個說法向我索取更多?!?/br>夏郁蓮緘默以對,輕點下頜。他果然很乖順的,之后對所有季延非贈送的東西,一律笑納。他再也沒有拆封過藝術品般的包裝,轉而騰出家里的一方角落,專門安置這些不屬于他的東西。盡管他以后回答季延非的問題,都是慎之又慎,權衡再三,努力斟酌一個得體的答案,但這阻擋不了季延非任性的腳步。有時送給他的禮物,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季延非隨口一句,我覺得這個很適合你,他便不得不欣然接受。季延非不是能夠應付敷衍的人。若是把季延非給他買的東西束之高閣,待他見到與以前無二差異的夏郁蓮,會轉瞬間沉下眉頭,問他那些東西去哪里了,難道被變賣了不成。隨后強硬地把夏郁蓮塞進車里,帶往商場,把人塞進試衣間的門,一件件試過,最后從頭到腳買一身新的行頭。“我不允許穿著簡陋的人與我并肩而行,你想讓我折損顏面嗎?!?/br>夏郁蓮腹誹,未經你的允許,我也能在你身后追隨。但季延非當真拿捏住夏郁蓮的軟處,較之自己如何,夏郁蓮明顯更介意自我給他人添置的麻煩。濃烈的自卑再度作祟,懷著對玷污了季延非的愧疚心情,他對季延非大抵算是言聽計從。為了減免無謂精力的耗費,每當與季延非會面時,他必須對著鏡面靜心審視自己,確認連衣領都熨得一絲不茍后,才緩緩出門。他討厭別人在他身上強行施加的重量,季延非也不例外。季延非用那些奢侈的產物在他身上堆砌了紙醉金迷的外殼,掩蓋腐爛粘膩的內里,讓他的身上打滿了季延非的標記。像用尿液劃分領地的小野狗一樣。曖昧相處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夏郁蓮沒有過以前戀愛的經驗,對那種令自我牽扯到另外一個人的關系更是十分打不起興趣。季延非的若即若離,誤打誤撞地給了他喘息的機會,讓他不至于身心俱疲。當季延非給他發來賓館約見的短信以后,夏郁蓮一片茫然。依照循序漸進的進程,他們已經到了這個階段?對季延非而言,似乎跳過先前的所有步驟直接進入主題,也并無什么不妥。原本躊躇的他看見朝他哭著撒嬌的羅振,剎那間下定決心。羅振強勢地問夏郁蓮,季延非和他,要選哪一個。如果夏郁蓮選擇了季延非,那么他們間的友誼就徹底付之東流。和他最為接近的人,就是羅振了,但現在他二人間覆水難收,還是遠離一段時間為妙。夏郁蓮知道,羅振那種廉價的喜歡,明日在他的記憶里,就該似水無痕了。羅振的吻生澀而笨拙,戰戰兢兢用莽撞掩藏,真的能有給他獻身的準備?他對羅振過往的感情,如同流水般一去不復返,嘴唇相抵時,夏郁蓮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回不去的從前,追不到的年華。坦白來說,他對那種身體上的接觸,有著濃厚的好奇興趣。他想知道,另一具溫熱rou體,能夠給他帶來怎么樣的悸動。連接到大腦的身體部分,是如何找尋到其他人身上的入口。特別對象還是季延非,那個人的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讓他神魂顛倒。偽裝褪盡,坦誠相對,他是否能觸摸到季延非近在咫尺的靈魂。等他按時赴約,季延非早已沐浴完畢。松松垮垮的浴袍以一根細帶系在身上,鎖骨胸膛大片春光一覽無余。季延非凝視著杯中搖動的紅色液體,液面左右晃動,暗沉如血。而他本人像一個潛伏在夜幕里的吸血鬼怪,輕啜一口,紅酒洇濕了他的淺色唇瓣,添置兩三分妖冶。這是位于六十三層的豪華套間。夜色如駭浪,席卷了整座高樓大廈組建而成的都市。人類點起星星點點的燈光撕碎這片漫無邊際的寶藍,繁星與之相較都顯得黯淡失色。季延非沒有拉上繡有金色紋飾的窗簾,他獨坐椅上,眺望遠方,繁華寂寥盡收眼底??上碜韵路降哪藓鐭?,點不亮他瞳眸深處的光。地磚上的釉質花紋泛著光澤。房頂懸掛的水晶吊燈更像一個巨大的擺設,季延非只開了兩盞昏黃的燈,用以照明房間全貌。夏郁蓮竟覺得有捕捉不到的溫情在這了無人氣的房間流淌。季延非身上,寂寞的種子早已抽條發芽,肆虐成一片無人可近的荊棘叢林。此時此刻,多余的言語都成了累贅。夏郁蓮伸出手臂,想要擁抱那片尖刺,哪怕沒有玫瑰的芬芳。但是他的理智一息尚存,不要越過自己所處的位子,他對自己說。聽完季延非的要求后,拿著手中的潤滑液,和衣進了浴室。顧不得會不會被浸濕,他所有的衣服都留在了浴室的掛臺上。裝甲要到最后一刻才能脫卸。季延非的意思,夏郁蓮當然懂得。把玩著手中那一小瓶透明液體,淅淅瀝瀝的水聲沖亂他的思緒,最后嘗試性地倒了一點放在手心,指尖碾磨,滑膩隨后又被沖走,異樣的觸感卻縈繞在指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