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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距離得以保證。如若不然,行星相撞,世界滅亡。第十五章迷亂的狀態,偶爾為之是情趣,長期持續是瘋子。等到他用來投注在季延非身上的精力轉移后,夏郁蓮開始思考如何修繕和羅振的關系。因為季延非,他們鬧了不少的不愉快,他也對羅振多有忽視。在羅振來電的時候裝作不在家,用衣食住行各個理由推脫邀約,羅振在社交工具上發的消息,點開后取消提示,便忘記回復。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一件事物上耗盡心血,勢必導致對周遭的漠視。這幾日他找羅振的動作頻繁了些,一遇見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迫不及待和羅振分享。羅振倒是一如既往,凡是消息必定應答。夏郁蓮不得不絞盡腦汁使得對話能夠進行下去,不再那么生硬。是很無聊也很累人的活動,但反正一個人消磨時光也是消磨,兩個人一起浪費生命,消失的時間量也不會增多,說說無關緊要的話,又何樂而不為呢。他對羅振的觀感不壞,惡感是絕對稱不上的。有著一定份量的喜愛,勉勉強強能給他的討好行為帶來點動力。盡管要是一段時間徹底斷絕關系了,他和羅振應該也是形同陌路,把彼此忘卻,如魚得水地進入新的社交圈。但他現在沒有與羅振生過什么真正觸到他逆鱗的摩擦,同處的光陰大體算得上愉快,有個朋友也能免去很多麻煩。維持著不咸不淡插科打諢的友誼又未嘗不可呢。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季延非代表著理想和完美,而生活中剩下的其他東西,有或大或小的缺陷才是正常的,究其說來,人的一生,不就是一場糊涂大夢。缺陷大到無法修補的東西,丟棄。能湊合行使自己職能的東西,留下。羅振是他生命里來之不易的一個較為完整的印象,在沒出損壞性極強的事件前,他是疲于尋找新的伙伴的。世界那么大,我遇見了你。不容易。沒有什么不好的,這就能夠以好來論處了。夏郁蓮是個戀舊的人,連缺了一條腿的凳子,丟棄前都要猶豫再三放縱惋惜的人。羅振糾結再三,終于向夏郁蓮發問:“你放棄季延非了?”夏郁蓮沒有回避,“不知道,我需要冷卻的時間。他討厭我,給我警告了?!?/br>等到這一串回答,羅振立刻被洶涌的驚喜淹沒,為免夏郁蓮看出端倪,他佯作冷靜道:“你也該收斂點了,就那個做法,他能等到現在才警告你已經是寬容大量了。果然除了我,沒人受得了你,我實在為自己奉獻出自我拯救你的善良感動了?!?/br>“我也是這么覺得。我不想讓他感覺到惡心,所以還是消失一段時間比較好。而且,了解他越多,發現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毕挠羯徥÷粤怂图狙臃堑膸状蜗嘤?,他確信羅振對那些內容沒興趣。“我草,你這算什么意思。不能找他了所以才來找我嗎?!?/br>“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覺得太久沒聯系你了,有些想念,以上只是解釋為什么我放棄他了?!?/br>心里接了一道聲音,沒錯,就是這樣的。近距離接觸后的季延非,那層朦朧的面紗揭下,吸引人的魅力,隨之減少了幾分。此生他能不能再趁著躁動的時候,遇見一個像季延非一樣的人呢?幾率微乎其微,所以他要好好珍惜對季延非的感情,萬一提早燃盡,揮霍一空,那他人生剩下的東西,就只有合格線程度的湊合了。畢竟他是如此愛著為一樣事物燃燒的自己。羅振感覺身體都輕快了許多,“好吧,那我好人做到底,看你可憐,一直陪伴著你好了。明天帶你去吃飯,慶祝一下你的失戀?!?/br>看吧,他還是最后的勝者。他甚至暗自嘲笑自己為什么要對前些時間夏郁蓮的感情那么介意,明明只是心血來潮的一時發作。他知道,夏郁蓮準確來說,根本不是同性戀,對季延非的執著,也就是羨慕嫉妒一樣的擦邊球。他在那天晚上抱膝流的淚,可以徹底風干消逝。更深層追究,羅振也不知道他對夏郁蓮究竟是怎樣的感情,他承擔不起關系變質的風險,何況他本來處于的,也就是一個曖昧的邊境線。夏郁蓮對季延非那么著迷,他心里是感覺到不悅,好像自己的東西,突然就被從天而降的外星生物搶走了。夏郁蓮的身邊,只能是他。坐在轉椅上的季延非,看見了自己的跟蹤狂身邊多出個尾巴,陰下了眼眸。他稍稍放松韁繩,不代表他能夠讓野馬逃走。敲出一串陌生號碼,撥打了電話。季延非不管不顧那是什么場合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對夏郁蓮直接下達命令,“拋下你的玩伴,現在趕到我身處這棟樓的十五層來見我,給你四十分鐘趕過來,到時不見人影,后果自負,非法跟蹤,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你不要告訴我,現在你連我在哪里都不知道了?!?/br>賭氣般的吩咐。夏郁蓮還沒來得及辯解,季延非就掛掉電話,擺明不給他商量的余地。幸好街上人聲嘈雜,羅振沒有聽見季延非從聽筒傳來的話。季延非的眼眸陰冷恰似三月細雨降下后的青石路,熱度一點點潰散。前段時日,他忙于處理犯罪團伙的后續,無暇顧及僅僅作為一個見證者的夏郁蓮。然后,夏郁蓮和另外一個男人,言談甚歡,一副把他當黃粱一夢,拋擲腦后的模樣。夏郁蓮沒什么好的。既沒有足以讓人仰視的才能,也沒有引人側目的外貌。不丑,是屬于容易看得順眼卻難以有深刻印象的長相。要說各種缺點零零落落也能數落出不少,但是也沒有缺陷到令常人無法忍受的程度。總而言之就是扔進人堆里,看不出有什么過人之處的一粒石子。就是這樣的平平無奇的人,比一切人都對季延非執著。他在注視著季延非的時候,季延非也在注視著他。季延非多多少少,生出了理所應當的好奇心,對著自己身后的那片陰影。調查了那個人的所有資料,身世背景倒不是平凡的家庭——當然不是褒義層面上的,比如家里其實是隱藏的商賈巨鱷或是高官后代。父親因販毒殺人被判死刑,母親患了精神病,在療養院里呆了兩年后自殺?,F在的夏郁蓮,可謂是孑然一身,無牽無掛。那個跟蹤者的臉上,似乎總是綻出明朗笑顏。季延非也曾思考過,這樣家庭背景的人跟著自己是有什么圖謀,綁架?想得到什么利益?引起他的關注?夏郁蓮啊,最奇怪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