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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她那日在甜品店的夕陽下窺視到的笑容,就連眼角的褶皺,都被溫柔細細地填滿了。 她想起來了,她就是在那一刻,因為這個表情,明白自己喜歡上了林城的。 明明什么也沒說,但是眼角那歷經了三十五年積累下的滄桑卻在告訴著鹿眠: ——噯,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嘛……我不知道林城這種男主角在主流眼里是否討喜,一開始以為是個正直的大叔,其實完全不是,也有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心理缺陷也不少。 但是我就是想讓美少女來日這種老男人?。。。?! 以及各位,我前兩天消失的原因是,我人在天上啊啊啊,今天你們看見的日日子,是已經和你們同一個時差的日日子!我回國啦??!而且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待在國內?。。?!我努力一下看看明天能不能雙更?。。?!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星星夜逃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AppleDog、白毛浮綠水、趕作業抗凝凍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毛浮綠水、得容cp、郇歧2個;三肆肆、墨悠、25558473、葉芷柔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Mayoca 29瓶;貓桑11瓶;商陸、拂袖孤雪10瓶;程竫9瓶;19788306 6瓶;BIGBEAUTYD 5瓶;兔兔圖圖、(*ˉ︶ˉ*)鳶笙4瓶;糖糖3瓶;王杰希的老婆2瓶;kono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9章 約會這件事情,林城并不是完全沒有經驗。 記得十來年前剛剛從業沒有多久的時候,一群愣頭青每天都在各種任務中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思索一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上頭卻非常熱衷給他們組織一些聯誼,聯誼的單位大抵是醫院或者學校之類的,畢竟護士和教師這兩個行業的性別構成和他們截然相反:一個女多男少,一個男多女少。 畢竟是上頭的意思,就算不情愿,也不能違抗,老老實實參加后,發現對面的姑娘也幾乎是同樣的情況,雙方人馬都很青澀,坐在同一個飯桌上,也不知道該聊什么該干什么,他又是其中最木訥的那一個,全然會意不到別人的暗示。 即便是這樣的他,后來也有個護士朝他示好,依稀記得是個大方樸素的女人,在結束后問靦腆地問他下次能不能再單獨見面。 這種邀約于一個單身漢而言簡直是天上砸下來的餡餅,他當時卻愣了半天,竟然差點開口說自己當天有訓練在身,最后是旁邊熟悉他性格的同僚在他發聲之前狠狠揍了他后腰一拳,替他連聲應下。 然后就被一群大老爺們拉回宿舍狠狠訓斥了一頓不識相,不論如何,也不該讓一個姑娘難堪。 不過他們也還算仗義,一群涉事不深的家伙竟然好意思一個接一個給他補習各種“注意事項”,要他好好抓住機會,盡早讓他們多個“嫂子”,也好對單位上面那幫多管閑事的老大爺有個交代。 約定的那一天他起了個大早,細細地刮干凈了胡子,在衣柜里翻了一件沒有泛黃的襯衫換上。那個護士是典型的南方女人,溫婉又羞澀,見了他只是細聲細氣打了個招呼,不敢跟他并行,只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保持著不遠不近的三米距離。 十來年前,城市的娛樂設施還不甚發達,他也只是個囊中羞澀的大男孩,如果是自己一個人,估計隨便找個地方吃串喝酒就耗過一天了,但是即使是他,也知道不能帶一個漂亮的姑娘進一個充滿汗臭和煙味的小館子里。 最后是怎么來著,他帶她去了市內的一個公園,門票費是一個人二十元,他掏出了錢包中唯一一張紅色的紙幣,破開后的零錢,又花費在了請對方去的咖啡廳里。 那會兒真是完全不知道咖啡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周圍的人都衣冠楚楚,每個人品嘗那黑色液體時,臉上都掛著點游刃有余的淺笑,也不知道他們能從那份苦澀里品味出什么資本的真諦。 坐在對面的護士也是這樣,她慢條斯理地抿一口,然后含在嘴中,過了數秒才緩緩咽下,仿佛要將不足一百毫升的飲料拆開六十份,平均地分給一個小時里的每一分鐘,好在那個放著舒緩爵士音樂的咖啡廳里坐得更久一點。 林城剛喝了一口,就苦得受不了,又不好意思在一個姑娘面前露怯,愣是沒往里面加配送的奶精和砂糖,直到對方起身去了趟廁所,才兵荒馬亂地拆了一包糖往里面倒,在對方回來之前趕忙將包裝的紙袋塞在了褲子里,毀尸滅跡。 不過即便加了糖,那份苦澀也絲毫未減,只能硬著頭皮想著不能浪費錢,喝完了全部。 他表現得太笨拙了,第一次約會成為了最后一次,一如那個他忘記從取出的紙袋一樣,察覺到的時候,已經被洗衣水泡成了紙碎,風干后黏在口袋里,得細細揉搓,才能將它們清理干凈。 談不上是多美好的回憶,卻也不算不堪回首,尤其在這個年紀回頭看看,竟然生出了一些彌足珍貴的意味。 “林先生!”女孩如鸝鳥一樣清脆動聽的聲音將林城喚回了神。 林城循聲望去。 脫兔一樣歡快的鹿眠剛抵達目的地,就自己竄進了人群里的自助領票機前,現在又揚著手上的兩張門票,一邊艱難地從人群里擠了回來。 她鼻尖還有一點細密的汗珠,不過本人渾然不在意,一邊喘氣,一邊將其中一張票交給了他。 主題游樂園的永遠人生人海,家人游玩、學校旅行、情侶約會……這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人,不過如果林城一個人的話,估計永遠不會來這種地方。 “周末人也太多了,”鹿眠看著一旁排得九曲十彎的隊伍,微微昂起了下巴,像是求夸贊一樣對林城道,“還好我提前訂了票?!?/br> 林城卻說:“多少錢?我把錢轉給你?!?/br> 鹿眠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不許把錢打給我,是我邀請你出來玩的?!?/br> “你還只是學生,而且今天是你的生日?!?/br> “就是因為今天是我生日——”鹿眠重復一遍林城的后半句話,尾音拉得長長的。 不知道是耍無賴,還是在撒嬌。 但她明明白白地表達了一個意思:今天得順著她來,得答應她的一切要求,不然她肯定又要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股流氓精神到底是跟誰學的? 林城又好笑又無奈。 他到底為什么那時候要神使鬼差地答應她的邀請呢?明明心里最清楚最好的選擇是一口回絕然后關上門,反正小孩子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