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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之中打開一道房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傅天塞了進去,自己也乘勢溜了進去,反手一甩房門,利落地上了鎖。“有用嗎?”傅天愣愣地問道。當此之時,緊隨而來的長袖“啪”地一聲,撞在了門上。女鬼身隨袖至,發出凄厲的叫聲,房門應聲露出道道裂紋,“嘭”地一聲,在無數的硝煙中,傅天仿佛看見一個白衣如畫的美人兒正娉娉婷婷地迎面走來。☆、鏡子參天的古木拔地而起,不知名的鳥兒盤旋在天空。傅天突然發現自己站在柔軟的草地上,身后是一片茂盛的樹林,身前則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廟,將近傍晚,鐘聲悠揚,杳杳不絕。那個美人兒正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一個身著翠綠色衣裙的小丫頭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頭,二人仿佛都沒有都看到傅天一般。寺廟門前有一個僧人正拿著一把掃帚在掃地,傅天只見美人兒恭敬地走上前,雙手合十,與僧人說了幾句,僧人點點頭,轉身帶著二人向寺廟走去,大門慢慢合上,幾乎就要將傅天一個人關在了外面,突然,僧人透過門縫看了他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傅天呆在了當地。那個人——居然和自己長得那么像!時光在扭曲,光陰在變換。隨著剛剛的一眼,傅天突然發現身邊的一切都在不斷地變換,消失。“呼呼!”傅天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被子妥帖地蓋在身上。他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濕透的衣服暴露在空氣中,立刻感受到了涼意。“阿天?”阮清從浴室走了出來,剛洗完澡的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頭發還是濕的,看見傅天的瞬間就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你醒了???”“是不是出汗了,快去洗個澡,水還是熱的,本來打算我洗完了就給你洗的,既然你醒了我就不代勞了?!?/br>傅天在阮清走出來的同時就站了起來,聞言連忙說:“對對對,我自己洗就好了,不麻煩阮總了,對了,有新的睡衣嗎?”阮清從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睡衣,傅天忙不迭地抱著它躲進了浴室。關上門,插上保險,傅天靠在玻璃門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兩秒后又確認確實上了保險之后就隨意地把睡衣放在了衣架上,脫掉衣服,晃晃悠悠地關上了里間的門。里間還殘留著水汽的味道,傅天打開水龍頭,想著這個時候自己如果還沒有醒來,在這里的就是自己和阮清兩個人。“啪”傅天打了自己的頭一巴掌。“讓你胡思亂想,阮總跟你不一樣啊呆子,人家可是正正經經的直男?!蹦X袋里代表著正義的小人兒板著臉孔,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是……”邪惡的小人兒鼓著腮幫反駁道,“阮哥明明說過我是他媳婦兒?!?/br>“說你傻你還真傻!”正義小人兒嗤笑,“阮總那是玩笑話,再說了他不這么說怎么把你帶出來?”“可是……”邪惡小人兒不屈不撓,“他還讓我住他家!”“那是人家看在老頭子的面子上,代為照顧你罷了,現在大哥和老頭子都不在,你又是個明星,不注意點可不行?!?/br>“好吧……”邪惡小人兒一頭栽進水里。傅天失落地沖完澡,草草地擦了一下,突然發現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阮清沒有給他拿內褲?。?!“怎么辦?”傅天腦袋里現在全是這三個字。NO1:要不,自己偷偷地出去拿?不行,阮總就在外面。NO2:不穿了,直接穿睡衣。傅天看看睡衣,=_=會暴露的。NO3:叫阮總幫忙拿?好丟人,可不可以不選這個?在經歷了是丟小人還是丟大人的艱難痛苦的掙扎之下,傅天最終拍板,還是叫阮清拿吧。傅天正靠在床上打字,突然浴室的門傳來敲擊的聲音。他疑惑地扭頭看去,就看見推拉門被小心地移開一個小縫兒,露出傅天的一只眼睛,那只眼睛轉啊轉的,很快就鎖定了他。眼睛下面還有一只嘴巴,嘴巴不停地變換著形狀,最后小聲地叫道:“阮總,你過來一下?!?/br>阮清放下筆記本,好笑的走到浴室門口,看著細細的門縫,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怎么啦?”里頭傳來赤腳踩在地板磚上的“啪嗒”聲,突然,“嘭”地一聲,門被關了起來,幾秒后,又打開了一條新縫。傅天舔了舔嘴唇,“那個,我忘記拿內褲了?!?/br>“哦,抱歉?!比钋宓狼傅?,“是我的疏忽,真不好意思,我馬上去拿?!?/br>幾分鐘后,傅天穿著新睡衣站在床邊看著靠在床上打字的阮清道,“阮總?……阮哥,我睡哪?”☆、歸來阮清頭也不抬的隨口道:“這兒啊?!?/br>“那你呢?!”“我也睡這兒啊?!?/br>傅天直覺得腦袋里的邪惡小人兒又要出來興風作浪,“阮哥,你那么多空房間……”“我知道你的意思?!比钋褰K于把頭抬了起來,清澈干凈的眼睛一覽無余,好像有著邪惡想法的只有傅天一樣,“我留在這里是為了保護你,等會兒你睡床,我睡沙發就行?!?/br>“?!Wo我?!”傅天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那個……那個女鬼?!”“嗯,”阮清抬起修長而又白皙的右手,輕輕地替傅天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傅天不自在的退后了一步,阮清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昨天,當我們剛躲進一個房間的時候,閔如就沖了進來,當時房門抵不過她的沖擊,在劇烈的碰撞中化為了硝煙,而你,卻突然暈倒了?!?/br>“閔如就是那個女鬼?”看著阮清微微點頭,傅天抓了抓頭發,咬著嘴唇,“不對,我怎么會暈倒,沒道理呀?”阮清看著傅天,黑色的瞳孔不可見底:“我也不知道,也許你受不了閔如帶進來的勁風?!?/br>“不對,”傅天眼珠轉動,直覺哪里不對,“那個女鬼穿的什么顏色的衣服?是不是紅色?對!就是紅色!我記起來了!可是,可是我明明記得在我暈過去之前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你說,”傅天情急之下抓住了阮清的衣角,“當時有別的女人出現嗎?”阮清搖搖頭,黑色的瞳孔越發深邃:“傅天,你是不是記錯了,進來的只有閔如一個?!?/br>“是夢嗎?”傅天抓著自己頭發,微微搖著頭,閉上眼睛,“樹林,草地,寺廟,白衣女子,僧人,這到底是夢?”傅天喃喃道,“還是?如果是夢,為什么我會在昏迷前看到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