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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戴!” 段正業:“?????” 蔚藍:“我說,您真該去開個官微!指不定還能為咱們公司帶一波流量……” 到這時,段正業漸漸回過神來。 在蔚藍說“已經通篇屏蔽”后,為什么他還在“汗出如漿”——除了他的那段歷史,每每回憶就夠受的之外,他其實特別害怕的,是被戴巧珊看見。 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跟她攤開談的事,怎么能讓任何渠道,或者任何人趕在他之前給她傳? 更何況,那都是些什么描寫啊……換兩個虛擬的名字,都夠人看得心驚rou跳的;現在特直白地,全是“段正業”和“名媛”——任何認識他的人——對,他甚至不敢想象蔚藍今后會怎么看他,何況戴巧珊呢? 是真實度低。 但就算通篇是假的又怎么樣?架不住人會聯想??粗?,聯想。 關系遠的不怕,關系近的,就致命了。而戴巧珊跟他的關系…… “哎喲!”蔚藍突然在電話那邊一聲嘆。 “嘭??!”地一下,段正業被驚得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猛地撞到小餐桌,幾乎把桌板撞翻。 蔚藍:“……怎么了?” 段正業壓平語氣,小心重新坐好:“沒事。又發現什么?” 蔚藍聲音帶笑:“在豆瓣兒發現有網友給您建了頁面!還有幾個小組!最大的這個我瞧瞧……嗬,成員這么多!” 她說一句斷1秒,每每在段正業要問時,又接著開口。也許是在邊通電話邊cao作,在等待網頁打開:“主題……大都是在……說您……這幾年參與的片兒……跟您去年起,正式導演的不在一個檔次……先前被埋沒……哦!大部分熱帖,都在犯花癡,小姑娘們說您……‘顏好’、‘儒雅’、‘身材好’,‘有騎士風度’……” 這些消息要放在平時,段正業沒準兒會高興一下。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段段白噪音,沒有威脅,也沒有意義。 突然想到一個點,跟著就又下了汗。 “蔚姐,拆字!”他氣有點喘不勻,同時就自己動手在搜索引擎里開打,“還有拼音!” 蔚藍愣了愣:“哦,對!” 連線兩邊一通忙碌,耳機里傳來蔚藍那邊的鍵盤敲打聲。 段正業氣都不敢喘,挨個兒把“戴巧珊”拆成“戴工丂王冊”,“段正業”拆成“乍殳正業”,以及用拼音代替任意一個字,全角半角、各種組合都試過。 還好還好,估計“敵軍”沒料到他們的第一波艷.情在“紅”之前就消失了,還沒上替代方案,搜索結果暫時沒有。 段正業剛舒半口氣,卻聽蔚藍短促說了句:“不好!” 段正業:“怎么?” 蔚藍:“小組里貼了,剛貼的。我點了舉報,還沒反應……我找到那個人了……呃,他拉黑了我……又有人發了新的!剛才那號兒注銷了,但內容還在……” 段正業被她一句一個進度,搞得頭皮都急麻了,也連忙去開豆瓣。果不其然,在蔚藍說的關于他的小組里,看到一溜壞貼,好幾篇甚至都有了留言。 蔚藍:“稍等一下,我給那邊去個電話!” 段正業:“嗯?!?/br> 剩他一人面對眼前的殘局了。 然而,小組管理員一時半會兒聯系不上。除了挨個兒點舉報,他也沒別的轍——忽然想起其他小組,手忙腳亂點開——果然,對方連組員為個位數的小組也沒放過,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都在! 而且,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帖子內容跟著出現了新東西:“詳情請加群,群號XXXXXXXXX?!睅追昼姾?,群號在疊加新的。 段正業連忙申請群通過,通過就點舉報。這個過程中,想到另一個點,又是一驚——豆瓣上有戴巧珊的小組嗎? 他噼里啪啦輸入,結果是,有。體量不如他的組,但是有! 而且隨便進了其中一個后,看到那些主題帖都已經在了……豆瓣外,他猛地撲到戴巧珊的官微評論,之后是貼吧——也有了…… 簡直就跟病毒一樣!到處都在發! 段正業無暇他顧,忙得章魚精似的。一邊打各平臺的管理電話,像微博這種有管理權限的,趕到后臺關閉評論,人rou可勁兒刪;一邊還要跟在干同一件事兒的蔚藍互通最新消息,并且滿天滿地點舉報…… 等有人敲車窗玻璃,一抬眼發現是戴巧珊時,他的這番補漏工作剛暫歇一個回合——所有能立即處理的,都處理了。但如果有新的冒頭,那么殺傷力還是一樣,還得重復剛才的cao作。 戴巧珊上車,看著汗涔涔的他,疑惑問:“又出事兒了?” 段正業失神看著她,傻笑搖頭說沒有,忽然又嘩地拿起手機打給蔚藍:“記得拆字和拼音!哦,蔚姐,您……您還是另找一個靠得住的,幫您一把!” 蔚藍:“小戴收工了吧?您別擔心,一定給您把好關!休息去吧!” 戴巧珊盯著他,在對面坐下,段正業暗暗摸著觸碰板關上頁面,正要掛電話,蔚藍又補了句安慰,說:“咱人正不怕影子斜,小戴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往心里去!” 害得段正業又出了一波汗,勉強笑說:“嗯。謝謝您!” 掛斷后,戴巧珊已經在側過腦袋往他電腦上瞅了??吹绞亲烂?,她回過視線,重新坐好,又問了一次:“什么事兒???急成這樣兒?” 這時,段正業在腦子里過著各條可能出紕漏的渠道。 結論是“沒了”,都跟蔚藍溝通過。她這方面經驗本來就足,這種情況下,如果還能從哪個孔里爆出什么幺蛾子,那……就是命——不,不能認命!認了,他們就完了,臭名昭著……呃,不會不會,因為各條渠道都控制了…… 這么著,在戴巧珊問話后,段正業打算回答前,他腦子里著了魔似的來來回回車轱轆了N次“有沒有做全?嗯,應該是全了”、“萬一再出事要怎么辦”、“沒有那個萬一,全了!”、“萬一?”…… 終于意識到戴巧珊的眼神是近在咫尺的,他要再掉鏈子,那么,他cao勞這么大半天的事,意義就會失去一半。 對,眼下只要她不知道,事情就算沒壞到底。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于是,段正業飛速安撫了一下自己狂躁的大腦,朝戴巧珊笑笑:“跟你沒關系,公司新簽的一個藝人,遇到點兒麻煩。不大,就是有點鬼見愁?!?/br> 戴巧珊:“是嗎?” 段正業:“扛過這幾天就好了?!?/br> 他的描述相當虛幻,但很多時候人們對于真相的表述就這樣。因為確信是“真的”,反而不會強調細節。 戴巧珊撤離了對他的注視,點點頭,像是買了賬。 段正業總算收了汗,這才感到渾身冷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