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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年才23?她跟粉絲們的時差莫非有3年?”云云。 紀嘉明看著牧蓓蓓一段一段發來的文字,念道:“‘給力嗎,姐?稍后還有勁爆的!’” 呼延晴閉上眼睛:“關了吧!瞇會兒!” 紀嘉明立即從命,蹲下身替她換鞋、蓋毯子、起身調整空調出風。飛機在跑道上緩緩滑行,即將起飛。 同一時間,正在午休的戴巧珊從跟她還不算特別熟、從而顯然也不知該如何表情的蔚曉柔手里接過手機:“怎么了?” 還沒來得及看,她的肩被人重重一拍,一回頭,是賓少祺。 戴巧珊:“祺哥?” 賓少祺一臉慘黑,眼神像特對不起她似的,說:“出事兒了……” 這時,手機震動,來電顯示“段導”。戴巧珊幾頭顧不上,連忙接起:“段導?” 電話那一頭,段正業的聲音依然沉靜。他多的話也沒有:“小珊,23和26,你留哪個?” 戴巧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哈?” 段正業那邊頓了頓,像是在跟另一個人說話,接著回過來:“算了,晚了一步,有人去了你家,拍了你的出生證?!彼D了頓,“咱們準備扛一場硬的吧!” 第73章 撒謊門 藝人改年齡是很平常的事。無關男女,為了機會,有人甚至幾年一改。公司公關應對這種問題是相當嫻熟的,簡單來說,就是不理會。對外的資料趕緊改了就行。 但段正業非常在意。 因為首先,時機不對——戴巧珊是剛冒頭,一篇添彩的文章還沒呢,黑的就已經來了幾大筐;其次,勢頭不對——這年頭,大明星改年齡都激不起什么水花了,戴巧珊就是副新面孔,什么樣的媒體會花力氣來搗鼓這種小事? 打給戴巧珊的時候,他就讓人同步聯系戴巧珊家里,以及跟公司常年交好的媒體群。沒想到,兩邊都拿了壞消息。 過問媒體群的同事說:“群里是有人接到爆料,但這邊都是老朋友了,大伙兒動都沒動。發消息的都是些小網站,平時沒來往,也沒關注到的?!?/br> 她家里,負責聯絡的同事說:“戴mama說拍了出生證,其他該給的也都給了?!?/br> 段正業有不好的感覺。對方似乎有備而來,今天這波措辭刁鉆的新聞稿,說不定只是對方的探路石。 他對電話那端的戴巧珊說:“這幾天你跟蔚曉柔好好配合,不要跟任何外人接觸。要是被自稱‘記者’或者‘粉絲’的人攔,也什么都別說,禮貌微笑,趕緊溜!” 就像錯覺,他聽到電話那端的戴巧珊輕輕笑了一聲,才說:“好!” 段正業一頓,接著又聽戴巧珊說:“哥,好久不見?!?/br> 段正業:“……” 胸口像是漏跳幾拍,段正業咽了口唾沫,試著咽下往上涌的氣血。 他很頭痛——這不僅是個形容,也是真的——自從上個月得知她跟他所知的戴巧珊相比,長出那么多的不同之處后,他的頭痛就沒斷過。 當然,也有可能純粹是因為他最近總泡在酒里,外加入秋后始終沒痊愈的傷風,還有就是銀行每個月有一堆數字要去消滅,而手上的項目進展又一直磕磕碰碰導致的。 可就算拋開這些,單就戴巧珊的事,也夠他傷腦筋。 他讓自己靜了靜,笑:“恭喜你——打完這一仗,咱們再開慶功宴!” 掛完電話,段正業找蔚藍商量了一下,讓她分配三撥人,一撥去找各搜索引擎以及帶搜索功能的社交APP,買關鍵字預警,一旦有關于“戴巧珊”、“造假”等等冒頭的文章出現,讓對方先限流量,同時反饋給他們來處理;一撥去找正在發戴巧珊這波黑新聞的記者,讓他們撤稿,該給錢的給錢,能建交的建交;剩下一撥人則到主流媒體上帶節奏,在不拉踩其他藝人的前提下,提一提藝人改年齡的無奈,重點在拋別的料,把這一波注意力引開。 至于學歷……戴巧珊個人資料上寫的是“北電表演系本科”。段正業撫額。 戴巧珊的確跟北電表演系有點關系,區別是,不是本科,是成教???。這個……就當是“經紀人”弄錯,讓公關用公司名義來頂一下鍋好了。 只要不出新紕漏,演藝圈每天這么多新料,人們會很快忘記這條舊聞。就算不忘,它也將退縮成一個無所謂的點,無所謂到稍微有點見識的普通人都不會主動聊。 備戰一輪中場休息,段正業忽然想起一件事,驚得跳起來。他連忙撥電話到戴巧珊家。 依舊是她mama接的。 段正業讓自己的聲音平穩帶笑:“阿姨,剛才您說‘該給的都給了’,是什么意思——對方是誰,您都給了什么呀?” 戴母聲音溫柔,語氣卻相當嚴厲:“是小段啊,誒唷,真愁人!這兩天老有人打電話來,問珊珊這珊珊那的——我說你們怎么把我家電話號碼給公布出去了!這都不算,今早還來了記者,急赤白臉地,說外界造謠說珊珊涉及……‘身份造假’!說她不是我們的孩子!我說怎么不是???他們就讓我提供證據!” 段正業就著電話點頭哈腰:“您和叔叔受累!我們也在查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對了,您給了哪些‘證據’?” 戴母:“出生證,從小到大的獎狀,還有初中畢業證,高一的成績單。就這些。她還有什么證明?”她說著就郁悶起來,“她十六歲就跟了你,家也不要了,學也不上了,我們還拿得出什么證明?” 段正業抬手摁太陽xue,五臟六腑相互絞纏。他唯唯諾諾賠禮半天,確認道:“人家要這些,您就都給了?” 戴母:“喲,人家是記者呀!再說是人也是為了珊珊的聲譽,能不給看嗎?” 段正業繼續掐自己太陽xue,有點上火,但又不能嚇著二老,只好轉移到下一個重點,問:“那人叫什么?哪個單位的記者?”戴母說了兩個名字,段正業立馬拿筆寫到便利貼上,注明“證書”,去隔壁辦公室遞給蔚藍,接著問,“除了拍照片,您還跟她聊了什么?” 戴母頓了頓,冷不丁,聽筒里傳來戴父震天響的聲音:“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你們究竟要盤問到什么時候?!” 段正業驚出一身熱汗,眨眼又迅速變冷:“叔……” 戴父:“我們小老百姓過日子,欠你們什么了?!見天來sao擾!” 段正業賠笑:“戴叔叔,是我,小段……” 戴父怒氣更盛:“知道是你!說的就是你!我戴家一個女兒賠給你,還不夠?這么多年,你們整出什么名堂沒?我們老兩口在家不招誰不惹誰,還讓人堵門口,又是話筒又是錄像機地,說‘你女兒撒謊成精’?” 段正業:“戴叔叔,那是他們瞎說,小戴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