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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頭。 他們都喝了一點,但兩人的神志絕對清醒。尤其是她。自那場侵犯后。就好像她早就在企盼這一天似的。 她坐在長沙發上,他則坐在茶幾對角的單人沙發上。 隔著1米的距離,她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 “哥,以這個作為憑證?!彼詈诘捻?,說,“今天起,我成年了。以后不管我發生什么,別人都會認為,那是‘我的’事,不會再把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br> 段正業似乎明白她想要說什么,他一如既往安靜聽著。 戴巧珊心里毫無疑慮,篤定道:“所以現在,是成年人戴巧珊,對段正業的承諾:我把我的……交給你?!?/br> 段正業一怔,很快,他的眼眶紅了。 戴巧珊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慢,甚至有點啰嗦,但不要緊。 她就怕這短暫而氛圍恰當的時刻過去后,她要再像今天這樣神思清朗、心無旁騖,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因此,寧愿多說一點,也不能說不到位。 她說:“從今往后,任何時候、我的任何意識狀態里,你都是我的另一半。只要你還想‘飛’,”她對他微笑,“這輩子就不變?!?/br> 段正業憋半天,最后說:“傻妞……” 戴巧珊也笑。別人的山盟海誓,都是緊貼在一塊兒說的。再不濟也得握著對方的手;他倆倒好,隔著八竿子遠,還由女孩兒來說這種話。 兩人望著對方,濕著眼睛傻笑一陣,戴巧珊再一開口,眼淚先噴。她鼓足勇氣,說:“哥,我過不去……你來吧!” 段正業十分猶豫,問:“會不會傷害你?” 戴巧珊:“我有辦法,你別介意就行……” 她說完,他點點頭,撐起身靠近她,先吻住了她。之后,她的意識就陷入了其他場景。 這時,看著微信里她和段正業的對話記錄,戴巧珊也忍不住對當年說出那番話的自己點贊。宋大夫給的藥真有效,最近好像漸漸能想起這些早被塵封的往事。 不,其實應該說,這些事能被“塵封”才真的奇怪。 它們不論好的、不好的,每一件都意義重大。發生的當時,都覺得像驚濤駭浪,帶來過人生的大轉向——可是后來,怎么都“忘了”呢? 但他始終也沒說過他那段烏龍婚姻的理由。雖說他跟她的關系幾乎沒被他那段婚姻影響,他對她怎么樣,她再迷糊也不可能不知道。問題就在世人過問的,往往是一段關系的名義。名不正,則言不順。 她不是他的妻子;公司層面上,她不是別人第一時間會想到的“合伙人”或者“(準)老板娘”。她在他親自帶的藝人之外,沒有別的身份——她當然不在意這個,但在世俗眼光看來,就相當費解了。 她甚至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友,因為她腦子里總是在跟“別的男人”過日子。 所以……賓少祺那句“你們倆到底什么關系”,她是不是應該回“上下級兼‘炮友’”?也太扯了…… 對了,錄音。她向他作出承諾的“信物”,是一段可以用作輔助證據的錄音。 當時她的考慮是怕段正業被人誤會,也怕自己腦子一抽筋忘了這一茬;多年后王芳珍他們鉗制她的,不也是一段類似的錄音嗎? 戴巧珊無奈笑笑,她昨天就把王芳珍那通錄音的風險向賓少祺說過,這時正好,回賓少祺說:“我們是18.禁廣播劇配音搭檔?!?/br> 賓少祺:“……” 戴巧珊想了想,接著發:“這些約談我自個兒來處理吧!江哥不也很長一段時間都全部自己做嗎,您不也是他徒弟?” 賓少祺又回了串省略號。 很快,她收到了他的語音信息。他壓著聲音:“我沒法兒出門,這兒跟你說吧——這么好的機會,丟了再趕就難了!你真不打算跟你們公司其他負責人通個氣?” 戴巧珊發個笑臉,回文字:“談下來再報備?!?/br> 賓少祺:“段導到底嘛去了?你聯系他了沒?” 戴巧珊回:“他可能想靜一靜?!?/br> 賓少祺:“……我還想呢!可這不是非常時期嘛!多大點事兒啊要躲起來?他心愿不就是你好了他也好嗎,他……” 他越說越激動,一口氣直說到60秒斷掉,還特地又發了句萬般不爽的反問“???!”,來加強語氣。 戴巧珊:“祺哥?!?/br> 賓少祺等了一會兒,見她沒下文,又不甘心就這么斷了,追了句:“三更半夜叫我干嘛?” 戴巧珊樂:“您有喜歡的人嗎?” 賓少祺:“關你屁事!” 戴巧珊:“那就拿江哥來打個比方吧!” 賓少祺:“……” 戴巧珊:“您這么在意他,肯定希望他有一天能走上國際舞臺?,F在有一波機會來了,但前提是要您以您父親接班人的身份,來替他撐場、站臺,您愿意嗎?” 賓少祺:“……誰特么這么大嘴巴?順子?” 戴巧珊:“甭管是誰,您做什么決定我都跟江哥他們一樣支持您!但我問您,這種情況,您愿意歸愿意,糾結嗎?” 賓少祺沒回話。 戴巧珊笑笑:“所以啊。如果真有那種機會,江哥寧愿‘走’得慢一點,也絕不會輕易跟您開口,求您‘回家’的?!?/br> 賓少祺沒再說什么。過了好一陣,在戴巧珊由于今天的談話,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錄音設備待研究時,他發來一個“機智”的表情,表示“懂了”。 戴巧珊研究的設備,就是從自己床縫里扒下來那個。它尾巴的光珠邊上有個USB插口。她找服務部借了根傳輸線,把設備連上筆電,竟然一下就打開了。 有N多通錄音,但最早的一通也在10月份以后,遠比王芳珍給她那通要晚的多。 想來是聲控設備的緣故,有響動就能錄,所以碎片多???0月份她都在外面,能錄什么呢? 她插上耳塞,挨個文件聽。 幾個文件過后,戴巧珊漸漸坐直了她原本疲累癱靠在沙發后背的上半身。 第71章 另一種解讀 時間已過午夜。戴巧珊遇到困難也沒忍心驚動的對象,倒是輕易被另一個人找到了。 當然,段正業這段時間并沒有干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他無非把該坐班的工作統統搬回了家里,能外派的工作都丟給了別人,此外,對特定的對象,比如章瀚海,或者宋星文,“隱身”罷了。 找他的人不在“對其隱身”的名單內。 事實上,她不在他的任何名單內——以前在,但出現沒多久就刪了。因此,她找他,反而沒能觸發他的任何過濾機制。 這個人就是牧蓓蓓。 深夜,她打他電話,特有范兒抱怨說:“表叔!您這兒的門衛大爺也忒認真了吧!死活不讓進,還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