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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用水果叉的柄支起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笑說:“我是想攪一攪他的心情,讓他別光是得意,忘了我的邀約……這是一個game,OK?你跟他的區別——他是總體不服、階段性服;你是總體服,階段性不服——你倆各有各的樂趣,懂沒?” 紀嘉明眼里漸漸聚亮跳動的火化。在這樣極不方便的姿勢里,他努力平息難過的感受,吃力道:“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 呼延晴一愣,很快大笑:“沒錯,阿忠,這種game就是要走點兒心才有意思。但你記住,太走心就黏糊了。有些人喜歡黏糊過日子,可對我來說,太無聊!所以啊,你要是什么時候想過順當日子了,我會放你自由;但你要是在我們這場game里,走心過度——我會拋棄你!” 紀嘉明微微顫抖,但他還是直視著她,倔強問:“您還是沒說,到底看上了他什么——他現在不是想過順當日子嗎,您為什么不放他自由?如果您不想過順當日子,為什么當初又要答應他的要求,跟他結婚?” 呼延晴臉色變了變,暗沉下來,放開頂著他下巴的力。但她沒有立刻發難,而是轉身窩回沙發,頭疼似的閉眼。 很長時間過去,在紀嘉明站得腳跟發痛時,她才緩緩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有氣無力說:“過來?!?/br> 紀嘉明應聲靠近。 呼延晴:“脫了?!?/br> 紀嘉明一怔,還是規規矩矩照做。在他身上再沒有一絲可做防備的東西后,呼延晴眼睛縫稍稍張大了些。她朝他勾勾手,紀嘉明偷偷吸了一小口氣,再上前半步,并為了拉近兩人視線的落差,折下身跪坐到她腳邊。 呼延晴:“你的問題我記住了,我可能回答你,也可能不答。今后不許你再問。還有,跟那個牧蓓蓓在一起,不許你跟她說任何一件我的事?!彼D了頓,“我累了,幫我洗澡吧!” 紀嘉明眼里的小火頓時更加明亮。他順從站起身,把呼延晴抱往浴室。 在伺候她泡澡的過程中,聽到呼延晴懶懶說:“你昨天做錯事,今天又問錯話,罰你什么呢……3天,只能喝水?!?/br> 紀嘉明不吭聲。 呼延晴:“還有……過來,看這個?!?/br> 紀嘉明抬眼,如愿見到一直在呼延晴手里把玩的那只小銀叉在浴室的燈光里閃了閃。下一秒,一線細細的銳痛從他后背傳來。紀嘉明渾身一抖,悶哼狠狠憋在喉嚨深處。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銳痛撤離,剩下小小的細碎的余韻在渾身流竄。痛苦實化變得具體,不再是不可捉摸的壓力和恐懼;傷害因為微小且可控,從而帶來安全和踏實的感覺。就像魔法,它們激起熱血,驅散他rou.體的僵硬和寒冷;激起心跳,讓他重新感知時光和自身。 呼延晴:“知道錯了嗎?” 紀嘉明睫毛上落下熱氣氤氳結成的水珠,他低聲答道:“謝謝!” 第62章 人生若只如 經過一個多禮拜的悉心護理,戴巧珊的皮膚局部打粉之后,上鏡已看不出異樣了。 與此同時,拍攝工作進入后半程。 章瀚海有意半開放媒體探班,提前為各路曝光造勢,同時讓資方爸爸們放點兒心。劇組人們該干嘛干嘛,有野心的,可以造點對大家都有好處的話題;沒野心的,不掉鏈子就成。 唯一不確定的因素,就是戴巧珊。 于是,章瀚海幾次找宋星文,找完宋星文找賓少祺,再去找江凱旋和劇務,找完一圈還是不放心,最后甚至動了心思想要去找段正業——找前面的那撥人,是為了讓他們一個盯一個,盯緊;找段正業,是為了遞話讓他盡量少出現,反正他跟戴巧珊不是那種黏膩的相處模式—— 然而就在這個環節,好像有點不對勁。找了幾次,找不著段正業人。 打電話給他,不在服務區;微信沒回音;打給他公司,說好幾天沒見到他了。差旅行程表他提前都安排好了其他負責人,像一場有預謀的消失。 這么一來,章瀚海有點亂了——他是該跟戴巧珊說,還是不說? 不說,不道義,段導萬一正卡在哪個點兒上,就缺一把拉扯,怎么辦;說了,劇組里整天訪客絡繹不絕,戴巧珊要是不淡定,出點什么事,傳出去——這劇還有近一半進度,怎么拍? 可話說回來,段正業到底怎么樣,他也不能確定??偛荒軡M世界找去!難不成該報警?好像又不至于…… 于是,眼瞅著監視器里的畫面,章瀚海相當糾結。 其他人倒是挺高興的。 今天是外景,從“開學第一天”起,主要拍攝“向薇”和“陽陽”在大學時期的戀情。 取景地選了兩處,科大和工大,今兒在科大?,F場的孩子們素質都很高,圍得水泄不通,但每每一喊開機,就會自動收聲。 還有很多來看江凱旋和華曼以及各路鮮花鮮rou的粉絲??深l出狀況的,反而是這些角兒隨身帶的各路工作人員。攝影、化妝、服裝、經紀人,甚至某些初生助理,個個會來事兒。 章瀚海淡淡望著他們,休息時間承受他們商業互吹的同時,心里想的是,趕緊拍完收攤,否則,他可能會忍不住放戴巧珊!還是知道了段正業消失后,逼瘋版的,嗯! 鏡頭里,戴巧珊和華曼在燦爛的陽光里,透亮的樹葉下,背著書包抱著書,沿著cao場邊走,高高興興聊著什么。忽然,華曼面紅耳赤停住,戴巧珊往她不敢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壞笑,偷偷扯她:“是不是你說的那個,高中就暗戀的白馬王……” 話沒說完,一個梳著馬尾的帥氣男生騎一輛山地車慢騰騰經過她倆身邊,掃了一眼她們,傲慢丟出三個字:“倆土妞兒!” 說著倏地加速,鳥一樣飛遠。 原地還紅著臉的華曼偷偷回頭看他的背影,漸漸松一口氣,看回戴巧珊,奇怪道:“你……怎么也臉紅?” 戴巧珊:“他說我土?!?/br> 場外“觀眾”同時無聲笑,章瀚??此麄円谎?,繼續盯屏幕。 紅著臉的倆女孩兒尷尬看看對方,華曼又忍不住扭頭望向男孩飛遠的方向,戴巧珊卻在腳邊發現了一樣東西。 她撿起來,是一個由紅色愛心貼紙封口的無字信封,這一看就是一封情書。 她更尷尬了,遞給華曼:“他掉的?!?/br> 情書看不出是寫給誰的,華曼自然聯想到于她不利的消極結果。她又羞,又有點怒,跺腳說:“討厭!” 戴巧珊回頭沖男孩揚手:“喂——” 從她們身邊起,一溜過去的人們都先看她,再看她喊的對象。唯獨男生沒回頭,還在可勁兒騎。戴巧珊回過味兒來,看華曼:“是不是給你的?” 然而還是不確定??!華曼患得患失,臉紅得跟番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