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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看了3遍,他抽出一份遞給戴巧珊:“拿去吧——哦,對了,恭喜啊丫頭!” 戴巧珊喜慶樂,段正業心里軟下來,跟著笑道:“7月中旬開機,我看你差不多7月初就要進組,定稿的劇本這幾天會……噢,還有,副導演讓你去學幾段兒爵士舞?!?/br> 戴巧珊:“爵士舞?” 段正業:“性感點兒的——說是你這形象,太‘仙’,跟華曼的氣質不搭,一看就是假閨蜜?!?/br> 戴巧珊笑:“我們是真閨蜜!” 段正業一頓,戴巧珊分辨著他的表情,很快斂下笑容,說:“我說戲里。生活中,我跟她,就是合作伙伴!” 段正業臉色松了,放下心來,繼續跟她交代工作。他有意連續十來分鐘絮絮叨叨,誰知呼延晴就這么津津有味圍觀著,專心程度能跟戴巧珊媲美。 戴巧珊聽他啰嗦完,唯唯諾諾前腳走了;大概耐性終于被耗盡,呼延晴后腳也從他桌子后站起身,拎著她的小手包,拋下一個神秘的眼神,說“公司有事兒,回頭聊”,也利落地走了。 段正業長出一口氣,拿過戴巧珊簽好的合同裝袋,給胡雪松回電話。 胡雪松笑說:“段老弟,不瞞你說,我挺不好意思!本來是我起的頭兒,原意是指望推一個你手里的人,出去給你賺一筆抽頭;這人要是能紅更好,對你也好!可怎么到了最后,劇本沒變,卡司沒變,倒無端端讓你賠上老底兒攪進來了呢?” 段正業拿著手機站到玻璃窗邊,看著四周林立的高樓大廈,苦笑:“您說的,有時候得信‘天’。天意要這么安排……” 在段正業跟他的貴人隔著空間跨度,借由電磁波,感慨萬千嘆“天”的時候,殊不知,他們這一坎兒的“天”本人,牧蓓蓓,正在腦殼里噼里啪啦打著幾把算盤,撳響戴巧珊家的門鈴。 來應門的王芳珍,腦殼里也正打著好幾把算盤。因此兩人一對眼,便有了共鳴和默契。 重返擠地鐵大軍的戴巧珊,在出三元橋站的時候,撞見了以圓規造型霸氣等在出站口正中央的呼延晴。 她的雙眼藏在兩大片茶褐色墨鏡的背后,讓戴巧珊失神望著鏡框內兩個小小的、變形的自己。那兩個小小的“自己”正笑容滿面,說:“您怎么在這兒……” 呼延晴笑,一把攬過鏡片中戴巧珊的肩:“妹子,我撂下車等你好久了!走吧,請你喝咖啡!” 戴巧珊:“我……我還有事兒,謝謝您……” 呼延晴:“跟你談個合作。你隨便開價?,F錢?!?/br> 戴巧珊一呆,還是搖搖頭:“我……” 呼延晴:“聽了再說!走吧走吧!” 她不容分說,連攙帶拖,拉戴巧珊進了一家咖啡店;半小時后,戴巧珊氣急敗壞、驚慌失措,跌跌撞撞從街角那家咖啡店出來。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樓下,撲進電梯,卻忘記自己經歷了什么。樓層數字跳到12,電梯門開,她松下一口氣。 就在這時,她腳下一輕,眼前一黑。 不知過了多久,戴巧珊在電梯超時的尖銳提示音中漸漸澄清了漿糊似的腦子,咬牙支起上半身。 回了半天魂,才發現自己是跨出電梯前栽倒的。 她上半身伏在公共走廊,下.半身還留在電梯里,于是,這部可憐的電梯便一遍遍在她腰際關門,彈開,再關門,再彈開。直到它的系統經受不住開始尖叫,把她叫醒。 戴巧珊爬出電梯,它終于穩穩關上,下去了;而她,靠著墻根兒靜坐了一陣,抬眼看到露臺上的卷柏。 綠色莖葉亮眼,那枚藍紫色的花苞邊上,原先凋零的紅山茶,花萼變得水靈靈,似乎有“斷瓣重生”的面相;它旁邊,新開出一朵白色的梔子。 戴巧珊莫名心驚,她鼓起勇氣,抬手指著它,說:“假的、假的!你們都是假的!” 花枝搖曳,像在笑,又像在表示抗議。 戴巧珊瑟縮了,她忙不迭摳著墻壁爬起身,按響自家門鈴。 之后的每一天都過得差不多。戴巧珊接收著來自各方的通知,再按照那些通知安排生活。 段正業說好“過兩天就打”的定金,因為各種突發小狀況,遲遲未打。他回回郁悶向她解釋,讓她再等等,她不但根本不敢說個“不”,還得趕在段正業抱愧前反過來寬慰他; 副導演的建議,據說來自華曼本人。認為“戴老師跟我的氣質一點都不貼,她不像這個世上的人”。戴巧珊沒二話,刷卡請老師。之后她的日常里,加了2小時增肌訓練、4小時舞蹈,天天練到眼冒金星; 6月底,她的定金終于到賬。然而,刨掉舞蹈課學費,她之前好不容易填平的幾張信用卡,居然莫名其妙多了個債坑。新到的定金“咚”地丟進去,灰都沒濺起來??墒?,當戴巧珊看著網銀界面上那一長串支出項,想要報警時,跟以前一模一樣,她隱約記得都是自己敗的。她心疼,卻誰也不敢講。 這是個漫長的夏天。好在,7月來了。 7月1號,戴巧珊再次接到小阮的電話,通知她三天內進組。戴巧珊打算第二天就去。她把劇本打印成幾大疊A4紙,平平穩穩放進行李箱,夾在她為數不多的夏裝中間,長舒一口氣。 這段日子,門口的卷柏,藍色花苞綻開一朵鳶尾。 深夜里,卷柏的葉片陡然舒展,猶如藤蔓。 從那片小小的露臺起,它們抓著地面,攀著墻壁,迅速鋪滿了整個公共樓道。挺過門縫和窗縫的碾壓,它們鉆進戴巧珊的家。染綠客廳,蔓進她的臥室。 “都是假的。是戲?!贝髑缮簩ψ约赫f。 收拾完行李,她長舒一口氣,瞇眼憧憬望向窗外的金色陽光。她的臥室滿地滿墻滿天花板的碧綠卷柏中,一朵接一朵藍色的火焰綻放,從窗框蔓延到腳邊。 有人在她身后長身而立,她賞心悅目回過頭,看到“陽陽”扮相的江凱旋。 他伸手搖了搖她的行李箱,嫌重似的撇撇嘴,在一邊地上盤腿坐下,抬眼望向她。 行李箱的鎖孔中,藍色鳶尾開出了最后一朵。 戴巧珊給段正業打電話,告訴他:“老段,我基本上……完全進入狀態啦!” 段正業聲音疲倦,但跟她一樣高興:“是嗎,好??!誒,什么叫‘基本上完全’?就是說還有余地?” 戴巧珊微微笑:“再等等火候,等他自己跟我互動?!?/br> 就在這天晚上,江凱旋真的出現了。在她躲在眼罩里即將睡著的時刻。 不是“明星江凱旋”,也不是戴巧珊入戲后用意念創造的虛擬形象,而是她真正愛得深沉的男友“江凱旋”,小名叫“陽陽”。 她和他熱烈擁抱,徹夜纏綿。 到快要天亮的時候,他說:“好好照顧自己。祝你今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