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4
昭昭?!?/br> 許昭意睫毛微微一顫,薄瘦脊背都繃得筆直。 深冬的月色格外蒼冷,摻雜編織著路燈光線透過車窗玻璃,他捏住她身前頂端捏控,蓄勢待發的沖動欺進時,月色在逼仄的空間內,拖出兩道影子來。 風冷識冬至,密影疏人心。 許昭意只覺得忽然喪失意識,大腦從一片混亂變成一片空白,及時抵住上顎,也沒壓下聲音。 “才剛開始就這樣,”梁靖川低聲笑了笑,磁性的嗓音難以言說的性感,纏上她耳尖,“剩下的時間,你打算怎么辦?” 許昭意伏在后座上,被連綿不斷的體驗刺激到話都說不出來*。 別墅附近的藏獒似乎聽到點聲響,抖了抖身上的皮毛,銳利如刀的眼睛在黑暗中發亮,在血盆大口張開時,露出尖銳的牙齒,低低地嘶吼了聲。 像是在示警。 夜風如刀如割,白色柵欄內,溫養著不知名的花。 多擔待。 這句毫無誠意的客套,連道歉都算不上,簡直是噩夢的開端。 梁靖川這人大約不知道過分的界限在哪兒,不管她怎么哭,他都拉著她在快意和痛苦里,無休無止地沉淪體驗,就是不肯放過她。 寥落的星子低垂,許昭意仰躺在后座,腳踝搭在前排椅背上。凜冽的風從車窗外掠過,一半刺骨的干冷,一半烈性的寒意。 許昭意眸底蒙了層水霧。 她纖麗的眸子微微瞇起,恍惚地看著梁靖川沉郁的五官,細腿屈起又倦乏放下,跟隨著他晃動,難以承受卻又無能為力。 車窗外正是燕京華燈初上時。 在暗色沉降的夜色里,各色光線朦朧地氤氳開,泛起了瀲滟燈火,華燈月彩留清玩,良夜漫漫,光怪陸離。 不出片刻,許昭意便忍不住亂蹬,攀著他的后背敗在他手上。* - 等到折回別墅,已經是兩小時后。 梁靖川將她從后座撈起,風衣裹上她的肩膀,包得嚴嚴實實后,抱著她一路走回去。 厚重的舊雪未化,在腳下“咯吱咯吱”作響。 夜深風冷,萬家燈火漸漸寥落,整座城市歸于沉寂。許昭意先前完全沒有喊停的機會,初次體驗連綿未絕,快意伴隨痛楚紛至沓來,撒嬌討饒早在出口前支離破碎。 別墅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虛白的水汽撲面而來,充盈在溫池周圍。懸頂的燈光明亮而晃眼,冷熱適宜的水包抄了她,舒緩著先前的疼痛和酸楚。 “很困嗎?”梁靖川細致地撥開她鬢角的發絲,嗓音啞得嚇人。 許昭意確實很困。 她身上的倦乏感在舒適的環境里不斷發酵,動都不想動,更懶得說話,只含糊地應了聲,不想搭理他。 梁靖川單手撈起她,鎖著她的肩頸迫她翻身,俯在溫池邊,依舊是從身后,“乖,支起腰來?!?/br> 明晃晃的燈光從頭頂傾下, 許昭意驀地睜開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少年沉冷而立體的五官埋進陰影里,眼眸更深邃,輪廓更鮮明。 根本由不得她拒絕,她那點微末力氣早已散了干凈,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此刻也提不起勁來。 瘋了瘋了,死了死了。 “梁靖川你就是騙子你,”許昭意嗚嗚掙扎了兩下,眼淚都掉下來了,“你之前都是演的嗎?你根本就…??!” “我以為你敢招惹我,就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绷壕复ü孔∷难?,語氣溫和的同時,跟著著力頂過去,“繼續?” 梁靖川背對著光線,半垂著視線,喉結上下一滾。微潤的額發下,是一雙漆黑沉冷的眼,輪廓線條利落分明,面色雖平靜,卻也暗流涌動。 他這人太狠,也太壞。 他半垂著視線時,不耐的意味尤甚,攢著和陰郁的戾氣而來,不太會體諒她,反而要她更狠。 “我困了哥,我真的不行了?!痹S昭意靠著他的肩膀,聲音婉轉又甜膩,帶著軟軟的哭腔,“我們去睡覺了好不好?” 實在是太他媽難捱了,許昭意從罵他到愉悅他,往日里羞于啟齒的話,在此刻幾乎說了個遍。骨氣早已被撞散,什么“哥哥”、“老公”她都喊了,該說的軟話一句不落。 然后她發覺根本不管用。無論他怎么弄,她都得生受著。 她真是日天日地的服氣*。 鵝毛般輕盈的雪花簌簌下落,鋪天蓋地覆蓋在未化的積雪上,雪地泛著微光,映得院落漸亮,是一種奇特的青灰色。 外面又下雪了。 早已不知道是第幾輪,只記得從溫池到墻面再到落地窗,書桌到鏡子再到地毯,到處留著情濃意蜜時的痕跡。 他讓她生,又要她死。 許昭意看著他低冷深邃的眸,利落流暢的下頜線條和微凸優越的喉結,看著他為自己情動,也看著他將自己點燃。 他眼底沉冷的暗色化為周身烈火,直燒到她身上。 “昭昭,別咬自己的手?!绷壕复ǖ皖^靠近她,拉開了她的手,溫和的語氣和狠戾的動作相左。 似乎只有情濃時,他才喜歡這么喚她,平時一口一個“許昭意”叫得生冷無比,總之不親昵,全然沒有狠進時那種難以抑制的迷戀。 梁靖川似乎不太喜歡中規中矩的方式,也沒打算給她休息時間。他手段實在太刁鉆,也實在太能折騰。 等陣地總算轉移回去,許昭意早已語不成調,揪著枕頭低啜。 “你是想我死嗎?”許昭意喉嚨有點痛,幾乎說不出話。 “放心,死不了人?!绷壕复▎问止孔∷?,低沉著嗓音在她身后欺進,眸底暗色沉降,“我們還有一整夜?!?/br> 許昭意攥緊的手心稍稍用力,因他意識模糊,又因他驟然清醒。 恍若是欺詐一樣的技巧。 她的靈魂隨著他浮蕩,時而送上云端,時而跌落地獄。過往的歲月緩緩揭開畫面,她沒什么意識思考,卻只知道,此刻的所有體驗,此刻的痛楚和快意,此刻的情與愛,皆與他有關。 也許,今夜注定不眠。 不知何時暗火終于退卻,梁靖川終于放過她時,許昭意已